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红与青
头，“我的衰老无法再掩饰了。”她仿佛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莫度是个敏锐的人，他察觉到了异常。”
旺达站在陈天身后，红唇微抿。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沉重，那是信念破碎后的残渣。
“他质问我，为何违背卡玛泰姬的戒律。”古一抬起浑浊的双眼，望向窗外的雪山，“我告诉他，有时候，我们必须借用黑暗的力量来对抗黑暗。”
陈天冷笑一声：“然后他就崩溃了？”
“不全是。”古一轻轻摇头，“他崩溃的是我欺骗了他们所有人。”她的目光扫过茶室内的每一件法器，那些曾经被她用来教导学徒的器具，“莫度一直将我视为‘永恒’的象征，认为我是纯粹的光明守护者。”
她苦笑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当他发现我不过是个靠偷取黑暗维度续命的凡人时，他的信仰崩塌了。”
陈天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唉，我理解，也能想到，只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没想到这么快。”
“莫度，不止是离开这么简单吧？”
古一点头，笑了一下，“你的直觉很敏锐，他带走了一批同样和他一样，信念崩塌的人。”
“唉，所以现在卡玛泰姬内部急需一位领头人站出来，但你又担心自己这幅样子被其他人看到，让他们更加担心，尤其是现在下一任至尊法师渺无音讯，是吧？”陈天无奈的看着古一。
什么势力都是怕这一点，老首领即将逝去，新首领仍旧没有消息，群龙无首，人心不定。
“聪明的孩子，陈天，你要先替我顶替一段时间吗？等到斯特兰奇的到来。”古一微微调侃了一句。
“我？你在说笑吧，好吧，你的确是在说笑。”陈天看着古一似笑非笑的嘴角。
“古一，说说你的计划二吧。”
“你不是帮我带来了吗？”古一看向旺达。
陈天看向旺达，“旺达吗？我本来是想让她来你这里学习一段时间，现在你打主意到她身上了？”
古一缓缓抬起枯瘦的手指，
“旺达的确不是最好的选择。”她的话让整个茶室的气流为之一滞，“混沌魔法源于西索恩的诅咒，这力量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契约。”
“但在我逝去前的这段时间里”古一浑浊的瞳孔突然泛起金色涟漪，茶室四壁的古老符文接连亮起，“我可以教她如何驯服这份诅咒。”
她饱含深意地看向陈天：“你知道的，西索恩已经注意到她了。”
陈天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这就是问题所在，现在的你能挡得住西索恩？”
古一调皮的眨眨眼，“我不行，但是你可以。”
“我？”陈天摇头，“我不可能长久带着卡玛泰姬，你知道的。”
“为什么你不让你的同伴过来陪伴旺达呢？比如巨大的黑龙和高贵的白龙。”古一缓缓端起茶，喝了一口。
陈天挑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都动用不了时间宝石了？”
古一只是笑而不语。
陈天叹了口气，随手一招，指尖就夹着两张卡片。
陈天将两张卡片举到眼前，指尖轻轻摩挲着卡面上精美的龙纹。
真·红眼黑龙的鳞片在光线下泛着暗光，青眼白龙的青色瞳孔则仿佛能穿透灵魂。
“古一，”陈天微微皱眉，“这两条龙确实很强，但西索恩可是”
古一轻笑一声，“但它们至少‘看着’很厉害，不是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尤其是它们的特性——没人能看透它们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你在我面前展示，我都不知道，它们竟然是来自两张小卡片。”
陈天挑眉：“你是说”
“威慑。”古一缓缓站起身，枯瘦的身躯在宽大的黄色法袍下显得格外脆弱，“卡玛泰姬现在需要的不是绝对的力量，而是能震慑宵小的‘象征’。”她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皑皑雪山，“真·红眼黑龙的烈焰能焚尽虚伪，青眼白龙的光辉能照破黑暗”
旺达好奇地凑近陈天手中的卡片，红发垂落在陈天肩头：“它们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陈天侧头在她耳边低语：“至少看着非常厉害。”他转向古一，“但西索恩如果亲自降临”
古一突然转身，“所以我们需要争取时间。”她浑浊的双眼直视旺达，“在混沌魔女成长起来之前，在斯特兰奇来到卡玛泰姬之前，这两条龙就是最好的‘烟雾弹’。”
2b突然开口：“aster，根据计算，这种威慑策略的成功率约为67。”她冷静地补充，“但如果加入适当的表演元素，可以提升至85。”
陈天忍不住笑出声：“表演？”
古一也露出久违的笑容：“正是如此。”她枯瘦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文，“让它们偶尔在喜马拉雅山脉上空盘旋，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再配合一些&39;意外&39;的目击事件。”陈天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比如让青眼白龙拯救了受苦受难的民众？亦或者红眼黑龙惩戒恶人？”
旺达突然兴奋地拍手：“我可以给它们加些特效！魔法能让火焰看起来更”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更震撼！”
古一赞许地点头：“聪明的女孩。”她看向陈天，“那么，决定了吗？”
陈天耸肩，“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所以我想我还是听从老人的意见。”
说着，他看了看四周，“这里释放出它们的话，估计你这屋子要垮塌。”
古一轻轻敲了敲茶案，木门应声而开。王那张圆润的脸庞探了进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王，”古一的声音虽然虚弱却依然威严，“开启通往珠峰顶的传送门，记得屏蔽维度和空间波动。”
王惊讶地睁大眼睛：“大师，您的身体——”
“我知道我身体的情况。”古一打断他，“照做就是。”
王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胸前划出复杂的符文。金色的火花在空中旋转，逐渐形成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形传送门。透过传送门，可以看到珠峰顶端的皑皑白雪在阳光下闪耀。
“屏蔽已经完成。”王擦了擦汗，“但最多只能维持三十分钟。”
古一微微颔首，转向陈天：“展示吧。”
陈天点点头，率先踏入传送门。刺骨的寒风立刻扑面而来，稀薄的空气让旺达不适地皱了皱眉。
而古一则似乎完全不受影响——或者说，她已经虚弱到感受不到这些了。
他们站在世界之巅，脚下是绵延万里的云海。阳光毫无遮挡地倾泻而下，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陈天从口袋中取出两张卡片，指尖轻轻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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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红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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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面上精美的龙纹。真·红眼黑龙的卡面在阳光下泛着暗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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