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龙的龙吟突然变调。
它庞大的头颅转向沈璃,龙息掀起的气浪将陆烬的伤口撕扯得更深,可他顾不上疼,时渊法典在识海发出刺耳鸣叫,青铜符文顺着脊椎爬满后背。
他看见沈璃的指尖渗出金血,在虚空龙鳞片上画出古老的契约纹——那是初代使徒与虚空龙签订共生契约时的印记。
"共鸣覆盖开始。"界面突然跳出绿色进度条。
陆烬的瞳孔收缩成竖线,他看见虚空龙的龙血正顺着沈璃的手掌倒流,黑红与幽蓝的能量在裂隙中绞成风暴,所过之处,终焉体的青铜胚胎成片湮灭,连带着裂隙边缘的法则光带都在扭曲、断裂。
"沈璃!"陆烬踉跄着扑过去,时渊法典自动展开成半透明的书页,在他身周形成防护结界。
可就在他触到沈璃结晶化的指尖时,终焉体的尾刺突然穿透虚空龙的腹部,带着墨绿色毒液直贯他的胸口。
剧痛让陆烬眼前发黑,他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却看见沈璃笑了——她的结晶化已经蔓延到胸口,可眼底的光反而更亮了。"去...时渊之翼......"她的声音混着界面提示音,"插入它的脊椎......"
陆烬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后腰——那里插着半把折断的时渊之翼,是三天前对抗熵寂军团时留下的残片。
界面突然弹出血红色警告:"禁忌叠加条件触发——"
但警告声被更剧烈的震颤打断。
虚空龙的龙尾横扫而来,将陆烬和沈璃同时卷进能量乱流。
陆烬死死攥住沈璃的手,看着她的结晶化速度越来越快,而界面的进度条已经跳到99%,在裂隙最深处,被湮灭的法则碎片正重新凝聚成某种更危险的存在......
陆烬的指尖刚触到时渊之翼的断刃,掌心血珠便渗进青铜纹路里。
残刃突然发烫,像被投入熔炉的铁块,在他掌心烙出焦黑印记——这是法典在提醒他,禁忌叠加的代价正在具象化。
"沈璃!
沈璃你听着!"他将残刃抵在自己流血的胸口,用染血的手捧住她结晶化的脸颊,"我数到三,你就把时之核心推给虚空龙,剩下的......"
"一。"沈璃的睫毛结了霜,却突然笑出声,"陆烬,你总说我算无遗策。"她结晶的手指勾住他后颈,将他的脸按向自己,"可你才是......"
"二!"陆烬的声音发颤。
界面红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倒计时在视网膜上跳动:共鸣覆盖99%→99.5%→99.9%。
裂隙深处的法则碎片突然凝成漩涡,像只睁开的巨眼,正盯着他们。
"三。"沈璃的额头抵住他的,结晶化的速度在这一刻突然暴增——她的左肩碎成金砂,右肩却泛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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