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玲珑心思,巧语善言,乃是相府众人之中,最对魏延脾气的一人,魏延常常引为知己,在费祎面前,魏延也没有半点掩饰。
“文伟,李严如何来了?陛下在成都弄什么名堂,丞相又是如何想的?”
费祎略显无奈,将今日自己见闻之事,没有半点掩饰,悉数与魏延说了一遍,就连自己和蒋琬建议欲要将其隐诛都说了一遍。
魏延箕坐于榻上,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费祎,眼珠转了几转,带着几分猜测问道:“这些年我等在北血战魏贼,却让李严这等人在朝中安坐,落下好大声名。文伟,你说,莫不是丞相想让我来诛杀此人?”
费祎耸了耸肩:“丞相智深如海,我又岂能妄加揣测?文长,丞相与我说过的话,我已原封不动的与你说了,并无一丝遗漏。”
魏延略显狐疑,开口问道:“那便是丞相要用他?”
费祎道:“本是政敌,才消停几月,哪里又会这么快启用他?说不得丞相只是将他扔在文长这里,眼不见为净罢了。”
“也罢,无非是多一张嘴吃饭的事情。”魏延轻叹一声:“那丞相可有军令?”
费祎从容捋须,却没先说军令,而是说起了今晚丞相中军大帐之中对诸将的评价:
“丞相今日当着府属众官和众将之面,当众品评诸将。以文长功大,为朝中众将之首,吴子远次之,而后就是王平王子均。”
魏延轻笑一声,略带几分自得,没有说自己,而是点评起了吴懿和王平:“吴子远为外戚,多年统兵,排在第二却也无妨。王平只会守而不会攻,竟也能排到第三了?”
费祎轻声说道:“也只能是王平了。”
“也是,他虽呆板了些,总比吴班、陈式之流要好些。”魏延自顾自的说道。
费祎道:“丞相已经明言,就遵前时计策,欲以魏军野战决胜,因而需遣一重将先取武都,引诱祁山张郃来攻,思来想去,此等重任唯有文长能为。”
“丞相故而命我来文长营中宣令,我也随文长一同西进武都,参赞军事。”
魏延捋须应道:“丞相有命,延自当遵从。丞相可曾说何时退还?”
“审时度势,勿要折损士卒,引张郃来便是,具体军情,还需阵前再看。丞相原话说过:临阵决机、身先士卒,文长实乃诸将之冠。”
魏延喟叹一声,站直身子,朝着南边拱了拱手:
“丞相重用,延非死而不能报其万一!”
费祎也随之站起,束手不言。
魏延道:“时候不早了,文伟乘夜而来应也疲惫,与我同榻而卧便是。”
“甚好。”费祎点了点头:“文长,李正方还在外面。”
魏延嗤笑一声:“若我不安置他,他还无处可睡吗?”
费祎略显无奈:“文长为军营之主,若你不开口,你部下又如何会安置他呢?莫要耍性子,无非就是两句话的事。”
魏延笑道:“且看文伟之面。”
说罢,魏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费祎看着魏延背影,一时不语。
……
翌日清晨,曹睿身着劲装,在曹爽的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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