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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七弟,怎么都走了,找我来不是有事吗?”



林亦风冷着脸丢下一句:“先等着。”



陆宴望着他的背影,感觉一股气憋闷在胸口。



太弱小了,才会被别人呼来唤去。



他仰起头,又把一个车厘子扔进了口中。



这个社会的规则倒是简单得很,用钱武装自己,他人自然不敢小觑。



鹿鸣跟着姐姐,关切道:“姐,现在胎还没坐稳,你慢点。”



呦呦没有答言,自顾自地向前走。



鹿鸣又问道:“你们对赵正做了什么?”



呦呦依然没有回答他,一直进了二楼客房,她才终于慢了下来。



她找到项链,塞给了鹿鸣:“去,想办法放到小喜的房间。”



林亦风立马把项链夺了过去:“不行!”



鹿鸣看着那项链,也满脸写着抗拒。



自从他同意和小喜订婚后,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好像也没再想起之前的事。



若是强行让她想起,她必然又会困于痛苦的牢笼之中,挣脱困难。



呦呦自然明白他们的不舍与犹豫,可她想到生死未卜的丫丫,眼眶变得越来越湿润。



她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背起了云向阳的日记。



“他温柔地、轻轻地卸掉我身上的所有伪装,没弄坏一个纽扣。他说他爱我,只要我说不愿,他便会停下。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他爱的力,可我说不出那两个字,因为我爱他到骨子里。”



那日记上的每一个字都让呦呦战栗,一想到司南远那张脸,她就恶心不已。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欺负小女孩还装腔作势,把人家脱得精光,还问人家愿不愿意。



只有无知懵懂的小女生,才会相信他那骗人的把戏。



呦呦强忍住喉咙里涌出的泪,声音止不住的颤。



“他说,我在向一个恶魔献祭,我说,我在向我的爱情献祭。”



“本以为自己是他心里独一无二的那片云,到头来只是漫天大雾中的一小团,他拥抱我,抓住我,最后驱散我,只为早点见到让他魂牵梦绕的那缕阳光。”



“不被爱的我,就像是被揉碎的花瓣,掉落到泥土中,灰尘都会嫌弃,它们四散逃走,避之不及。”



“被他撕开的我,像被摔烂的苹果,注定只能在垃圾桶中与爬虫作伴,腐烂成一滩馊汁。”



呦呦再也背不下去了,她瘫坐在床边,一拳头狠狠地捶在床头柜上,咬牙骂着:“人渣!”



云向阳是云家的小公主,她背靠大山,秦渊不敢明着绑架她,囚禁她。



只能接近她,骗她,诱她,用言语控制她,占有她的身体,摧残她的灵魂。



最后将她送上绝路,像剥夺她衣服一样,轻而易举地夺走她的生命。



那样的女孩儿明明能有一个灿烂的人生,却被无情的雷雨打落在最美的花季。



而丫丫她是一颗在极夜中发芽的种子,才艰难地长出花骨朵,可能就要永远地沉睡在黑夜中。



呦呦望着杵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声音冷淡低沉:“我不想逼你们,我也可以在劫难中永生永世不出来,可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替我去死。”



从今天开始,她不要躲了,她要出门,在网上更新自己的行程。



她希望秦渊把她抓起来,那么她就可以先和他谈条件,最起码保住丫丫的一条命。



一夜过去了,不用呦呦明说,林亦风和鹿鸣也知道那个女孩儿经历了什么。



鹿鸣的脑海里浮现出丫丫那个瘦小的身影,可怜的孩子,父母都没给她取个像样的名字。



可小喜又做错了什么?



小汐等了他一辈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不知在无人的夜里抹过多少眼泪。



鹿鸣都能想象得到,她躲在被子里哭泣的样子,哭得肩膀颤抖,哭得浸湿了锦被。



她不像姐姐那样,在爱人面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恣意洒脱。



姐姐是在爱里长大的女孩儿,在恋爱关系中能轻而易举地抓住主动权,若是不开心,撒泼打滚也是做得出来的。



可小汐不一样。



有一次,他们逃到了离繁城不远的地方,那里埋着她的外祖父母和舅舅。



她的表兄妹还生活在那里。



她想母后,想哥哥,在余晖睡熟后偷偷地落下了眼泪。



虽然很小心,可还是惊醒了余晖。



余晖吓得不知所措,他坐起身,赶紧坐上榻,把她拥入了怀里。



她说她想家了,余晖吻着她,安抚着她,恨不得立马带她回到王府。



她努力地止住哭泣,又反过来安慰余晖。



她轻轻擦掉余晖眼角的泪,笑了笑,笑得很天真:“和你出来,我不后悔,等哥哥和王妃姐姐掌权,我们就可以回去,是不是?”



余晖不知道,因为他的母皇才三十三岁,他不知何时姐姐才能继位,让他和小汐能手牵手走在阳光里。



他只知道,母皇若是知道他与敌国公主私定终身,一定会杀了他,可能还会杀了小汐。



他把小汐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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