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又不好!”



木代和罗韧就在这样的互相埋汰声中下了车。



要去到圆台边,就必须下到田埂,横穿这片密密的稻禾地。



罗韧回头招呼一万三他们:“四个人一起,两前两后,留心点,别大意。”



让他这么一说,一万三和曹严华多少有点忐忑,木代自动和罗韧错开位置,一个殿前一个殿后。



曹严华攥着手电,走在软软的田间地上,偶尔脚下咔嚓一声响,似乎是干硬的秸秆,又会骨碌一声,踢到那些先头过来找刺激的人丢下的易拉罐和矿泉水瓶子。



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边上的木代斜眼看他:“就你嚷嚷着要来,来了又怕成这样。”



曹严华不服气:“小师父,你不怕吗?”



木代说:“一来二去的,能让我怕的,也不多了。”



听到她这么说,走在前头的罗韧忽然笑了一下。



粗粗算起来,木代经历的也不算少了,被刀架在脖子上吓哭过,那是他的杰作;落过水,从老蚌的壳缝间争抢炎红砂,和野人扭打成一团,险些被车撞,“被”得绝症,“被”成为杀人犯……



老祖宗说,一回生,二回熟,凡事经历过一次,回头看,觉得不过尔尔。



木代说的没错,能让她怕的,也不多了,除非腾马雕台那里,真的打横窜出一只红色高跟鞋的女鬼来。



正思忖间,后头的曹严华没命般尖叫,叫的一圈人毛骨悚然。



罗韧急回头,曹严华指着左手边,字不成句:“头!头!”



罗韧拧亮手电,雪亮的光柱在密簇的稻禾和夜空间游动,一阵风吹来,成片的稻禾起伏着弯腰。



他问曹严华:“什么头?”



曹严华冷汗涔涔。



那时候,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木代走,视线慢慢适应了黑暗,渐渐也分辨的清远近和形状。



无意间一转头,万事万物都好像配合好了要给他的瞳孔以冲击——一阵风吹来,那片纤细着的,但又沉甸甸的稻禾同时低伏,露出僵立在稻禾间的一条人影,确切的说,只露了个头。



事后再想,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稻禾间藏着的一个人罢了。但是架不住当时的环境、心情,还有那一瞬间肾上激素的骤然催生。



罗韧朝那个方向走过去,手电的光上下逡巡,周围安静的很,低处的稻禾拂过小腿,发出沙沙的声音。



木代有点紧张,示意曹严华和一万三往她身前站。



在这种空旷的地方,想要抱元守一听音辨形很难,大自然的杂音太多,而一抹刻意想隐藏起来的呼吸又太微弱。



木代看到,行了一段之后,罗韧忽然蹲下*身子,从地上拎了什么,然后转身回来。



曹严华手中的手电怯怯往罗韧手上照过去,光打上的刹那,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连木代都心里激了一下。



那是一双鞋,跟磨的半平的高跟鞋,红色的皮面处处磨口,鞋头处开胶的地方补了皮子。



曹严华有点哆嗦。



不是说耳朵贴在腾马雕台上,听到心跳的时候,脑后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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