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在寿春,阁臣们做起事来还真是妥当,当真都是持重老臣了。”曹睿冷哼一声:“除了那些寻常之事,从后往前,朕给他们一项一项来论!”
裴潜应声:“遵旨。现在当论彭城铜官知情不报以致鲜卑矿工作乱一事。”
曹睿道:“将作监归了枢密院,董太尉和大将军二人这是在护短,知情不报还能这样轻轻放下,需加重才行。裴卿,你来说说。”
裴潜明白,陛下这是听到今日简报后动了怒了,让自己一个侍中来驳斥内阁阁臣们的行事。
不过,裴潜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直截了当的表明立场,执行陛下的心意,这样才是在陛下驾前、在朝中立足的根本。
裴潜拱手答道:“陛下,将作大匠孙邕知情不报隐瞒了两个月,以致鲜卑矿工群聚作乱,臣以为应当罢官。彭城铜官司马何深应当斩首。西阁有些护短了。”
“诸卿可有异议?”曹睿开口。
“臣赞同裴侍中之语。”徐庶拱手。
“臣附议,欺上瞒下之行必须严惩,此风不可长。”王肃道。
“臣也附议。”卢毓应声。
曹睿又瞥了胡遵一眼:“胡卿今日在朕驾前,你对此事如何看?”
胡遵心中纠结许久,还是拱手答道:“裴侍中所言极是,知情不报乃是大罪。”
曹睿微微点头:“矿难乃是寻常事,挖矿就要面临各种风险,都有几率在的,朕不会怪罪。挖了两月也救不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知情不报,就是一等的大罪了。就按裴卿说的办!”
“是。”裴潜道:“第二件事,是内阁议论是否当立太子之事。”
“朕明白,历朝历代都面临着这种太子、立储的麻烦事情,只是没想到朕也要这么快就亲自经历了。”曹睿轻轻摇头:“此事内阁拿不准主意,朕也不好一时就独断。立储之事朕还要再想一想,告诉内阁,朕暂且不做决定,等朕回到寿春之后,再让寿春行在众臣和洛阳众臣一并议论。”
“韦诞有些过了,此事本没有必要对尚书台汇报的。”曹睿对裴潜说道:“裴卿替朕给洛阳韦诞处去一封书信,以后关于北宫和皇子之事,不得向除了朕的任何人汇报。”
“是。”裴潜应声。
对于裴潜来说,他此时觉察到了陛下的古怪态度。
方才提到彭城铜官瞒报的事情,陛下因此还对内阁的轻拿轻放发了火,强令自己做了从重处罚的建议。而到了立储这件事情上,就以内阁议论的名义暂且搁置了?还要让朝臣们共议?
以裴潜对皇帝心思的揣摩,此事恐怕不是明面上的简单。
太子,是国家储君。
选择太子,就是臣子们在为自己选择日后的君王。
而立储,也相当于大魏明面上对皇帝多了一个备份。
自古立储之事尽皆凶险,先帝和雍丘王争储的例子就摆在前面呢,当今陛下在登基前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立储竟然成了可以让臣子们议论研究的事情了?
这更像是纵容一般。
裴潜心思微收,继续说道:“陛下,第三件事,是关于张儁乂追封之事。”
曹睿淡淡说道:“董公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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