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家孩子都那样,从哥哥姐姐身上接过来的衣服,身上一块补丁能摞着一块儿。



现在李雪身上的衣服没有补丁了,老太太和刘茵也是有意识地在教着李雪家务事和女人掌家道理。



这可能就是传承,一辈人的经验传给下一辈人。



要不怎么说人家相亲,都愿意找父母双全的呢。



就是怕对方缺失这种传承的关系。



李学武也是想着家里再宠着李雪,零花钱也是不多的。



所以时不时的,变着法儿的给李雪一点零花钱。



更贴心的是给李雪票据,方便她买日常女孩子用的东西。



刘茵见着儿子笑闹完起身要走,便追问道:“我刚才问你晚上去哪儿呢”。



李学武也是知道母亲担心自己,笑着贴在母亲的耳边说了一句。



“这孩子!”



刘茵打了儿子一下,笑着看了李学武出门。



等回头见着李顺和老太太都看着她,便笑着解释道:“说是晚上和顾宁出去玩儿”。



听见刘茵解释,老太太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而李顺则是又把目光看向了坐在他旁边玩着玩具的李姝。



儿女都是债,李学武现在虽然身份不一样了,但在李顺的心里,不说不问,但不等于不担心。



刘茵也知道李顺的担心,这会儿打趣道:“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老二晚上要去见对象,这老三呢,呵呵”。



嘴里轻笑了一声,将李姝扔过来的玩具收了回去。



“从早上就见不着影,准是去所里找毓秀去了”



老太太捶了捶腿,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看待儿女问题的看法都是不同的。



李学武看李姝就是怎么亲都不够,李顺看李学武就是债主子来了。



老太太看李顺和李学武,那就是想开了。



三大爷看闫解成就是“还钱!”。



许是吃了李顺给开的药奏了效,也可能是自己想开了。



三大爷在家躺了一晚上,今天上午还由着仨儿子扶着出来晒了一会儿太阳。



下午这会儿吃了晌午饭刚睡了一会儿,就听见闫解成走进屋跟老伴儿说双喜临门。



三大妈接了闫解成递过去的户口本看了看。



还没等他妈问,闫解成就解释了双喜都是啥。



户口办好了——团聚之喜



他那个小屋要拾掇拾掇——乔迁之喜



躺在床上的闫富贵差点鼻子气歪了。



这特么是双喜临门?



这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吧!



“妈,给我拿点儿钱吧~”



闫解成没看见里屋的老爹睡醒了,扶着母亲坐在了座位上,开口就要钱。



三大妈抬头问道:“你不是有钱嘛,你爸给你的钱呢?”



这个问题也是屋里的闫富贵想问的。



“嗨,结婚不花钱啊,租房子不花钱啊,置办行李、行头、淑琴怀孕补营养,零零碎碎的,哪儿不是钱啊”



闫解成也交不出来账,只是在嘴上说着自己要花钱的地方。



“你爸给你的两百多都花没了?!”



“没了~”



闫解成无奈地看着惊讶的母亲说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最后的钱都给我爸花治疗费了,昨晚买药的钱就是最后一笔了”。



“没钱!”



躺在里屋的闫富贵咬着牙扶着床坐了起来,对着外屋说道:“还我钱!”



“爸~”



闫解成听见里屋的声音站了起来,走到餐桌旁坐下道:“都是一家人,您老跟我要钱,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还钱!”



闫富贵现在气短,说不出长的句子,只是言简意赅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闫解成知道跟自己父亲说不通,转而看向母亲道:“妈,那小屋真住不得了,冬天冷,夏天热”。



看见母亲的面色犹豫,闫解成继续说道:“要是淑琴有了孩子,您真打算让她在那个环境坐月子啊?”



三大妈这会儿也是有些犹豫,那个小屋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先前于丽就提过拾掇的事儿,可当时不是闫解成当家,也就没办成。



“不住,滚!”



还没等她说话,里屋的老伴儿说话了。



闫富贵现在看闫解成就有点儿引狼入室的感觉了。



三大妈也是心疼地说道:“那是你爸的老本儿了,哪儿还有钱给你啊”。



闫解成知道家里有,便央求道:“妈,咱们现在归在一起住,我发了工资不也补贴家里嘛”。



说着话还试图跟屋里的父亲解释道:“那屋真住不了了”。



“我想着我在家就买点儿材料,带着我弟弟几个收拾出来,再找个瓦匠也花不了几个钱”



“没有!”



闫富贵一闭眼睛,转过身子慢慢地又躺回床上了。



现在他身子骨弱,跟大儿子说不起,等身体好了的。



正在里屋坐着的闫解放听见自己哥哥的话就是一撇嘴,道:“我给你腾地方就够意思的了”。



“哼!”



说着说着还哼了一声,随后当着闫解成的面儿继续说道:“还让我帮你拾掇屋子,先把我……咱家的钱还上再说吧”。



“妈,我给爸把药端过来了”



就在几人说话的这会儿,葛淑琴端着药碗进了屋。



三大妈赶紧站起身接了,责怪道:“你刚小产,怎么不注意休息呢!”



葛淑琴低眉垂首地应了一声,随后去案柜上倒了四杯水。



三大妈走进里屋,边伺候着老伴儿喝药边商量道:“儿媳妇儿刚小产,那屋解放住着都说冷呢”。



闫富贵却是不为所动,瞪了老伴儿一眼,道:“解放,住得,她,住不得?”



“唉~”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这个家还得是老伴儿当家。



她是想着儿女都在身边的,尤其是现在大儿子有了正经工作。



要是老伴儿的身体再好起来,双职工家庭,每个月六十多,养家足够了。



要是今年儿媳妇儿再给添个大孙子,她也算是如愿了。



闫解放听见父亲的话也是点头道:“就是,我和老三都能住,那时候怎么没说拾掇屋子呢!”



三大妈瞪了二儿子一眼,却是没说什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说谁是好啊。



坐在外屋的闫解成背靠着餐桌,胳膊肘向后面拄着桌子,斜靠着身子,吊着眼睛看向自己二弟。



“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闫解放翻了翻白眼,现在爹妈当家,他还真不敢顶回去。



闫解成傲气地看着弟弟说道:“你羡慕我住的好了,你有能跟也学学我”。



说着话一甩脸,道:“学学我怎么上进,学学我努力工作”。



“你可真努力!”



闫解放转过头不去看他大哥,都是一家人,谁还不知道谁的。



当初大哥这个工作是怎么来的,还用得着说吗?



闫解成跟爹妈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见二弟拆台,便借着由头立立大哥的威风。



“我不努力那工作在那儿等我啊?我不努力我怎么成为小车司机的?我不努力我怎么转正的?”



说到这里,闫解成松开叉在一起的手,一拍桌子,道:“我当初也是背负了很多,也是付出了很多的!”



葛淑琴耳朵里听着几人的争吵,嘴上并没有接话儿。



“妈,您的水给您放这儿了”



三大妈听着两个儿子吵架,满眼无奈地给老伴儿擦了擦嘴边的药汤。



见着儿媳妇儿跟自己说话,便点头应了,道:“放那儿吧,歇一会儿吧”。



“不累~”



葛淑琴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刚才婆婆坐的位置,端着另一杯水进了里屋,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爸喝完药嘴苦,您扶着他喝点儿水”



“好,好孩子”



三大妈说着话还看了老伴儿一眼。



闫富贵可能是药苦的,也可能是故意的,听见葛淑琴的话闭着眼睛皱了一下眉头。



葛淑琴放好了水又出去端了一杯水再次进了里屋,在闫解放的注视下走到他身边。



“二弟,喝水”



“额……哎,谢谢嫂子”



闫解放这会儿脸上全然没了跟自己大哥吵架时候的怨怼,笑的跟花儿似的。



“你大哥心疼我,你别跟他介意啊~”



看着嫂子递给自己水杯后说了这么一句,闫解放点头道:“我没说不让大哥给你拾掇房子,就是……”



“我知道”



葛淑琴点点头,没等闫解放说完,便截了一句。



“你大哥跟你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闫解放在心里嗤了一声,他可没记得大哥对他多照顾。



可嫂子现在说,他也不能反驳。



葛淑琴边往外屋走边说道:“以后你大哥上班,一走一星期、半拉儿月,爸爸身体还不好,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闫解放手端着茶杯,眼睛看着杯盖。



他想的是,钱不在他兜里,事儿他说不上话,怎么顶梁柱啊。



可走到外屋的嫂子随后的话传进来却是让闫解放“噔”地抬起了头。



“包括我在内,妈妈,小妹,都是女人家家的,不都得指着你照顾嘛~”



闫解放的耳朵“嗡”的一下。



他就听见嫂子说她指着自己照顾了,至于他妈、他妹都选择性地忽略了。



顶梁柱,顶!顶!



葛淑琴这话说的没毛病,屋里人听着都没觉得怎么着。



老大上班,家里的活儿不都是老二支吧起来嘛。



嫂子指着小叔子干点儿啥,那不是应该的嘛。



这就纯纯的是说者有心,听者有意了。



葛淑琴端了最后一杯水放在了闫解成身边,同时自己也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喝水”



葛淑琴对着闫解成轻声说道:“跟爸妈说话要尊重和礼貌,跟弟弟也是不能着急”。



“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



“就你担心我,爸妈就都是坏人?弟弟是坏人?”



看着闫解成皱着眉头找理由,葛淑琴语气轻柔却肯定地说道:“我到家可没见着爸妈、弟弟妹妹跟我像你这么跟他们这种语气说话”。



闫解成这会儿被媳妇儿一说,也是不说话了,端起茶杯喝起水来。



这葛淑琴真是厉害,进屋就用了四杯热水,将所有人的心思都调到了她的身上。



“家里有困难,房子就晚点儿收拾,你放心上你的班,合着爸妈、弟弟不会在你出门后让我睡大马路上去”



说了闫解成一句,葛淑琴站起身拿了箱柜上的暖瓶走进里屋。



看了看公公茶杯里的水,见刚喝完药的公公喝了水,便又给续满了。



“爸,您别跟他置气了,好好养病,等身体好了,多打他几下”



闫富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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