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又想起了明德商行的租契,赶忙找来对比验证。
地契上的花押也是一个焕字。
焕?
这会是谁的名字?
张择端又看了看租契,又细细看了这上面的字体。
“瘦金体的风格,我想到了一个人,赵楷。”
赵楷擅长临摹瘦金体,毕竟因为这字体乃是官家所创。
更重要的是,赵楷在不到一岁时,名字是焕,后来才改名叫楷。
仿作官家的画,临摹官家的字,这个花押的主人,除了赵楷还能有谁呢?
如果真的证明这片地方就是赵楷的。
那就说明,赵楷很有可能就是明德商行背后的最大股东。
因为这片地是赵楷的,要知道在汴梁,豪华地段的地皮才是最贵的,谁拥有了地皮,谁便拥有了最大的权力。
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关系,所以为宴会准备佳肴的肥差也落在了明德商行的头上。
但是,明德商行何以和赵楷扯上了关系?
一股寒意顺着真金的脊梁爬到了后脑勺。
如果这明德商行真是郓王赵楷的产业,哪怕只是挂名……
更何况,明德商行如今卷进了火神案。
这不再是皇子经商的疏忽或贪图小利,而是牵扯进了刺杀案。
虽然官家并没有受伤,而且火神也不像是奔着官家去的。
不容置疑,真金立刻道:“立刻!明德商行那个老管事,单独提审!”
阴暗的临时拘押房里,油灯的光晕勉强照亮老管事那张写满恐惧的脸。
“老丈,明德商行这场火,烧掉的不只是画院,更烧出了滔天大祸。”真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重的压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老管事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一个劲地摇头。
真金又诈他道:“你们的东家陈员外,我们已经抓到了,你猜,他是会死鸭子嘴硬?还是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吐出来,只求能保住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尤其是,当他发现背后靠山可能已经靠不住了的时候。”
靠山二字,如同重锤砸在老管事心上。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惊骇,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官人饶命!官人饶命啊!小人只是个看家的老朽,什么都不知道啊。陈员外也只是个幌子。真正的东家……小人只知来头极大,天潢贵胄,小人哪敢多问半个字?”
真金又追问道:“别的你还知道吗?陈员外现在有可能躲在哪里?”
“天家贵胄?”真金和张择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除了赵楷,还能有谁呢?
真金紧握拳头,望着窗外汴京繁华依旧的街景,心却沉入了一片冰冷沉寂。
火神这次是终究是通了这个天底下最大的马蜂窝了。
郓王赵楷是单纯被火神被利用了?还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