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应举慢慢走到书椅旁,颓然坐了下去,他喃喃自语了几句李觅踪也听不清的话,李觅踪问道:“你说什么?”
曹应举抬起头来,似乎下定了决心,他露出坚定的神色,对李觅踪说道:“我想我知道玉牌在哪里了,不过不是我偷的,东家一定是被人害死的,我能猜得出来。”
李觅踪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却看不出来,他说道:“玉牌在什么地方?”
曹应举说道:“在这位书生前来赎当之前,我小舅子,也就是我夫人的兄弟,他经常到当铺去找我,那日我见玉牌不见了,立刻想到了他,只是……只是此事说出来也不好听,唉,是我害了东家。”
李觅踪问道:“那么此刻玉牌还在你小舅子的手中?”
曹应举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也不一定,我这小舅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又经常**逛窑子,这块玉牌是不是还在他手中,现在看来,实在难说得很。”
李觅踪说道:“玉牌又不是金子银子,未必能花得出去,我看他还会拿出去当了。”
曹应举苦笑道:“他会低价卖掉,但绝不会去当,这郑州府的当铺都是我们东家开的,他若是拿着玉牌去当,岂非就漏了陷?”
李觅踪也醒悟过来,他说道:“不错,不过到哪里能够找到你的小舅子?”
曹应举正要说话,忽然眼睛看着门外,脸上露出惊惧之色,李觅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曹应举的夫人瞪着曹应举的尖锐眼光,李觅踪心道不妙,看来曹应举是个惧内之人。
李觅踪连忙代曹应举解释道:“曹夫人请放心,我绝不追究你兄弟的偷盗一事,我只是想找他问几个问题,况且那玉牌乃是不祥之物,我怕他拿着会有危险,我越早找到他,他越安全。”
曹应举也跟着应和道:“不错不错,你可知道我的东家江廷威已经被人害了,周易宁这小子若是拿着那块玉牌使出招摇,早晚会……”看来曹应举的小舅子名叫周易宁。
他夫人啐了一声说道:“你别咒他,还有,你哪知眼睛见到他偷玉牌了?你这不是污蔑人么?”
曹应举说道:“我倒没什么担心的,可是你能够不担心么?当铺失火,东家这么厉害的武功也被人害死,这些人杀人放火之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说你兄弟能幸免于难么?”
一席话说得他夫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跟他说吧,我看,要是他有个好歹,被捉进牢里,你得天天给他送饭……”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
曹应举叹了口气,对李觅踪说道:“你看看,你看看,她兄弟也……”
李觅踪赶紧问道:“他此刻现在何处?”
曹应举说道:“无外乎瓦房和**,他经常去的地方都是便宜的瓦房和郑州城郊外的一家烂**,瓦房么,都在郑州城的花柳巷。”接着曹应举详细地跟李觅踪说清了**的所在,“我去哪里赎过他,此人不学无术又好吃懒做,你要是捉到了他,我看送他进去受点教训也是好的。”最后几句话当然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李觅踪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相告,对了,你最近出入也要小心点,凶徒穷凶极恶,我怕……”
曹应举说道:“无妨,既然当铺都没了,我还出去做什么?最近一两个月我都不出门便是。”
李觅踪点了点头,出门去找这个叫做周易宁的登徒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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