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一身桃花债,被韵情之事所缠身,婚事自然是一直搁置待议,我巴不得那桑棋讨不上老婆。



可回头一想,父君母后恩养多时,作儿女的怎能不思报答?有道是身在鼎族身不由己,更何况我的父君乃是统辖三界的天帝,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孰轻孰重我还能辨别。



后来母后来宽慰我,她对我说:“别看那颜华君整日闲爱发嗔,可大到星宿排位炼石补天,小至天河水道三界时运,那个不归他辖?你又从小被溺宠坏了,旁人对你厌大于喜,日后能与他结为夫妇,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良宿岂不逍遥矣?”



我说:“逍遥?那厮名声之臭万人皆知,每日被枕边人呼来喝去,反到还需揖礼扮笑,这便是所为的逍遥?”



母后说:“你这丫头甚不通礼!凡间有云,道是‘嫁乞随乞嫁叟随叟,嫁了鸡遂飞嫁了狗遂走’话虽混些可理儿不歪,这才是亘古永恒的妇人之道哩。”



这道理我却是头回听说,哂哂一笑:“这亘古之道好不偏袒,不往乎把我们这些个女流,跟鸡狗畜生混淆一谈哩!”



一语方了,母后朗眸怔怔愣在那里,竟被我弄得不能话下。



不一时我才回嗔作喜,岔开话题与她论起前几日,那北极星的少府君,月离仁兄闹出的一桩风月笑话去了。



母后听了反而颇为叹息的对我说了些告诫的话,教人半懂不懂。



她说:“月离小子却是个好孩子,不过他已心有所属,于你来说,无论是前生的姻还是来生的缘,终不在此生交织。小妭你也该放下了,在不放下也不过徒增一断伤情罢了。切莫只顾追逐一瞬的烟火,那黑夜里长明的青灯才是一生所依。”



闻说,我心生一惊,闹了半天母后竟然认为我心头中乃是思慕月离那厮,真是闹了个大乌龙那边惶急的解释一番,母后这才半信半疑的回金阙宫去了。



说起那月离君,他是桑棋的密友,初时他到是与我说过一些,教人琢磨不透的风趣话,可在我心中,他充其量不过是厮混过几回的狐朋狗友罢了。



至打他迷恋上那位,素未闻面的花仙子,近来一连几个月泯了踪迹,我虽然对他有些钦佩,却也是番番以此说笑。安知母后她,又为何误判月离君是我的情之所钟。



后来却也参悟了透彻,似情爱这种东西,它对我来说殊不过是一袅清风,拂过花梢携走烟云,纵然美过,谢落时也不过一地尘埃。至于我情钟是谁,如今还有那么重要吗?



九重天上仙岳琼阁云雾飘渺,或许是旁人眼中盛极之华,于我来说,却是无尽无穷的囚所。我看到了强颜欢笑的奢华,却没看到命运渡口的无常,将把我渡向另一个深渊...(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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