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可怜可爱,他也断断不能心软,他实在受不了任何欺骗,“宋卿若不想孤发怒,便老实些回答孤,若孤不满意,就等着孤诛宋卿九族罢!”



宋普脑子浑浑噩噩的,有些难以组织彩虹屁的词汇,也因为醉酒,对此时的境况迷迷糊糊的,太强烈的不真实感,叫他很容易说出真话,又因为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彩虹屁也会忍不住蹦跶出来,以求自保,“……臣未曾轻视陛下,狗皇帝……只是臣对陛下亲昵的玩笑话,不瞒陛下,臣还是一只二十年的单身狗,狗在臣心里,乃是人的忠实伙伴,万物皆可狗,不过陛下就算是狗,也定是万中无一的那只,定是狗中王者。”



澹台熠听他说这些,实在有些稀里糊涂,听不太懂,但又如何能表露出自己听不懂之意,便冷笑道:“宋卿满口胡言,怎会有人将自己比作狗,狗乃牲畜,不都是骂人的话?看来宋卿实在说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便开始糊弄孤了。”



宋普道:“狗怎地是骂人的话,万物皆有灵,说起来连人都是动物,只是人为天地灵长,在很早以前,人还是猴子呢,只是走得比其他动物快些,才有了如今的文明,臣自称单身狗,难道是骂我自己吗?”



澹台熠竟诡异地有些被他说服了,顿了一下,便问:“单身狗何意?”



宋普回答:“便是那不曾娶妻不曾有通房的人。”



澹台熠冷笑起来,“看来宋卿想娶妻生子想疯了,竟将自己视为狗。”



话音刚落,又接道:“那……狗皇帝是何意?”



宋普自真诚无比地道:“自是古往今来最独特之帝王之意。”



又道:“臣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陛下还要怀疑吗?狗皇帝一称,也是臣在心里以示亲昵的玩笑话,臣也是单身狗呢,臣想和陛下比旁人再得陛下些恩宠,想与陛下成为知己,因而在心里斗胆,将陛下拉到与臣一个高度,这样臣便可无忌惮地亲近陛下了。”



澹台熠此时已被他说服了大半,有人会在醉酒醉得一塌糊涂,还能说出这些话来吗?澹台熠醉酒后,还跑去和先帝打架,全然是宣泄的状态,如何能像平时那般将心事憋在心里?



但宋卿那番理论着实荒谬,但澹台熠也不懂这般心思单纯之人是如何曲解“狗”之意,因而被他说服。



只是到底不好听,他绝不接受这所谓的亲昵的玩笑话,却也觉得要尊重些宋卿所思所想,毕竟他对自己当真如此憧憬仰慕。



至此,他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



“宋卿,孤不管你如何曲解这种蔑称,孤给你一次机会,若再让孤听见,孤决不轻饶,即使是先帝,也要打你一百大板,以儆效尤。也只有宋卿,能叫孤这般开恩了。”澹台熠此时终于冷静下来,想起来宋卿往日的好处来,也觉得自己方才听见那一声狗皇帝便要掐死宋卿有些过分,因而有些淡淡的心虚,不过他是谁,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模糊,很快便消失不见。



宋普自然迷迷糊糊地道:“臣晓得,臣只在心里喊陛下狗皇帝……”



澹台熠掐住他下巴,“又胡言乱语,想孤拔了宋卿舌头吗?”



宋普再糊涂,对痛感有所刺激的词汇都会刺激到他心底最恐惧的一点,也因澹台熠总掐他下巴,力道又重,疼的他哼了一声,浑身一颤,立即伸手捂住了嘴巴,闷闷地说:“是臣错了,错得无药可救,请陛下恕罪。”



澹台熠见此,松开了掐他下巴的手,虽光线有些昏暗,却也瞧见他那白皙的下巴被他捏得发青起来。



他忽然笑了起来,宋卿说话那般好听,又那般文弱,他又怎舍得拔了他的舌。



此事到此,澹台熠也不意多问。



宋普仍然不太清楚此时到底是梦,还是现实,见澹台熠脾气软和了很多,有些迟疑地道:“陛下,要与臣共眠吗?”



澹台熠却道:“孤已在宋卿梦乡。”



今日之事,他是不打算追究了。



待宋卿躺回床上睡走出门,见宋国公和曹喜都还在门口待着。



澹台熠脸上露出笑来,若无其事般地道:“孤待宋卿如知己,未免失了几分理智,宋国公放心,今日之事,孤当没发生过。只是孤暂时不想见到宋卿,若是再见宋卿,孤怕会忍不住砍了他,毕竟当着孤辱骂孤的,全天下只有宋卿一个。”



被宋卿那张巧嘴糊弄过去,这种事情他也不想说。



宋国公冷汗泠泠地道:“是臣教子无方,陛下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是犬子之幸,待他醒后,臣一定好好教导!”



澹台熠说:“宋国公看着办罢。”



言罢,抬脚就走,曹喜连忙跟上,宋国公送澹台熠离了宋府,又赶紧跑回宋普院子,见宋普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不禁松了口气。



他也没仔细看,将青梅叫进来,组织了一下言语,竟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艰难地嘱咐道:“等少爷醒来,立即告诉我。”



青梅擦着眼泪,怯生生地问:“老爷,奴婢还能在少爷身边伺候吗?”



宋国公顿了一下,道:“夫人院子里缺人,你去那儿吧。”



青梅抹了抹眼泪,委屈地应下了。



这一番波折,宋普都不知,他睡得香甜,再次醒来,已是翌日中午了。



宿醉的苦楚,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他挣扎着从床铺里爬起来,忽然感觉到肩头一阵钝痛,像是被捏碎了骨头一样的疼。



他伸手褪了半边衣服,很快就看见了泛着淤青色的肩头,也不知是撞到哪儿,竟会这般疼,疼的叫他差点哭了出来。



他对疼痛实在太过敏感,若普通人,这点淤青不算什么,断断不会多疼,但于他而言,却是持续又成倍的疼。



实在不好过。



又觉得自己底下有些湿凉,揭开一看,唏嘘——



这旺盛的少年精力啊……



他正要褪下裤子,青梅捧着水盆进来了,见他醒了,脸上露出笑来,道:“少爷醒了?”



宋普赶紧盖起被子,丫鬟伺候虽会细心些,但到底是女孩子,他多少有些不适应,因而只从喉咙里低低地“嗯”了一声。



青梅道:“少爷来洗漱吧。”



宋普因为身上的不便,只缩在床上,微红着脸,细声细气道:“青梅,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青梅看他这番模样,略一思索,明白了,她脸也微微泛起了红,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奴婢去给少爷拿干净的裤子,少爷将脏裤子挂在屏风上便好。”



宋普:“……”



你怎么这么懂!



她这般坦荡,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接了她给的干净裤子,又见她人离开了,他才换好衣服,下床洗漱。



也因为有些黏腻,又让青梅给他准备了热水,打算洗个澡。



青梅站着没动,对宋普道:“对了,老爷让奴婢叫少爷去他那里一趟,还有……”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奴婢以后不在少爷这儿伺候了。”



宋普疑惑地盯着她看,“为何?你想跳槽到哪儿去?”



青梅还未说话,先注意到了宋普下巴上的淤青,她紧张道:“少爷下巴怎地了?您先别动,等奴婢去拿药膏。”



说罢,扭头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着药膏回来,要给宋普上药,宋普拿过她手里的伤药,示意自己涂。



青梅便松了手,看着他摸索着给自己上药,“还有,奴婢忘了说,昨天傍晚,陛下过来了。”



宋普一愣,声音有些含糊地问:“陛下来了?”



青梅垂眸,低声道:“少爷醉成那样,想必不知,但奴婢在院子外头,都听见了陛下的怒吼声,应当是谁惹他生气了。”



宋普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此时他实在不便,就没有多问。



等洗了澡,终于洗净了一夜的凉汗,他才起身前往宋国公的院落。



宋国公此时心情不佳,他长着一张俊美的脸,却偏偏要留胡须,平白显得老成了几分,此时皱着眉,额头上又挤出了几条皱纹,显出了几分憔悴。



他见了宋普,面上滑过一丝不忍,压着嗓音道:“逆子!”



宋普愣住了,格外茫然,“爹?”



宋国公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他朝旁边伸手,旁边的丫鬟立即送上来一支竹鞭。



宋普眼皮一跳,“爹你要干啥?”



宋母立即上前阻拦,“算了算了,陛下都不计较了,又何必为难阿普!”



宋国公推开她,“这是陛下计较不计较的问题?宋普再这般行径,整个国公府都要毁在他手里!”



说罢,他丢了竹鞭,喊了人,“开祠堂,请老夫人和老太爷过来。”



宋母脸白了,“宋靖容!你当真要如此!?阿普才几岁,你让他去祠堂!?”



宋国公道:“他已十七岁,应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以为他懂,没想到他竟还是这般模样,没半点长进,若不是陛下恩典,传出去说我们宋家有谋逆之心,砍头都少不了去!”



宋母垂泪,道:“那……那阿普是喝醉了,醉话哪能当真?”



宋国公冷笑道:“陛下还道酒后吐真言,醉话当不了真,难道平常他那花言巧语能当得了真?”



宋普终于慌了,不再顾忌嘴角的疼痛,嘶哑道:“我、我到底说了什么了?”



宋国公道:“你自个想!你心里应当有数!”



宋普的心七上八下,见如今这副场景,其实心里也的确有了些底子了,然而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实在不知自己到底过分到了哪种程度。



他也不算太笨,若自己当真说了什么,澹台熠又不计较的话,宋国公肯定也是要表个态的,因此这顿责罚极大可能逃脱不了。



他想到自己的体质,腿都软了,那竹鞭还没打到身上,眼眶就红了。



宋母也是心疼他心疼的紧,当即搂住他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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