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干?”



此话一出,刘槐树整个人就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样,呆愣在了原地。



往事如刀,将他层层剖开……原来所有“意外”,都是眼前这人精心策划的谋杀。



“禽兽!你简直就是个禽兽!我要跟你拼了。”



只可惜他已经不是那个能把碗口粗木棍子硬生生插进女人肚子里的壮汉,而是一个连走路都得大喘气的老人。



季怀只是随意的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他就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别着急,我还没讲完。”



季怀冷声说道:“我看着你的亲人一个个死完,突然发现好像还不够,你抢夺了我们季家的产业,我得抢回来。”



“羊城的周经理……也是你派来的?”刘槐树喉咙发紧,冷汗顺着下巴直往下掉。



刘家的衰败,正是源于羊城那笔看似诱人的大生意。



当时,羊城一家商贸公司宣称急需大批优质皮子,出价是市价的两倍。



刘槐树费尽心机抢到订单,满心以为能借此将生意拓展到羊城,再经海路销往海外。



他亲自在盯着生产流程,谁知交货前夜,仓库里的皮子竟全部腐烂成渣。



周经理不依不饶,要求赔偿五倍货款。



刘槐树想按老路子疏通官府赶走这个外乡人,却赫然发现对方背后竟有敌军势力撑腰。



不仅没能挽回局面,刘家的房产、铺面、库存被一一查抄变卖,最后连老宅都抵了债。



“那家伙不过是洋行的小伙计,”季怀突然大笑,“我花二十块银元就雇来了。当时我就躲在暗处看着你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人一旦愤怒到了极致,总会陷入平静之中。



刘槐树面对这个魔鬼,此时已经麻木了。



他盯着季怀手中的匕首,哑声道:“动手吧。”



“想死啊?你想得太简单了,我苦心布置了几十年,如果一枪崩了你,那对得起我几十年的付出吗?”



话音未落,帘子一挑,老太婆走进来:“少爷,都布置了。”



“白姨,麻烦你把这老东西带出去。”



心存死念的刘槐树被拉出船舱,看到一个古怪的十字架绑在船头,他一下子有些懵了。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被牢牢绑在十字架上,看着季怀拎着匕首走近,终于再度恐慌:“你……”



“不知道你看过陆士谔写的一本书没有。”说着话,季怀刮掉刘槐树的头发,在上面比划几下,复述道:“解到洋人,不问是兵是将,是商是民,一例剥皮处死。



那剥皮的刑法,最是惨酷不过。



他忽然笑起来,“我一直怀疑这法子的真假,去南方查了好几年都没找到实证,不过今天……可以试个新鲜。”



“魔鬼,你简直是个魔鬼!”刘槐树彻底慌了,开始拼命的挣扎,“你,你不是已经信了教堂吗?怎么能干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季怀刚要落下的匕首忽然顿住,歪头看着他:“凡向神父忏悔者,皆能洗净罪孽。”



他指尖摩挲着刀刃,神情虔诚得近乎病态,“我早已为过去的罪孽忏悔过多次,如今身上是干净的。等料理完你,我再去教堂告解一次便是,上帝会宽恕信徒的一切。”



犯了罪过去教堂忏悔,随便交点钱就能赎罪。



然后还能继续犯罪,然后再去忏悔。



这简直形成了罪恶逻辑的闭环。



这套荒谬的逻辑让刘槐树彻底呆住,他想反驳,却找不出任何理由。



感情信奉教堂还有这种好处?



由于刘槐树拼命挣扎,季怀比划了几下,都没能下刀,冲着白姨喊道:“白姨,按住他。”



老太婆虽已年近六旬,双手却稳如铁钳,死死按住刘槐树的太阳穴。



老人顿时动弹不得,只能从喉咙里挤出污言秽语,骂声混着唾沫星子喷在季怀手背上。



“少爷,我把他的嘴巴堵上吧。”



“不必。”季怀盯着那张因恐惧扭曲的老脸,兴奋了起来,“仇人的惨叫,可是这场仪式最重要的祭品。”



“爹,娘,儿子今天终于能为你们报仇了。”



大雨如注。



闪电交加。



刀刃落下,精准割开刘槐树的头皮。



鲜血顺着皱纹流进脖颈,季怀却像欣赏艺术品般赞叹:“为了这刀功,我特意学了半年人体解剖。瞧,多整齐的切口。”



季怀拿起装满水银的罐子,就要浇下去。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道声音:“住手!”



季怀抬头看去,只见一辆嘎斯吉普车从远处冲过来,车还没停稳,几个年轻人就跳了下来,向这边冲来。



“该死的,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季怀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如果直接给刘槐树一枪,他还有时间去开船,能赶在这些人抵达之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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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继续行刑,可能被抓到。



“白姨,你去开船!如果事不可为,启动我带来的那玩意。”多年的仇恨早已凝固成实体塞满了季怀的脑袋,他没有办法舍弃即将收获的成功。



“少爷?你难道要”



季怀抬起头看向老太婆,神情平淡:“白姨,如果你不想再陪着我了,启动了那玩意后,自己跳河逃走吧。用我藏在西山的那批小黄鱼安度往年。”



“少爷!你在胡说什么!”老太婆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当年夫人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让我护你周全。老奴这条命早就卖给季家了,如今能陪少爷走到最后,是老身的福气!”



说完,那老太婆依依不舍的看了季怀一眼,窜进船舱里。



李爱国此时在乱石滩上飞速奔驰,听到动静,脚步更加快了几分。



“没想到今天还有观众,这简直是完美的舞台!”季怀对着李爱国几人笑了笑,拎起罐子浇了下去。



此时李爱国虽不知道季怀要干什么,也意识到不对劲,想要开枪但是船在江面上飘荡,压根无法瞄准。



周克已经被惊呆了,竟然放缓了脚步。



邢志的目标只有季怀,压根不在意他干出了什么事情,更不可能阻拦了。



罐子里的水银浇了下去。



接下来。



李爱国就听到了这辈子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惨烈的叫声。



这叫声发自灵魂深处。



这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叫声一块传来的是季怀那癫狂的笑声。



惨叫声和笑声交织在大雨之中,整个乱石滩笼罩在诡异的氛围之内。



季怀张开双臂,任由滚烫的鲜血溅在脸上,癫狂的笑声盖过了雨声。



“听见了吗?这是我等了三十年的声音!”



此时柴油机已经启动,小船开始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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