想在内地养马了。



太仆寺要在长城外行事,需要一个能臣主持,孙弘就彻底没用了,所以皇帝要榨干他的油水,一脚踢掉。



钱,是要留着根治黄河的。



王竑和王复兴冲冲回去写奏章。



胡濙也没心思看书了,他开始搜集关于黄河的资料,有生之年,能看到根治后的黄河吗?



而在宫中。



林聪转接银子,已经从河南出发,奏报先送入宫中。



与此同时,朱仪的奏章也到了。



沈瑄也入京了。



“让许感去审。”



朱祁钰看完后,把奏章丢给冯孝:“朱仪做的不错,赏!”



他发现朱仪打仗不行,适合玩政治。



“看林聪的意思,不愿意押解银子啊。”



朱祁钰笑道:“从河南入京的路,被清扫多少遍了,没有匪类,让杨俊率军接应吧,林聪负责将银子运出河南即可,北直隶让杨俊管。”



一方面林聪要把精力放在清扫河南上面;



另一方面林氏怀有身孕,总要给点面子。



“奴婢遵旨!”



“贺知恩。”



朱祁钰叫了一声:“你带人去京畿巡查一番,看看百姓家中如何准备过冬的。”



贺知恩跪在地上:“皇爷,今年冷的早,百姓家中怕是日子不好过呀。”



“朕知道,你去看看,别穿着官服去,微服私访,让朕心中有个数。”



“什么事总得亲眼看过了才知道。”



“明年朕看看,能如何改善京畿百姓的生活。”



朱祁钰可能是千古第一个重视民生的皇帝了。



或者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哪有统治者把百姓放在眼里的?



“皇爷视百姓如亲子亲女,是苍生之福。”贺知恩哽咽道。



“去吧。”



打发走贺知恩。



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



“符渊,你持朕圣旨,去检查京畿粮仓,把粮食看清楚了,是不是堆积如山。”



符渊跪伏在地上:“皇爷,要一仓一仓的查吗?”



“详查,把粮食都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掺假的。”



“再看看粮食质量,和奏章上说的,一不一样。”



“数量、质量,能不能对得上。”



“记住了,要抽查。”



“绝不能走漏了风声。”



朱祁钰目光阴鸷:“持朕天子剑,谁敢拦你,杀之!”



“出了问题,交给东厂去查。”



“奴婢遵旨!”符渊心中雀跃,出宫耍威风去了。



符渊刚出去。



冯孝就进来:“皇爷,该用膳了。”



“郑王可来了?”朱祁钰站起来活动活动。



“在偏殿候着呢。”



“宣进来,和朕一起用膳吧。”



皇帝吃的饭,一点都不好吃,从尚食局做出来,到皇帝的饭桌上,要经过一个时辰,每过一道门,就有太监和宫女试毒。



一道一道经过,最后送到皇帝的餐桌上。



冯孝先吃。



用完后,过了一段时间,确认无毒,才会请皇帝用膳。



食盒下面有一个烧炭的小火炉,不停热着,味道就别提了,肯定是难吃,主打的就是一个安全。



朱祁钰坐在餐桌前。



郑王小心翼翼站着。



食不言寝不语。



朱祁钰只吃饭不说话。



郑王站着,闻着。



也没给他添碗筷啊,也没给他赐座,也没让他吃啊。



很快,朱祁钰用完,擦擦嘴,慢慢站起来:“王叔用吧。”



感情让我来吃剩饭啊?



郑王不敢不用,拿起送过来的碗筷,随便吃两口,味道肯定不好吃。



“王叔胃口这么小?”朱祁钰问。



郑王立刻跪下:“微臣腹部不舒服,不敢多吃。”



“你不吃就浪费了。”



啊?



皇帝好像没听到他的话,我肚子疼,不能吃。



冯孝却走过来,将碗筷送到郑王的手里:“皇爷让您吃,您快吃吧。”



郑王无奈,挣扎着站起来。



但冯孝却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郑王明白了,皇帝让他跪着吃。



他含着泪又吃几口,一者饭菜难吃;



二者跪着难受,心里憋屈;



三者他真不想吃。



就又放下了。



“怎么?嫌宫中的饭难吃吗?”朱祁钰问。



“陛下,真的吃不下了。”



“吃!”朱祁钰呵斥。



郑王吓得一哆嗦,不得不拿起碗筷,继续往里面塞。



肚子撑破了。



饭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全都吃光了。



“再给王叔加一碗饭。”



郑王赶紧摇头:“陛下,真的吃不下了。”



已经顶到喉头了,说话就能吐出来。



可尚食局太监已经把一碗白米饭送来了。



皇帝的餐桌上,有饼有饭。



为了补充充足的营养,朱祁钰会吃一张饼,一碗米饭,或者一碗面条、一碗粟米饭做搭配。



菜和肉也是妥善搭配的,而且多是药膳,帮助身体健康的。



郑王又干噎了一碗米饭,实在装不下了,吐了出来。



他现在看见饭就恶心。



“王叔,怎么吐了呢?”朱祁钰问。



郑王趴伏在地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身体窝着,一说话就吐。



“请的是什么罪啊?”朱祁钰还在溜达散步。



他吃饭只吃八分饱,一天吃五到六顿,很注重运动。



本来这个间隙,是要宣讲读学士来给他讲读书籍的,每次吃饭,都要听讲学。



每一分钟他都不浪费,都安排得满满的。



“微臣有两大罪!”



“其一,殿前失仪,是大罪!”



“其二,微臣见财起意,不付专利费,影响朝政,微臣死罪!”



郑王是明白的。



“既然吃不下,为什么非要吃的撑呢?”



朱祁钰走过来,意有所指:“是在挑战朕的底线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郑王冷汗流了下来。



“你是不敢,但你做了!”



“朕刚建专利局,你就出来挑事!”



“干什么?”



“打朕的脸吗!”



朱祁钰一脚踹在他的身上,直接把郑王踹翻。



受到重力,郑王张嘴就吐了出来。



一股酸臭味蔓延在饭厅。



“吃掉!”



朱祁钰面容凶厉:“你不吃掉,朕就除了你的王爵!让你去仁庙守灵去!”



郑王爬起来,将吐的污秽物,一点点放进嘴里。



堂堂亲王。



活得都不如一条狗。



“天下缺粮,你还浪费粮食!”



“吃这么多,都把自己吃吐了,还在吃!”



“朕设专利局,你却第一个带头破坏。”



“是不想在大明呆了?”



“还是想砸了朕的锅!”



朱祁钰目光凌厉:“传旨,收回郑王的毛纺厂,不许经商!”



“郑王本人有罪,但念及天家亲情,着其闭门思过,不许见人,限期一个月,好好反思自己!”



郑王竟松了口气,皇帝没有重罚他。



“微臣谢陛下隆恩!”郑王赶紧磕头谢恩。



“郑王,说说吧,谁指使你的?”



朱祁钰认为郑王很识相,他没有道理,在钱的问题上,和皇帝撕破脸皮。



郑王趴伏在地的脸色微微一变。



“朕在给你机会。”



郑王犹豫很久。



“罢了,不愿意说就别说了,回去吧。”朱祁钰喝了口茶,就去前殿处置政务去了。



郑王直接傻了,膝行爬过来:“陛下,微臣不是不说,而是……”



朱祁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再这么啰嗦,朕就收回的王爵!”



“是诸王一同商议出来的!”



就知道,这里面有鬼。



“陛下呀,臣等也是太祖血脉,是您的族人呀!”



郑王哭泣道:“您不许臣等参政议政,限制在京中,但总要给些钱财,让臣等过上好日子吧!”



太祖对宗室的规划还算合理。



俸禄很低,只养五代。



但太宗皇帝用钱财,换取宗室的兵权,导致诸王沉迷于吃喝享受。



恨不得天天吃鸭舌,然后把鸭子全扔了,生活奢靡到了极致。



“朕没给你们足够的好生活吗?”朱祁钰问。



郑王不敢说话。



现在的日子,是人过的吗?



一大家子住一个小宅子里面。



百王府正在修建,可以等。



但一顿饭才三十几道菜,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你看看朕吃什么?你们吃得都比朕好!”



“再看看朕穿什么,这件龙袍是景泰六年做的,三年了,朕换了吗?”



“你这身蟒袍,是今年朕最新赐的。”



“哪个王爷,朕没赐袍子?谁没换新衣服?”



“唯独宅子住得差一点。”



“但百王府正在督建,每个王府都建的富丽堂皇的,你们瞎吗?都看不到吗?”



“朕哪里亏待你们了?”



朱祁钰目光凌厉:“怎么?看到朕清理江西,就察觉到机会来了?”



“来人!”



“把诸王统统宣过来!”



“在养心殿外跪着!”



“朕倒要问问,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郑王目瞪口呆。



皇帝的联想力实在太强了吧?



谁要图谋篡位了?



可转念一想,皇帝清理江西,已经动了士绅的利益,不然怎么会诏回范广和于康,镇守京师。



他们却在这个当口上,挑战皇帝的底线。



这不就是投石问路嘛。



自己往枪口上撞。



“朕本来对宗室颇为优容。”



“但你们却把朕对你们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好啊,朕倒要看看,谁的心思如此诡谲!”



“谁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谁辜负了朕的好心!”



朱祁钰又要借题发挥了。



亲王这么多,他看着心烦。



这次就降几个亲王。



让宗室乖乖把亲王退回来。



而在广东。



逯杲和欧信碰面。



逯杲的伤还没好,但皇帝命他出京,这是给他机会。



朱永已经把林杰一伙赶下了海。



但沿海破坏严重,上万百姓遭殃。



恐怕中枢责罚的圣旨快下来了。



水军!水军!



朱永受到了很大刺激,回到海朗所,变得十分沉闷。



他要大练水军。



而欧信和逯杲,已经进入广州府。



欧信负责清扫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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