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子里,听着这番话,眉头深锁,心中百般滋味。



她到底是受了天大的苦,还是……藏得太深?



他望着叶知秋的背影,只觉得这一局,怕是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江远山站在房内,神情有些烦乱地踱了几步,然后将张氏今儿个的情形原原本本说给了李生缘和叶知卜听。



“我不是刻意为难她,”江远山说着,语气微沉,“可她说话前后矛盾,又哭得太凶,我问几句话她就哭个不停,实在让人起疑。”



叶知卜靠在门边,手里正转着一颗药丸听他说话,闻言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就是太紧张了。她一个带着死孩子的妇人,能有多大能耐?哭几声你就觉着是妖法不成?”



“不是妖法,”江远山皱眉,“是手段。若她有意靠近知秋,又用这么个孩子做借口……我是怕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怕她是钓鱼的饵?”叶知卜眯了眯眼,轻声说,“倒也不是不可能。”



一旁的李生缘一直没说话,只低头在纸上勾画着什么。待江远山说完,他将画笔搁下,抬起头,脸上带着一分淡淡的歉意:“你说的事,我也听见了。”



“那你怎么想?”



“我也不知道张氏是真是假。”李生缘叹了口气,“不过她那孩子确实已经没了,知秋刚来找我,说张氏的孩子今天要下葬,请我去诵一段超度经文。”



“你不怕人了?”江远山皱眉。



“我不便出门,”李生缘淡淡一笑,“你也看到了,院外那些找我买画的快把客栈围成庙了,我一露面只怕他们能把屋顶都掀了。”



说罢,他将手中的纸一翻,双手递了过来。



那是一幅刚画好的地狱童子图。纸上墨痕未干,画中童子赤足披发,手捧宝莲,神色哀婉,身后一片幽冥烈火,画风庄严肃穆之中又带一分悲悯。



“我想了想,也算是份心意。”李生缘缓声说,“你待会儿替我送过去,就当是我赔个礼,也算是为那孩子送一程。”



江远山接过画,细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得一顿。



纸上的童子神情,竟莫名让他心头一紧,似乎有种说不清的熟悉与压抑。



“你是不是想用这个画镇她?”



“不。”李生缘道,“镇不住她,也没那个意思。只是她既说孩子已走,这幅画若真有灵,便也愿替那孩童走完最后一程。”



“你也真是好心......感情坏人只有我一个。”江远山问。



李生缘低声道:“你也是关心则乱。”



叶知卜咂了咂嘴,看着画,忽然转向江远山:“你把这画送过去,也当面问清楚。她要是真是苦命人,咱不能那么怀疑人家;可若是另有图谋,你再打算都来得及。”



江远山点点头,将画小心卷起,拎在手中。



这一次,他没急着出门,而是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李生缘,道:“你昨儿说,这世上每个人的画骨都藏在眼睛里。”



李生缘笑了笑:“怎么?”



“你若有空,”江远山道,“不如也帮我画一幅。”



“画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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