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为首的百官行政的监督权。



这就是周铁衣真正想要的东西!



一套完全不同于言官的叙事逻辑,因此才能够帮助周铁衣撕裂言部,抢夺言道权柄。



连底层政治逻辑都没有,没有完成自己的叙事,就算拉拢再多的人,那也是小人因利而聚。



但完成了这套叙事逻辑,那么他周铁衣就可以称得上君子因义而聚了。



围绕着他周铁衣的,就是仁人志士之辈,敢前赴后继,舍生忘死!



青空规凝声说道,“就算是仁政,但也要看施政之人,若他周铁衣真的将此政用来党争,该如何是好?”



董行书不答话。



因为他们这套有罪推论站不住脚。



他看向堆积如山的批判周铁衣《天京报》的奏折,这个时候他们在圣上那里更站不住脚。



若之前,圣上可能会迟疑于这个新的‘仁政’是不是不利于朝政的稳定。



但现在,圣上首先同意了《请圣谕下达策》,铺垫了《请民意上访策》的基础。



接着,天下文士们给周铁衣送来了神助攻,让圣上越发猜疑现在朝堂上的百家是不是在蒙蔽自己,越发肯定周铁衣仗剑扫荡乌云的作用。



最后,周铁衣将剑递给了圣上,就看圣上你有没有决心用这把剑了。



我周铁衣只是一个给出行动方案的执行人,您大夏圣上才是最终的决策者。



尉迟破军这个时候却突然开口道,“你们知道当日他来我府上,问梅清臣之事的时候,我让他退避八千里,他怎么回答的吗?”



董行书和青空规一下子将目光转过去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尉迟破军居然愿意帮他们说话。



是了。



权衡利弊。



这是政治动物的天性。



“怎么回答?”



尉迟破军认真地说道,“他当日说,若梅清臣是完人,他自退八千里,而今日若他周铁衣是完人,我们将这三司让给他又如何?”



······



出了正午门,上了自走车。



车上何启功等候着,这几天周铁衣一直将自己带在身边,倒真是让何启功受宠若惊。



周铁衣掀开车窗,外面大日高悬,金瓦红墙,殊胜庄严。



“这十二重楼牌的景象如何?”



何启功神色越发敬畏,他今天早上就一直坐在车上,自然也看到了周铁衣如何一言就定住了司民以及百官。



这番谋略,这番气魄,实在是难以形容啊。



“气象万千。”



何启功认真地回答道。



周铁衣放下车帘,笑道,“这天京的声色犬马如何?”



何启功回想初来天京之时自己内心的骄傲,而后见了真正繁华的囊中羞涩,再见了玉京纸贵的盛世场面,而后登楼望远,一诗压了满楼文气。



“千古风流。”



周铁衣再问,“对了,这次你来天京,恐怕不只是为了见识这繁华之景吧?”



一方白玉棋盘笼罩两人,隔绝内外。



这些天,通过五帝神将,通过桃李树苗,周铁衣已经能够初步御使这件秘宝。



“是有关墨石的事情,要向二少爷禀报。”



何启功一五一十地将李剑湖的事情告知周铁衣。



尽管已经知道了整个过程,甚至这个过程就是周铁衣安排的。



但是周铁衣仍然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细节,仿佛自己才知道这件事一样。



听完之后,周铁衣没有露出任何慌张,惊讶的神色,依旧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甚至酒窝泛起,好像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周铁衣这番态度,如今在何启功看来再正常不过。



现在周铁衣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何启功无限往好的地方解读。



五色可以迷人眼,五音可以乱人耳。



这天京的声色犬马更甚于此。



周铁衣撤销了白玉棋盘的封锁,重新打开窗帘,此时自走车已经行至繁华地段,络绎不绝的车马穿梭,人声鼎沸,两旁白墙黒瓦,鳞次栉比,好一个繁华盛世。



忽然,周铁衣叹息一声,“你如今也看到了,天京这般局势我也只是在勉励支撑着啊。”



你们何家有难处,我们周家难处更大。



何启功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您这叫勉励支撑?



今天早上,我看您就差把司民的脸往地上按了。



周铁衣看到何启功的表情,目光深邃地摇了摇头,“你不懂。”



何启功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毕竟周铁衣是真的在抗衡三司,言部乃至天下文士,这其中的压力和决断,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和做到。



但用勉励支撑来形容,何启功总觉得听着怪怪的。



“是我愚钝。”



周铁衣接着说道,“你知道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吗?”



何启功目光一凝,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来李剑湖墨石案这件事,儒家肯定要大查特查,来挽回朝堂上的颓势!



他们何家想要在其中浑水摸鱼,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至少这几天看下来,何启功不敢狂妄到认为自己有周铁衣的本事。



“请二少爷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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