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厢之内,尉迟破军佯装怒火的表情一敛,从旁边的柜子之中拿出酒水。



“铜镜?这倒是比磨刀石的比喻恰当得多,是老夫糊涂了。”



他一边倒酒,一边笑着说道。



如果是磨刀石的话,那就说明周铁衣和大夏圣上仍然是对抗状态,所谓磨砺就是出自磨刀石,而铜镜则说明两人互相映照得失,对抗之意要少得多。



从大夏朝的角度和他自己的角度,确实铜镜要比磨刀石好得多。



周铁衣笑而不语,举起尉迟破军倒的酒饮了一口。



他口中的铜镜和尉迟破军理解的铜镜可并不一样,只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之一,不足为外人道也。



见周铁衣饮了酒,尉迟破军叹息一声,“本来今天邀你上车,是让你注意分寸,免得日后兵戎相见,但听到你这铜镜之语,老夫就明白你对分寸的把握一直在我们之上。”



尉迟破军虽然用略显疲惫的语气说着交心之语,但周铁衣的神色却越发严肃起来,这是兵家对自己的第一次警告。



一直以来,作为将军府出身的嫡子,兵家对于自己的行为都是宽容无比,甚至在很多时候,即使是对抗儒家,圣上,兵家也多有回护之意。



但今天车上,尉迟破军以平辈的语气和自己谈论,甚至承认自己在分寸的把握胜于他,就说明他不会再将自己当做后辈看待,之前的爱护之意也消失不见。



归根结底是前线的战事问题,如今眼看着天下将乱,兵家子弟出生入死,尉迟破军不可能将周铁衣的性命置于千万将士之上。



而朝廷内斗,历来就是前线最担心的事情。



所以即使为了前线稳固,兵家也只能够牺牲周铁衣的利益,因为兵家根本无法牺牲大夏圣上的利益。



周铁衣笑了笑,“如果不是我会来钱,恐怕现在就不是和右将军坐在车上谈,而是在兵家的牢房里面谈了。”



灭危险于萌芽,宁杀错不放过,这就是兵家的名言。



如果周铁衣还只是诛神司的督查院院长,即使掌握着天下的舆论权,但这权力对儒家,法家有威胁,在诸子百家中唯独对兵家威胁最小,所以兵家能够下得去狠手。



但周铁衣回京之后,立马改换赛道,不仅将督查院的权力交给了向大夏圣上‘投靠’的梅俊苍,变相交给了皇帝,儒家和法家,同时还抓住了大夏如今最大的危机点财政危机,并且提出了可行的解决方法。



所以对于兵家而言,现在能够解决粮草问题的周铁衣作用远在一个督查院院长之上,而且是无可替代的重要,所以才有今天在马车之上尉迟破军的提点,而不是雷霆手段。



见心思又被周铁衣猜中,尉迟破军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世人都说他在天京享福,所以提不动刀,那是没有见过他提刀的样子,兵家历来就不喜欢多哔哔,作为兵家二品大将,若说审时度势,壮士断腕,尉迟破军还在儒法两家之上,只不过周铁衣的变化太快,如疾风野火,不仅是实力,同时对大夏的重要性也在一日日增长,如今杀周铁衣,已经不是断腕那么简单,从百家道统,谁人消耗那两道圣力,到百姓安宁,都集于一身。



虽说两道圣力是周铁衣的保命符,但是大夏立国这么多年,包括儒释道三家,乃至最强的兵家,法家,都有一些解决圣力的手段,只不过谁来做出牺牲的问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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