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忙碌起来。



成郴亲自去给宁郃挑马去了,贺岚颀等人则是去看货物装没装好,以便尽早出发。



“你居然没钱了?咋的,家产都让人抢了?”



期间有一管事,告诉成郴,说是公冶梓苡其实已经看好一匹马,但一直没敲定,只说等人来再付钱买走。



成郴便悄悄跟宁郃说了,宁郃蹙眉问向公冶梓苡。



一位世代贵族,即便没落,家产也不是寻常人可以想象的丰厚,即便现在被削,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散的一干二净才对啊。



“没,都被我给他们分了。”公冶梓苡道。



她离家准备报仇时,牧柏还未被罢官,她怕自己杀官带累别人,父亲下葬后,就把家产给分了,自己也从族中脱籍,净身离户。



“傻了吧唧的。”宁郃知道了究竟,摇头无语。



而后道:“师娘不会怕你把她吃穷了,才……”



“我、”公冶梓苡作势要哭,宁郃见捅了娄子,拍了下自己脑门儿,忙道:“我就说着玩儿么,呐,我就这千八百两了,你留着用吧。”



“你怎么也没钱了?”公冶梓苡顺畅的收下一袋金叶子,而后问道。



宁郃卖了家产的事,她和秦煜都知道的,拢共三十多万两呢,这么快,就都花光了?狼骑军花销有这么大?



宁郃摊手,“也分人了。”



雁北关一战后,他就给战死的同袍家里悄悄补足了那半数抚恤,那时候少,才七八个人。



后来狼山一战,还有期间几十上百次大小战斗,他也都偷偷给自己阵亡的兄弟们家里寄了些。



不是他大方,是整整五年,他们就没人得到过足额的抚恤。



整个镇北军他顾及不了,别说他没那个能耐,大将军都没有。



他就只能顾着身边人,和熟识的一些兄弟。



边军募兵苦出身多,拿钱卖命,命没了,再没钱拿,家里咋活下去?



这开了头,就没有头了,他的烈字营是斥候营,基本没有闲着的时候。



直到这次,基本等于全部战死,他所幸把剩余的钱,都分给了兄弟们家里,还有几个活着一并离开狼骑的兄弟,包括他当年唯一留下的祖传酒引和酿酒配方,也一并给了,让他们能有个活计,也买个良心稍安。



他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用度,则是抢的,就抢的济北刘家那个白痴的,一文钱都没给留。



虽然也不少,好几千两呢,但一路霍霍,加上昨天他不好意思的给人赔了份重礼,也就快见底儿了。



“大傻猫!”公冶梓苡听闻这些,顿时还了一句,嘴上是半点儿不肯吃亏。



随后再道:“钱放我这儿,我现在没霍霍的地方了,你不行,你几顿酒就能给霍霍出去,真指望你那俸禄,我怕你把我饿死。”



“随你便。”宁郃全不在意,大不了他沿途剿匪就完了,赚钱不会,抢钱他绝对是专业的。



“咦咦咦你俩确定是师兄妹,不是未婚夫妻?”成郴牵马回来,看着脑袋都快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说个不停的俩人,顿时打趣起来。



“黑胖子,你别瞎嚷嚷嗷,姑奶奶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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