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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汤勺放进孙太后嘴里后,使劲使劲地按住她的下牙膛:“你再敢给朕惹事,朕就戳死你!”



“这是养心殿,哀家死在这里,陛下是说不过去的。”孙太后说话含糊不清。



朱祁钰使劲抽出汤勺。



孙太后惨叫一声,嘴唇特别疼。



又蒯了一勺,怒气汹汹地塞进她的嘴里:“朕对你已经足够优容了……”



“优容?你差点捂死哀家,这叫优容!”孙太后目光充斥恨意。



“是你来瞎搅和!”



“若有下次,朕就直接捂杀你!”



“不给你重生的机会!”



朱祁钰使劲抽出来。



孙太后嘴唇剧痛,而汤勺抽出的时候,又磕在牙齿上,牙齿也跟着疼。



“这就是陛下侍奉母亲汤药的态度吗?”孙太后咬牙切齿。



“你也配!”



朱祁钰恶狠狠一勺,又塞进去。



孙太后忍着喝。



“朕最后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没有下次!”



“明日你就宣称病了吧。”



“等朕什么时候气儿消了,你再主持后宫吧。”



朱祁钰冷冷道:“给脸不要脸,既然病了,也不要来回走动了,在宫中好好养着,别闹得真薨逝了!”



“到时候朕不把你放进景陵里,看你能怎么样?”



孙太后脸色一白。



刚刚修复好的关系,彻底破裂。



只要她再敢有异动,就直接弄死。



她慢慢闭上眼睛,不予抵抗。



而漠北王被改封为倭郡王的消息,在宫外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臣连夜入宫。



在广东,此刻人心惶惶。



方瑛回防。



段思娥收到命令,率军镇守零丁洋。



而西半段交给方瑛协防。



欧信则堵住福建、江西和湖南的道路。



将整个广东围起来。



但势力未成。



惠州府的驯雉里土司造反,打开乌禽峰和南岭的通路,北上和南下,瞬间惠州府烽烟四起。



而惠州府北邻江西。



叛军兵锋向北,击溃欧信留守的军队,打开了江西通往惠州府的道路。



消息传到广州。



逯杲整个人都傻了,因为他的失误,导致皇帝满盘算计皆输,他必然是以死谢罪。



“本督也想知道怎么办!”



刘震海也懵了。



惠州府造反,明显是为江西放开道路的,这样一来,江西就出现一个大缺口。



金忠在江西如何围堵,也围不住了。



逯杲满嘴火泡,急得直跳:“都怪我,都怪我!”



“现在怪谁有什么用!”



刘震海也急啊:“要堵上惠州府啊!”



他手中兵力有限,若去惠州平叛,广州可就无兵可调了,这样一来,广州更危险。



广州乱起来,广东就完了。



“我犯的错,我去解决!”



刘震海拉住他:“你去顶个屁用,靠你手里的二百番子吗?”



“那能怎么办?”



逯杲真想抽死自己,都怪自己大意,导致局面变得极为被动。



他想去战场上死。



而不是死在监牢里,太憋屈了。



重点是他害怕被严刑拷打。



“传信给欧参将,让欧参将率军平定!”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问题是,一旦欧信离开潮州府,那么福建的通道也会被打开,江西人可借道平远,走福建,照样逃脱江西牢笼。



整个广东牢笼,漏洞百出,还把江西给害了。



“刘大人,可否调动广海卫?”逯杲忽然问。



“绝不可能!”



刘震海掷地有声道:“哪怕是广州被打破了,广海卫也不能动。”



“那是造船厂,若造船厂再被烧了。”



“咱们都死了,也无法平息皇爷之怒!”



逯杲使劲捶打自己的脑袋,去哪调兵呢?



“不管那些,先传信给欧参将,请他自行决断。”



而欧信,也收到了惠州府叛乱的消息。



欧信手里兵力短缺。



按照他剿匪的速度,从西到东,起码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彻底绞杀藏在深山里的土司。



因为逯杲的失误,他不得不一路往东,分兵驻守而已。



导致广东整个北部沿线,全都是漏洞,这才有了惠州府造反,若给他时间,那些土司自然不攻自破。



欧信目光凌厉:“仲阿思,你留在这里守着潮州府,老子率领军队去平定惠州府叛乱!”



他不顾军将们疲累,乘坐船支,途经梅州,从水口隘入惠州府。



好在水口隘还在明军手中。



途经兴宁,赶到长乐。



长乐千户禀报,叛军正在攻打老龙埠。



欧信顾不得休息,乘坐江船而下,远远的已经听到了喊杀声。



“兄弟们,这一战,老子打头阵!”



“若有人嫌累嫌苦,可以留下,看守船支便是!”



“想建功立业的,跟老子走!”



“这一仗,并不强迫尔等!”



欧信知道,带领一支士气低落的军队打仗,很容易不战自溃。



所以,干脆把没有战心的兵卒留下。



他率领想建功立业的去。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只有二百多人,愿意随他一战。



“走!”



欧信率领二百多人,一路奔行。



当看见城池时,天色渐黑,而城池已经摇摇欲坠。



城池上守军寥寥无几,战力也不足,好在下面的都是乌合之众,人数虽多,但也仅仅是人多而已。



“冲!”



欧信率领二百多人,先停下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然后,欧信带头往前冲。



他还瘸着腿呢,医者反复告诉他不能过度劳累,尽量要静养。



但此刻哪里管得上那么多呀。



嘭嘭嘭!



靠近后直接开铳。



火铳打了一轮。



然后只见欧信持刀往前,见人就劈,状如凶魔。



本就不成建制的叛军,被火铳和冲杀彻底打蒙了,如鸟兽状崩溃。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欧信厉喝。



站在老龙埠城头上的守卫,都看傻了。



这是人吗?



上万人围城,转眼就破了。



欧信一身是血,瘸着腿走到城池下,高举腰牌:“本官乃广东参将欧信,速开城门!”



上面的兵丁很仔细,反复核对验证印信后,才予以开城。



欧信看了眼那守军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林锦。”



林锦本就是军户,父死子继,他只是千户所里的一个小兵,把守老龙埠的城门。



“跟着本官吧!”



欧信看重他的认真和稳重。



林锦没想到,自己的谨慎,居然会被欧信看重。



“大人,能不能也带着小人!”和林锦形影不离的叫冯升。



冯升是广西人,被调到惠州府来的。



他和林锦一样,都是想做出一番功绩的年轻人。



“跟着吧。”



欧信进了城,卸下护具,腿部箭伤有再次化脓的趋势。



让大夫来医治的同时,他开始询问叛军占据多少城池。



“回大人,据小的所知,龙川还在据守。”



林锦回禀道:“这股贼人是来自永安城的,永安城破,无数百姓遭了殃了。”



“永安城破了?”



欧信让人打开地图:“河源呢?”



“河源尚无消息,但、但八成也被攻打中。”



欧信觉得问题十分严重。



这伙叛军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北上,打开通往江西的道路。



“可有叛军越过龙川江北上?”欧信问。



“回大人,远的不知道,蓝口也破了,怕是已经北上了!”



欧信看着大夫治伤,面容扭曲一下:“来不及休整了,去龙川!”



“大人!”冯升道。



欧信偏头看他,冯升回禀:“大人,这天马上就黑了。”



“夜间行军危险,不如先招募俘虏,身强力壮的征召入军。”



“明日天亮后,率领他们去扑灭龙川的叛军。”



欧信听进去了:“依你说的做。”



林锦和冯升,都是总兵之能。



捡到宝了。



欧信瘸着腿出去。



医者刚要劝,欧信摆摆手:“给些银子,去吧。”



此刻只能依靠自己。



欧信走出公堂,骑马出城。



俘虏已经被关押好了,总共收了三千余人俘虏。



“带老子去!”



欧信一瘸一拐的,进了俘虏营,他直接抽刀:“为什么造反?”



他们都看见欧信杀敌的一幕,才被吓破了胆子。



此刻看到欧信提刀而来。



全都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说着乱七八糟的方言,都是请罪的意思。



“你们,罪孽深重!”



“想赎罪,就得跟着老子平定叛乱!”



“明日跟着部队走!”



欧信本想杀几个人立威,结果这些反贼像绵羊一样老实。



翌日天刚亮。



欧信就率军赶往龙川。



而龙川的叛军已经收到了消息,当看到海量的船支顺江而下时,顿时吓破了胆子,纷纷向西退去。



欧信解了龙川之围,也不下船,直奔蓝口。



蓝口已经被打破了。



尸体枕籍。



惨状难以叙说。



欧信面露凶光:“追!”



往河源方向走。



叛军终于不逃了。



因为河源盘踞着三万多人,加上退过来的叛军,超过五万人。



欧信手里区区八千人,还有三千俘虏。



“随老子上岸!”



欧信废话没有,直接就是干。



叛军多是以土匪、土司寨兵为骨干,加以各地百姓临时组建起来,成军之日甚短。



没有精锐武器,都是乌合之众。



欧信不放在眼里。



而在河源县城里,知县正在和一伙人商议着。



“你们就退了吧!”知县叫卜新,和侯臣是一伙的。



“退?凭什么退?”



“河源已经是老子的了,新丰近在咫尺,捷报马上就要报过来。”



一个身穿锦袍的男人,满脸霸道:“狗皇帝不给老子活路,老子也不给狗皇帝活路!”



卜新差点晕厥过去!



你是不是疯了!你真要造反?



“尚先生,尚先生!”



卜新赶紧说:“外面的人也禀报过了,带兵的是欧信,在广西赫赫威名的欧信啊!”



尚先生冷笑:“欧信算个屁,老子如今拥兵十万!整个广东,谁是敌手?”



这人有病吧!



卜新叹息道:“尚先生,听本官一句劝,咱们的目的是打开江西的道路,而不是和朝堂硬碰硬啊。”



“你懂个屁!”



“老子既然反了,就没想过再当狗屁顺民!”



“不称王称霸,活着有什么意思?”



尚先生的话,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广东天高皇帝远的,狗皇帝压根就管不到,何不他们登基称帝?



你他娘吃脑残片长大的吧?



方瑛是两广总督,拥兵上百万,凭你那十万连兵器都没有的乌合之众,打谁呀?



等方瑛回到广东,必然是清算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销毁证据,然后伪装成平民,躲避即将来的灾难。



而不是想着什么称王称霸,多脑残啊。



方瑛手里有上百万大军,都不敢有这个想法,你们区区商贾,还想当皇帝,疯了吧?



卜新是真后悔啊,就不该开城门,把这帮傻子放进来。



“尚先生,当务之急是打开北进的路……”



但卜新的话没人听。



尚先生的手下却谏言道:“不如让咱们的人退了,打开城门,把欧信迎进来,趁机做掉欧信,岂不皆大欢喜了?”



卜新直接闭上眼睛,等死吧,别挣扎了。



欧信是身经百战的名将,能信你这等圈套?



你可真是井底之蛙呀,看不到天空的广阔。



盟里也是的,怎么挑这样的人来造反啊!



这不是茅房里打灯笼,找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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