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他的话一句都不信了。



廖主编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朝前开出几百米说:



「这样,过完年,等有时间,你找个借口带她出来,我领你们去见见我师傅,他应该能看出点门堂。」



「你师傅?」李恒问。



「对,我师傅,今年已经满了80,身体还健朗的很.,我每年都会去走动,去看看他老人家。」廖主编如是说。



李恒点点头:「成,等你有时间提前跟我说一声。」



其实他没把这话太放在心上,因为他也读过一些相书,在三峡的时候还替英语老师看过手相。



他一直觉得,麦穗的福缘应该比较厚,没老廖说得那么玄乎。



有了共同话题,两人就着手相面相交流了老半天,弄到后面,廖主编惊异不已:「你小小年纪,怎么连这种书也看?」



李恒张嘴就来:「从小爱看书,我老爸书房有什么就看什么,不挑的,反正把那1000多本都看了底透。」



廖主编服气。



回到复旦大学时天已全黑,比较晚了。



李恒打开门下车:「师兄,看样子快要下雨了,你慢点开。」



「好,知道,有事电话联系。」廖主编说。



李恒点头,站在路边目送面包车离去后,才转头往巷子里钻。



入冬了,巷子两边的人家都亮起了灯火,他一路不急不慢走着,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观赏庐山村的夜景。



电灯都不大亮,蜡黄蜡黄的,好似舍不得用电一样,最亮堂的还属巷子尽头的余老师家,灯泡瓦数明显比别个家大了一倍不止。



以前还没发觉,现在隔远看还挺有意思,小小一个电灯,背后却折射出一个家庭贫富现象。



按道理,能住进庐山村的教授,应该是不缺这几个钱的啊,不过想到每家都有一串串人口要养活,稍后又能理解了。



有孩子在哭,估计是被打了,但没有传出农村那样的泼妇骂声,到底是大家都要脸面,不好大声骂脏话,实在气不过熊孩子就直接开干。



24号小楼亮着灯,自从陈思雅住进来后,那个每天要在阁楼上打坐的假道土就不见了,反倒是陈姐每天早上喜欢在阳台上梳头发,前凸后翘,一天比一天明显。



27号小楼漆黑一片。



26号小楼还是黑灯瞎火。



李恒下意识抬起左手腕瞧眼手表,7:56



时间尚早。



她们应该在图书馆看书。



这样思绪着,李恒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只是才上到二楼,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他就望着袋子里的灰色围币犯起了难。



奶奶个熊的!在京城的时候,自己可是在宋妤面前夸过海口的啊,说戴她送的白色围巾上春晚。



而后面子矜在机场也给自己送了一块黑白格子围裙。



今天肖涵又来一块,还明确说春晚必须戴她的。



这咋整?



别看他当面应承地响亮,其实心里压根没底好伐。



总不能一个脖子上同时戴三块围币登台吧?



那样别说他自己尴尬,估计邓导演也不会让,实在是,实在是太他娘的雷人了!



三块围巾拼接?



也不行,长度太长,上吊还差不多。



每块围巾剪一点下来,重新拼接成一条新围巾?



念头一起,他又否定了,都是三女的心意,这样做会寒了她们的心,那还不如脖子上什么都不戴。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时候,他看到了余老师出现在对面阁楼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品着。



李恒眼睛闪了闪,顿时有了主意。



当即不废话,立即从卧室找出宋妤的白色围币和子矜的黑白格子围币,加上肖涵的灰色围巾,拿着蹭蹭蹭地速度下楼。



拉开门栓,他大踏步进巷子里,仰头朝二楼阳台喊:「老师,开下门。」



余淑恒居高临下看着他,看着他手里的三块围巾,喝口咖啡,脑袋慢慢悠悠转向了别处。



李恒眼皮跳跳,不死心再喊:「余老师,找你帮个忙。」



余淑恒没理会,进了客厅,没过多久,电灯pia地一声熄灭。25号小楼登时没入黑夜当中。



「我...!」



晕!我哪里得罪你了?



李恒叹口气,稍后瞅着手里的三块围巾没做声了。



算了,不求人,等考试完,自己去找人弄,如此想着,李恒返回了26号小楼,把围巾一放,然后也把灯一关,准备出门去图书馆找大部队,看书去。



只是才下到一楼,才打开院门,就见到余淑恒站在院门口,冷冷地,一身黑,一言不发。那杯热咖啡仍在她手里冒热气。



李恒骤然吓了一跳,右手情不自禁往额头上扫三下,不解问:「老师你这是?」



我喊你的时候,你是坨冰。



我不求你的时候,你又送上门来了?



这是闹哪样嘛?



借着24号小楼照射过来的电灯光,余淑恒看着他,似笑非笑问:「是不是三块围巾,不知道戴哪块上春晚?」



厉害哪,这娘们也太聪明了,这就是他不愿意跟她对视的原因,总觉得被看透了一般,莫名有压力。



李恒没做声。



余淑恒左手端着咖啡,右手缓缓搅动勺子,猜测:「让我猜一猜,如今你事业正得意,能让你刚刚那么焦心的问题并不多,除了她们三个。



今天那块灰色毛巾是肖涵送的,还指名道姓让你戴着上春晚?对不对?」



李恒继续没声。



余淑恒不徐不疾品两口咖啡,稍后:「我有一个主意。”



李恒眼睛一亮,瞬间不再装高深,顺口问:「什么主意?」



余淑恒盯着他眼睛,打趣道:「戴老师送你那块,她们谁不服,可以来找我闻言,李恒眼晴都快睁到额头上了:「你这是瞎主意,那还不如不戴。」



话到这,两人无言。



她继续喝咖啡,一点都不介意这话,好似没听到一样。



李恒看着她喝咖啡。



沉默半响,余淑恒打断僵局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眼瞅着时间不早,又有求于人,李恒没卖关子:「老师,你有认识厉害的设计师没?帮我设计一件披风..:」



余淑恒插话,饶有意味地问:「披风由两块围巾组成?你脖子上戴一块?」



「一猜既中。」



李恒竖起大拇指,「也不能这么简单,要不然太过突兀,最好是上春晚的衣服以披风色彩和风格为基础设计,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做到浑然一体..:」



余淑恒捏着调羹,打断他的话:「小男生,你知道让一个设计师专门为你设计一套春晚服装,代价多大吗?」



李恒点头,厚脸皮道:「所以这种高难度的事情才敢麻烦老师你嘛,太简单的掉价。」



余淑恒听笑了,低头看着杯中咖啡:「我凭什么帮你?」



李恒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的饭。」



余淑恒笑容更甚,玩味地说:「请大师级的设计师专门订做春晚服装,一年的饭钱都不够。」



李恒最后争取一下,「半个学期,不能再多了。」



余淑恒说:「一个学期。」



李恒考虑一番,咬牙道:「成交!”



余淑恒问:「脖子上你打算戴谁的?」



李恒摇头:「还没定,打算抽签。」



余淑恒今晚难得笑这么多次,感觉平素半年都没这么多笑容,越过他往26号小楼走去:



「我帮你做签。」



回到二楼,余淑恒写了三张纸条,然后揉成团扔茶几上,示意他选。



眼神在左中右三个纸团上一一掠过,最后伸手拿了个离自己最近的。



见他要拆开,余淑恒问:「你希望里面是谁?」



李恒回答:「谁都可以。」



余淑恒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小弟弟,你要是不说真心话,衣服我不给你做了。



李恒想了想,吐出一个名字:「肖涵。」



余淑恒错愣,以为他会说宋妤,「为什么?根据我收集的信息,你最爱宋妤才对。」



李恒给出理由:「她们三个都是我的心头肉,但这时段肖涵最难搞。”



余淑恒伸手,「理由符合你这渣男心态,挺有趣。给我,老师帮你打开。」



李恒:



把纸条放她手心,李恒起身去泡茶。



余淑恒抬头问:「你就不怕我掉包?」



李恒头也不回:「你是我老师,我信你。」



余淑恒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言。直到他泡一壶茶回来,才当着他的面打开。



低头望着纸条上的字,余淑恒把它放到茶几上:「天意如此。」



李恒心神一动,凑头一看,上面分明写着两个字:肖涵。



李恒愣了会,进到卧室把黑白格子围币和白色围币交给她:



「麻烦老师了。」



余淑恒没做声,带着两块围巾直接离开了二楼,离开了26号小楼,茶也没喝。



大事搞定,尽管不是最完美的方案,但他也只能做到如此程度。



再次瞅眼时间,8:26



麦穗她们应该快回来了,李恒歇了去图书馆的心思,喝半杯茶后,进入书房,开始复习接下来的科目。



晚上9点50左右,楼下传来声音,接着脚步声上楼,止步于客厅。



没过多会,麦穗轻手轻脚出现在书房门口,探半个脑袋进来查看里边的情况李恒道:「进来,我没在写作。」



听闻,麦穗把门打开一半,侧身走了进来,来到他身边,关心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恒抬头,「差不多2个小时的样子,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四目相视,麦穗良久说:「今天下午收到了宋妤的信。」



李恒问:「看过?」



「嗯,看了。」麦穗说。



李恒起身把书房窗帘拉上,三步两步靠近她,面面相对,过会问:「她怎么说?」



麦穗说:「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寒假会在邵市呆几天,然后回洞庭湖老家过年。」



听到此,李恒懂了,没再问。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空气显得十分静谧。某一刻,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发丝,安慰她。



但伸到一半,李恒记起了答应过她的事,又缓缓收了回来。



转身,他坐回椅子上,闭上眼晴说:「太阳穴有些胀,帮我揉揉。」



「好。」



刚才紧张无比的麦穗深吸口气,来到他椅子背后,双手按压住他的太阳穴呈顺时针轻轻揉了起来。



「力度对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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