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线人?”独孤亢大吃一惊,“你才入职几天,就有线人了?”
“你以为呢?”孟渊笑。
俩人一块儿往前,来到山脚下。
已是五月中,山里山外皆是绿意盎然。
还未到晌午,孟渊就听到有动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棕皮白腹的小小黄鼠狼,正一边扑蝴蝶,一边往这边来。
香菱背着小包袱,斜系在身前,瞧着就是能干事、会干事的干练人。
只是头上没戴裹头,反而在耳朵边别着一朵布花。
以前戴个裹头像是呆头呆脑的村妇,如今有几分贵人的样子了。
“哎呀!小骟匠!”蝴蝶飞高,香菱终于瞧见孟渊了,她欢快的跑上前,先是俩前爪离地,仰着头打量孟渊,然后开心爬上孟渊肩头,“哎呀!你身上真好闻!比牛粪还好闻!”
她拿脑袋蹭了蹭孟渊脖子,探着脖子,细细来看孟渊的脸,然后又站直,“谁给你梳的头?都不齐整。”
这才几句话没说,就又开始挑毛病了。
香菱一副老妈子模样,扯了扯孟渊的头发,“这下才好了呢!”
她又把头往前探了探,耳朵旁的布花都快贴到孟渊眼上了,分明是要夸赞。
“你放学了?”孟渊问。
“不说这个。”香菱分明是提前放了学,她顾左右而言他,还歪着头摆出郑重模样,“你瞧我胖了瘦了?”
“你这布花儿哪儿弄的?好看!”孟渊问。
“我自己编的!”香菱见孟渊终于注意到了,开心的不行,“时兴的很呢!”
“城里人都没你时兴。”孟渊道。
独孤亢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孟渊和他的线人聊天,扯半天都是讲的什么进学、什么时兴,全都是无关紧要的话。
“这个人是谁呀?长这模样一瞧就吃的不少!”香菱终于看到独孤亢了。
“在下松河府独孤亢,幸会幸会。”独孤亢抱拳行礼。
香菱闻言,她在孟渊肩上就赶紧站直,拱手回礼,“在下老鳖坑香菱,也幸会幸会。”
独孤亢瞧出来了,自己是装纯质,这个黄皮子是真纯质。
“小骟匠,你这些天去哪儿了?”香菱瞪着大大眼睛,好奇来问。
“我外出办差了。”孟渊道。
“那你挣不少银子吧?”香菱老成的感慨,“这年头,挣个银子可不容易啦!”
“挣了一点点。”孟渊笑道。
“干娘说,钱没了能再挣,蛋没了能再偷,命没了可就啥都没了。”香菱瞪大眼睛,认真道:“小骟匠,你一直不来,我怪想你嘞!”
她轻轻拍孟渊脸蛋,道:“没钱了跟我说,我偷鸡蛋养你,你可别出去丢了命呀!”
“好。”孟渊笑着摸出一个煮熟的鸡蛋。
“小骟匠,你真好!”香菱开心的接过鸡蛋,又瞪大眼睛,道:“老鳖坑长荷叶了!”
“这么大的叶子!”她张开手,鸡蛋就立即掉了,她手忙脚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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