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话不提,你任职虽然不久,有些事,等你干上几年,你就明白了,啊哈哈。”
“住口,崔德海,休得胡言乱语,我等读圣贤书,为官者,造福天下苍生,岂能霍乱天下百姓,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歪,岂是你这个衣冠禽兽信口开河,胡乱捏造的,我大武朝廷的官员,虽有瑕疵,按你所说,如今都成了禽兽吗?”
沈中新脸上有了怒意,户部的陈年旧事竟然被他抖落出来,如何不怒,家丑尚且不能外扬,部堂的肮脏事,更不能往外传,说多了,引来杀身之祸,悔之晚矣,
“沈大人,是与不是,不是谁声音大,谁有理的,文官文臣袍服上织的是禽,武官勋贵袍服上绣的是兽,沈侍郎,侯爷,
二位大人,我大武朝,一个京官翰林院大学士,一年的俸禄才一百八十两纹银,我做了户部员外郎,一年的俸禄也就二百余两银子,如此都是按照前朝时候一样定的,
养一头鹰,一只虎,这些俸禄也吃不饱啊,穿上这身袍服,你我哪个不是‘衣冠禽兽’,今日我是阶下囚,未必明日不会别人这样对你,是也不是!罪,下官认了。”
张瑾瑜听了大惊,朝廷官员的俸禄那么少吗,以往都没有关注过,只听闻京官很多人吃不好住不好,所言不虚啊,
还有,扫了一眼身上的袍服,确实,绣上一头兽,猛地一看,看不出什么玩意,仔细一看是一头麒麟,
再看沈中新的官服,三品官员绣的是孔雀,还真是衣冠禽猛兽,奶奶的,晦气,
“既然认罪了,来人啊,签字画押,至于田方正等人,不见了,催大人,本侯说过保你的,曹大人,今后安排催大人吃得好一点,另外,本侯知道崔德海的家眷都已经出狱,既然如此,先解封他的宅院,先让他一家老小有个落脚的地方,至于供词,沈大人,你如实上报吧,”
张瑾瑜知道,能做到户部员外郎的人,手腕和手段定然是有的,他所说的户部粮仓的事,让张瑾瑜上了心,万一陛下下定决心北上,这府库官仓里的粮食,有多少就是一个谜,俗话说贪官查贪官,一查一个准,那些贪官的套路,大同小异,留着或许有用。
沈中新不明所以,如果如实上报,崔德海最少也是流放,看洛云侯的的意思,轻拿轻放,这是要保崔德海,户部的人侯爷这么上心,有何用意,
不得不说沈中新多想,毕竟做到户部院外郎的崔德海,没有几分本事,是不可能的,户部的一些事,他必然是悉知于心,看看崔德海已然签字画押,
沈中新问道,
“侯爷,崔德海乃是户部之人,侯爷这是要如何?难不成还要保他不成?”
张瑾瑜咧嘴一笑,看着身边的沈侍郎,如今愈发的精明了,
“哈哈,沈大人说笑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侯岂能随意保人啊,当然,对本侯有些用的人,本侯还真的要保他,崔德海虽然有错,可是人家说的没错啊,衣冠禽兽不分你我,留着还是有用的。”
至于什么用怎么用,那是本侯以后想的,想好了再说。
“侯爷,下官并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感觉侯爷留下此人,感觉有些不妥,也不知侯爷有何用处?”
沈中新还是有些迟疑,户部现如今就封死崔德海的嘴,洛云侯横叉一手,怕是又有波澜。
张瑾瑜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这桌子多少时间没擦了,一层浮灰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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