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太当真。



只是巴巴的相信,当年与我有一句诺言的小龙子,会在某一日,于一片哗然的万众瞩目中前来娶我,从此遨游四海八荒,作一名太乙散仙。



至于那颜华,他不殊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羁绊,某一日会一命呜呼了去。



于是乎,就跟学南极仙翁那些老官,画了个小人题名表姓后纳入锦云鞋,每日踩在足下。果然,至此就生了脚气,可那颜华依旧康康泰泰的健在,始终未尽人意。



这才明白,诚然是那颜华要来祸害我一生。眼下那颜华终究是我不能逾越的羁绊。



更何况,天上一日凡间一年,当年那个牵动我芳心的小龙子,到如今已历了千载的光景,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不记得当年的那句诺言了,想开后,也不在报甚憧憬,听天由命是也。



后来的我独居紫曦宫那些日子,也渐渐开始打开心扉,结交了一些闺中密友,特别是那古灵精怪的花茉儿,她是母后千挑万选才为我挑来的贴身丫鬟。



我在她口中听到了一些以前从来不曾听过的新闻趣事。



譬如兜率宫的铁八卦之所以会在南山阁,那是因为老君他斗蟋蟀时败给了他的门侄,被那南极仙翁赚了彩头;还有什么恒虚天尊的孙女婵灵仙子,又是如何如何吓唬那些上门提亲几路诸神;亦或者什么低重天的小仙贿赂四大天王的勾当,谁谁谁爱慕自家主上的孽情,谁谁谁在那厢设了甚赌局又被谁谁谁赢了甚赌资,诸此繁多,不值得一一话下。



我与那花茉儿有种相逢恨完的感觉,用九哥桑棋的话,这叫浮萍一叶归大海,闺蜜处处都相逢。



间接的我也寥寥的提过儿时与傲辛相识的一些事来,数落过那些凡间蛮神一脉的不是,虽然说的不深,可那花茉儿番番一脸桃花湛湛的卖弄秋波,一个劲的点头说:“我晓得,我晓得!神女最烦那些毫无体统的野蛮人!”



他曾经还劝我恳请父君撤销我的婚旨,我还真稀里糊涂的去了。



那回我开始猜测颜华神的动机,大抵终究还是是那神君觊觎天帝之位,可木已成舟殊于无奈,不妨先赚那天帝老儿的幺女桑妭,来伺候起夜放茅熄熄肝火,吃不准等那老儿蹬了腿后,名正言顺的继承接班也大有可能。



父君那时听了愕然讶了半晌,瞠目咄声地骂我:“胡诌!如此厚重的司礼在汝口中竟成儿戏矣!朕那颜华爱卿功德高崇博学素著,汝与他能缔结良姻乃天作之合,再敢胡言乱语,惩戒司掌腚,掌腚!”



我自然也是有备而来,这之前刚刚跟授圣者之道的太白星君习了一个悬崖勒马典故,打算现煮现卖。



原以为将这劝人回头是岸的哲理细细注解,在稀成厉语妙词说与父君,他听后自然会晓悬崖勒马消了我的婚契。



可惜我猜对一半。当时我还做出悬梁上吊又拔刀自刎之态,还谎称羼了墨汁的苦茶是鸩酒,终还是被我那机敏的九哥识破天机。



父君忽地少见的换了笑脸,还反教我回头是岸,什么幡然悔悟浪子回头,显然典故这东西,他比我参的透彻。



我欲劝时反被劝,见事态挫败只能噙着泪一口气折回了紫曦宫,足足哭了三宿,日日寡欢夜夜失寐。



恐往后,那里还有什么往后?



好在父君虽允了这门亲事,可并没定下时日,只说要等九哥成了婚,才轮到我这唯一的女儿出阁。



妙就妙在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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