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有用。



最重要的是,在大家都内心麻木的时候,还有人能主动站出来喊出这样的话,你就不得不服,此人的心境,在自己之上。



虽然这不是最终结果,却也意味着自己已经落于人后。



这帮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又怎么可能甘心服气?



没人愤怒,反而大家都笑了。



陶竹明:“赵兄,我早就说过,你装得好累,今日才算是彻底见识了江湖上‘九江赵毅’的风采。



可惜我家门太大,也太重,没办法学赵兄你鼓捣自家门庭,哈哈!”



令五行:“今日我自认低赵兄一头,但未到最后,胜负犹未可知!”



书生:“这一浪若是能活下来,我请你吃烤肉,我杀了个不知道谁家的老东西,吃不下,腌了不少。”



光头汉子:“肥肉多不?”



书生:“干巴巴的,皮包骨头,没什么油脂!”



光头汉子:“那就不是我老叔,留我一口肉!”



徐默凡:“赵兄,我手里的枪,现在听你调派!”



陶竹明:“赵兄,一起!”



令五行:“赵兄,受累!”



书生:“随大流喽。”



光头汉子:“赵兄,先派人来救我一下!”



指挥的规模,越来越大,赵毅忙得身形不停在各处穿梭,一边要熟悉他们各自的战法与实力,一边还得进行新的调派。



忙碌,却又无比充实。



最重要的是,当大家精神头都起来后,这种合力而击,竟然将局面给硬生生翻了过去,甚至还能有余力去支援一下前头的那些老家伙。



陶万里:“失算了,当时真该多琢磨琢磨误杀掉这赵毅的。”



令竹行:“没错,此子已有草莽化蛟成龙之形。”



陶万里:“错过错过啊。”



令竹行:“是他似乎根本没往宅子深处去,我们也碰不到。”



俩龙王家出来的老家伙,一边毫不留情地动手攻击身前强大的邪祟,一边还不忘继续自己的“蝇营狗苟”。



反正都一把年纪了,这性子是改不过来了。



而且,家里派他们俩过来,本就是因为他们俩这性子,想着能在这一遭里,发挥出功效。



他们对话时,也没避着人,声音洪亮。



此时倒也算是给年轻人们添了一把火,更是一种对赵毅的认可。



徐锋芝:“龙王令下,群贤毕至,镇压江湖,自当如是!”



一道道夸赞之声传入赵毅耳中,赵毅心里很受用,却又有点小小的羞愧。



他清楚,自己的乐观洒脱,全是建立在对姓李的信任基础上。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替姓李的出名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



这时,徐锋芝已经几乎燃尽,他在最后一枪刺出后,身形一阵摇晃。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后,准备收割他的性命。



早就有所预料的赵毅,提前将陈曦鸢派了过去。



一根翠笛,搅散了黑影。



而徐锋芝,已经将长枪举起,打算在最后时刻将长枪穿透己身,再连带着洞穿身后的邪祟。



陈曦鸢来救他,反而让他感受到了一抹遗憾。



这死法,他觉得挺美的。



陈曦鸢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向后拉拽。



“陈姑娘,老朽已活不了几日了,不如让老朽再尽最后一点力。”



“半日之内,就能看到否极泰来。”



徐锋芝被甩了出去,身形落在了虞家大门的台阶上,已战至油尽灯枯的他,只得坐下,喃喃道:



“如今的江湖,若是能再出一位陈家龙王,也算是对当下风气的一种荡涤。”



陈家要么不出龙王,一出就碾压一个时代,徐锋芝在陈曦鸢身上看见了历史上那三位陈家龙王的风采。



眼下这江湖,真的是乱糟糟的。



徐锋芝之所以来这里,真和自家子弟在这里走江没关系,事实上,他以往一直在闭关,也不过问家族子弟走江的事,他是纯粹听从号召前来。



来了之后,才发现这次聚集的人这么少,人少……才好分虞家的底蕴。



倘若正儿八经,来的人多些,各家真的愿意出点血,以及先前天黑时少点内斗破事,这局面,真不至于最后糜烂成这样。



头戴一枝花的老婆婆也萎靡了下来,一掌没能将眼前的邪祟拍飞,待那邪祟伸展出触须时,老婆婆叹了口气。



翠笛再次出现,先将触须缠绕,而后奋力一搅,将那邪祟逼得一震。



陈曦鸢像先前那般,抓着老婆婆的肩膀,将她向后拉去,等到进入安全距离后,也是向后一甩。



“噗通!”



“哎哟!”



老婆婆摔在了台阶上,先前厮杀只是透支了潜力,这会儿真没力气了,直接摔了个头破血流。



徐锋芝:“没事吧?”



余仙姑:“你都不晓得接我一下。”



徐锋芝:“我也没劲了,接你就会被你砸死,你死沉得很。”



余仙姑:“放你娘的屁!”



有年轻人可以指挥后,赵毅开始专门安排陈曦鸢去营救回那些脱力的老家伙。



赵毅其实也不大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老家伙一上去就用的燃命的打法,就算救回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大概,是因为他清楚,这局面,肯定能翻回来,他想让他们留着那口气,看到这一场浩劫的消弭。



比起姓李的,赵毅更懂这江湖的恶心,那些离去的老东西无所谓了,可愿意留下来的老前辈,当真称得上这座江湖的瑰宝。



甚至,他自己也逐渐变化了态度,要知道他先前之所以一头闷扎进战局,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宝贝疙瘩陈靖。



现在的陈靖完全不听指挥,就在邪祟群里疯狂乱窜、撕咬,多次险象环生。



可他却没有命令陈曦鸢或者其它团队去进行照应。



他是点燃这场氛围的人,同时也在被这氛围所改变。



如若阿靖真折在这里了,那这就是阿靖的命,也是我赵毅的命!



赵毅:“老家伙们老了,打不动了,该我们顶上了!”



这一声呼喊之下,年轻人们立刻爆发出了更多的潜力。



甚至不少,还在这场厮杀中,直接境界或者认知精进的。



都是江水拍打下顽强活下来的主儿,就没一个简单的,再加上年轻,最不缺的就是潜力以及奇迹。



徐锋芝身边除了余仙姑外,又坐着好几个老家伙,都是被陈曦鸢一个一个抛回来的。



余仙姑开口道:“这九江赵毅,擅长蛊惑人心。”



徐锋芝:“蛊惑人心乃小道,能捏合人心,方为大道。”



当陈曦鸢在救另一个老人时,一杆镰刀忽然自陈曦鸢身后劈砍而出,陈曦鸢的域在这镰刀之下竟然出现了明显的扭曲变形。



她累了,也是猝不及防。



乱战中不停穿梭,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尤其是这尊邪祟,先前一直隐藏着,并未出手。



可这第一击,就要命。



陶竹明胸口的一枚方印碎裂,伸手指向陈曦鸢所在方向。



一道新的屏障,出现在陈曦鸢身后。



镰刀切开了陈曦鸢的域,却被这道屏障所阻挡。



陈曦鸢带着身前的老人,快速后撤,脱离危险。



“噗!”



陶竹明本人吐出一大口鲜血,胸口开裂,一根根肋骨崩断。



不过他依旧对着身前正在应对的邪祟,发出一击,将其击退,



喊道:



“陈姑娘,陶某欠你的一命,还了!”



这里,指的是博物馆那次围杀。



令五行对着前头还在战斗的自家长辈喊道:



“爷叔,我那份你帮我还一下!”



令竹行怒骂道:“滚!”



陶万里:“陈家丫头,我们也快没力气了,你记得待会儿拉一把!”



令竹行:“就是就是,可别忘了,咱三家可是世交!”



陈曦鸢没理会他们,外面的老人除了最能打的这俩,其余的都被陈曦鸢营救了回去,她本人也没入其它战局中,一边帮忙一边喘息恢复。



底蕴这种东西,只有在关键时候才能显现。



原本,由一众老家伙们应付的最强的那些邪祟,在其他老家伙们下场后,大家居然发现,陶万里和令竹行这俩老头……依旧能应付!



此刻,坐在台阶上的一众老头老太们,神色纷纷有些难看。



徐锋芝更是气得吹起了胡子:



“这俩货先前,居然还在留力!”



骂归骂,不满归不满,可你却依旧不得不佩服这俩老东西的实力,最可怕的是,即使如此,即使到现在,他们俩依旧没显露出什么疲态。



而且,依旧是一边战斗一边还能扯闲篇,惋惜哪个年轻人先前天黑时没趁机弄死,以后得成为自家小辈追逐龙王时的大患。



龙王家出身的年轻人,普遍对此有较为清晰的认知,非龙王门庭出身的年轻人,则对龙王家的强力有了新的认知。



什么江湖名门势力,什么顶尖门派,什么不逊龙王门庭,不是正统龙王家的,真就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不过,最好奇的,还是谭文彬与林书友,没办法,谁叫自家能匹配上的那位,压根就没见过他正经出过手,整天不是在种地就是在拉货。



赵毅的感触才最深,毕竟,他曾经有机会可以试一试秦叔的深浅。



现在看看前面这两个的恐怖表现,真是庆幸当初自己早早主动地三刀六洞,向秦叔展示出自己的深浅。



陶万里:“我再问一遍,到底是你们谁,把明秋水给弄死了!”



令竹行:“明家那个老婆娘要是在,我们三个能更轻松,现在真是累死了。”



无人应答。



不过,大家伙心里也都不禁泛起了嘀咕,陶万里与令竹行已如此可怕,那么同为龙王家的那位明秋水,真的是自己年轻一辈能弄死的。



赵毅等了一会儿,确认无人认领后,他马上知道是谁弄死的了。



姓李的最擅长的,就是悄无声息间给人毁尸灭迹,那既然是姓李的弄的,就等于是自己弄的。



赵毅马上喊道:



“唉,要怪只能怪明前辈想搞我。”



陶万里:“好家伙,小子,你有种!”



令竹行:“行,你大大方方承认了,只要你还在江上,那明家就不敢动你!”



谭文彬、林书友和润生对此早已习惯。



陈曦鸢则抽空瞥了一眼赵毅:这人,真不要脸!



书生从自己背篓里甩出一节肉干,甩向了润生。



“小生是装邪,兄弟你是真的邪!”



润生毫不顾忌地换气间隙,咬了一大口这肉干,眼睛当即一亮,问道:



“还有么?”



书生:“有的是,我家厨房里熏了不少,若我们这一浪能活下来,管够!”



润生:“好!”



令五行焦急道:“陈姑娘你再向前冲一冲犯个险吧,我想救你一次。”



陈曦鸢:“白痴。”



令五行:“……”



原本,局面虽然艰难,可氛围良好。



可这种状态,被忽然传来了炸裂之声给打破了。



“砰!”“砰!”“砰!”



龙王石碑全部碎裂。



后方,一大群数目更多的邪祟,正向这里汹涌而来。



陶万里:“得,栽了。”



令竹行:“唉,预料之中。”



第一批因虞天南的石碑缺位率先冲出来的邪祟,不是不能挡,可你挡下了又有什么意义,后头还有更多。



俩老家伙先前之所以扭扭捏捏,不太愿意出手,就是因为觉得出手换来的除了老夫聊发少年狂外,于结果无异。



并且,这第一批邪祟也是深受这帮堵门人之苦,它们虽然很难被杀死,可一次次被击倒重创,不仅加剧了它们的状态流失,更是让它们承受了一轮又一轮的痛苦。



因此,在感知到身后大众邪祟来临后,第一批邪祟开始本能地改变战术,不以冲门为主,而是开始纠缠。



它们,不希望这批人,能有机会撤离。



坐在后头台阶上的老人们,纷纷沉默了。



没机会了,这下子,如此数目庞大的邪祟,是真的连一轮冲击都拦不住了。



年轻人里,这一刻,连赵毅都产生了动摇。



姓李的,我信你的能力,但时间好像来不及了。



徐默凡:“正好刚刚新感悟出一枪,死前可以一试,请叔公点评!”



徐锋芝脸上当即浮现出笑意,抚摸自己的白须:



“可!”



随即,徐锋芝的目光,又落在了润生身上。



也就是一开始在那蛆海里,他从润生身上看见了《秦氏观蛟法》。



但接下来,润生每次使用时,那个赵毅,都会帮其遮掩。



徐锋芝不理解,都要到最后生死时刻了,还需要遮掩么?



而且,秦家人,居然会拜龙王陈家的走江?



数目庞大的邪祟,来临。



陶万里右手指着天,左手指着地,发出一声大喝,身上血雾飘散。



“轰!”



一记大印,似云海下垂,轰然而至。



令竹行扯下自己破损的衣服,向前一甩,口中念咒,一阵地面上的电闪雷鸣,炸出可怕的动静。



本该是极为可怕的招式,可现在看起来,依旧是杯水车薪。



陶万里:“各自寻个死法吧。”



令竹行:“嗯,死得体面点。”



令五行:“陈姑娘死我后面,我先还个命。”



赵毅身上黑蛟之皮散开,其先前只顾着指挥,并未全身心地投入战斗,这一刻的他,四周一片漆黑。



姓李的,这是老子新琢磨出来的术法,本想让你开开眼的,可惜,你要没眼福了!



所有人,都准备拿出自己新感悟的或者以前并不完善的绝招,求一个死前没有遗憾。



不过,就在这时,一声犬吠,呼啸于天地。



“汪!”



紧接着,一尊体格庞大的白色大狗,砸落于这片邪祟之间。



它一边撕咬着周围的邪祟,一边打出一道道佛光,专克阴邪之物。



一时间,因它的及时出现,竟然让整个邪祟浪潮为之一滞。



陶万里:“这难道是……”



令竹行:“谛听。”



陶万里:“它没陪着菩萨蹲地狱?”



令竹行:“它居然反虞家妖兽帮我们?”



刚将黑蛟之皮张开,营造出极为高光场面的赵毅,只觉得眼皮一阵抽抽。



他是知道内情的,而且看那大白狗两种颜色不同的眼睛,他立刻就能猜出,真正控制这具谛听身体的,是那条老狗。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老狗反水了?



不是,你都站在我们这一边了,那我们这一浪跑过来的敌人,又他妈的到底是谁?



陈曦鸢与谭文彬他们,则显得平静许多。



因为他们曾目睹过小远哥直接称呼老狗为“蠢狗”。



既然是蠢狗,被小远哥指派来堵门,似乎……也能理解。



这时,谛听忽然回头向后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了上方周围一片漆黑,如同一只硕大黑蝴蝶的赵毅。



黄色的右眼,当即一红,连带着下体处,传来一阵剧痛。



无穷的恨意,陡然出现,没有记忆,只有一种幻肢痛的本能。



赵毅:不好,老狗记仇!



谛听张开嘴,一声咆哮发出,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金光,直接砸在了赵毅身上。



“噗!”



赵毅喷出一口鲜血,身形倒飞出去,得亏他最后强行更改了一点方向,要不然后方台阶上坐着的一众老人,得被他砸死不少。



陶万里:“不是我们这边的。”



令竹行:“它到底要帮谁?”



谛听按压住内心想要扑过去将赵毅撕碎的强烈冲动。



主人,就快要苏醒了。



主人苏醒之际,若是看见自己正在攻击守门一方,那主人必然第一招就灭杀自己。



这不行,不行,自己必须站在邪祟的对立面,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多看主人几眼。



这一刻,对主人的忠诚,压过了来自狗懒子的仇怨。



谛听开始继续在邪祟群里冲撞、撕咬、轰击。



不一会儿,它身上也出现了大量伤口。



即使是它,面对此等局面,亦是力不从心。



毕竟,现在的它,只是借用谛听这还未完全恢复好的身体,根本无法发挥出昔日追随主人镇压江湖的真正实力。



可即使如此,打着打着,虽然伤势与疼痛感接踵而至,它心里却意外感受到了一股安宁。



仿佛,这才是自己最适应的生活,向那一尊尊邪祟,亮出自己的獠牙,拍下自己的利爪。



无论何时,无论面对谁,自己都不会畏惧,因为它清楚,自己的主人很快就会出现。



这次……也不例外。



但信念上的坚持,无法改变现实中的局面,伴随着谛听伤势加剧,先前被它截留的邪祟,不断绕过它,向着大门重新发起了冲锋。



陶万里拍开自己胸口,祭出血印,轰了出去。



令竹行从自己眉心抽出一条鞭子,最后一扫。



徐默凡刺出自己新感悟的一枪;书生点燃了那本自己最爱的书;光头男子轰出令自己身体龟裂的一拳。



所有人,都将自己最后的压箱底手段使出。



将前方的邪祟浪潮,阻挡了一瞬,也就只有这一瞬了。



陶万里与令竹行身形坠落,陈曦鸢出现在他俩身侧,抓着他俩肩膀,向后退去。



陶万里:“陈姑娘,真没必要救了。”



令竹行:“不过晚死一会会儿罢了。”



陈曦鸢将俩老头向后一丢,同时左手从陶万里身上拽下一块方印,右手从令竹行腰间扯下一根雷鞭。



陈姑娘不是要救这俩老东西,而是怕他俩掉进邪祟潮里,连身上的宝贝都丢没了。



自己的小弟弟,可是穷得很。



俩老头自是察觉到陈曦鸢的这个动作,他们不理解都这时候了,要宝贝有啥用。



不过,也无所谓了。



陶万里:“送你了。”



令竹行:“拿去。”



“吼!吼!吼!吼!”



这时,一声声咆哮从地下发出,紧接着,一头头凶兽撞破地面,来到上方,然后毫不犹豫地冲杀向这些邪祟。



原本将要覆灭众人的邪祟浪潮,再一次被拦截了下去。



大家都是油尽灯枯了,能保持站姿的都不算多,大部分都躺在地上,感受着一日多次的劫后余生。



陶万里:“我怎么觉得,希望来了?”



令竹行:“东西还能拿回来么?”



陶竹明:“这是昔日虞家龙王的伴生妖兽!”



书生:“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令五行:“废话,它们死了啊!”



书生:“你死了后,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令五行:“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走江团队出手了?”



陶竹明:“呵,如果真有一个走江者,一直躲在暗处,那……”



书生:“本就该如此,如若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守门,那这一浪的转机,又该由谁来推动?”



令五行:“那我们,岂不是成了他的陪衬?”



书生:“我们,靠他活命,不过,我们也算帮他完成了这一浪。”



陶竹明:“我们守门,可不是为了他。”



令五行:“这个功劳,我可不要。”



他们更愿意认为,自己守门的意义,是让外面的普通人,少受了一轮戕害。



书生:“唉,我是真想见见他。”



陶竹明:“是他,不想见我们。”



一众凶兽的出现,将邪祟浪潮压退了回去。



重伤之下的谛听,感受着一头头凶兽从自己身边冲击而过。



虽然它们目光浑浊,明显是一种凶邪状态,不是当年真正的它们,但它们依旧在恪守着当年与自己主人为镇压江湖所立下的誓言,践行着自己的使命。



谛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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