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际遇确实艰难。只是我们虽能帮得了姑娘这次,却也未必次次都能帮得上忙,姑娘还是要好好好自为之,想好自己的后路才是。”



他们并不知吴若姝的身份,只是听到方才薛松源之言,也猜得到这位吴小姐乃是近期没入教坊司的官宦小姐。



兴许在家族蒙难之前,曾与这位清河崔氏的小公子的情谊非同寻常。



但是她而今既是入了教坊司的贱籍,只怕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



吴若姝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她面露悲戚之色,一张姣好的面容痛不欲生。



韩长生见状不忍,道:“我们可能做点什么帮帮他们吗?”



谢昭一时沉默了,不过凌或已经替她解答了韩长生的问题。



他道:“南朝庙堂实则少见祸及妻女的重罪,若是发生了”



凌或略一停顿,微带不忍的转开脸,继续轻声道:



“必然是为祸一方、罪不可恕的重罪,这才会牵连妻女以儆效尤,我们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谁知吴若姝听到这话,却突然有些激动了。



她豁然抬头,一字一顿焦急道:



“我父亲不是祸国殃民的罪臣!他,他是冤枉的!”



谢昭微微蹙眉。



按理说这种重罪,是一定会由三司会审,慎之又慎、证据确凿之后才会下定论,所以照说不应该出现冤案才是。



但是她出于礼貌和谨慎,还是问道:



“吴姑娘,在下还不知令尊是”



吴若姝沉默一瞬,泣曰:“我父亲便是前任西南按察使,吴用。他月前被人冤枉勾结匪类、养匪为患、祸乱西南,这是天大的冤屈啊!”



谢昭闻言一愣,错愕道:“你说你父亲是西南按察使吴用吴大人?”



吴若姝重重点头,道:“不错!请诸位恩公相信我,我父亲真的是一位好官,他绝对不可能勾结山匪的!



更何况,当年我阿娘怀着第一胎时,便是因为外出烧香被山匪惊扰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至此多年未孕直到后来许多年后才怀了我。



我父亲曾经效忠于谢家军,平生最恨欺凌弱小、为祸乡里的匪类,他是绝对不会与之沆瀣一气的!



还有我母亲的死因也很蹊跷,前一夜母亲还说父亲在狱中自杀一定是被人暗害,等她也被押送到京师必然要向天子陈情,还安慰劝诫我不要害怕。



可是谁知谁知第二日清晨,家母便被下人发现自寰于寝居之内!她绝不可能自杀,那么定是被人害了去!”



什么?



这位吴若姝吴小姐的父亲,居然是曾经的谢家军旧部?



她的母亲前一夜还说要等自己也被押送进京后御前陈情,结果第二日清早便被发现死在了家中?



凌或、韩长生和薄熄闻言一怔,齐齐抽了口气。



然后,三人不动声色的下意识同时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谢昭。



——谢家军的昔年旧部,那岂非就是当朝南朝天子符景言和天宸长公主符景词的母族?



南朝的朝中和军中素来最讲究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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