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看向陆大有,陆宝珠一口气解释道:“不是的,我辛辛苦苦绣了那么久,总共才得来七十多个铜板。”
“不过,想着我爹还得花钱买药,我便壮着胆子向绣坊掌柜支了两百个铜板。回头我把绣品完成之后,再从中扣除。”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陆大有恍然大悟。
但听到动静后的陆金贵,却从屋里走了出来,并一本正经地指点着陆宝珠。
“宝珠,那绣坊掌柜知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倘若他一无所知,你完全可以把这两百个铜板给昧下来。”
“反正镇上有好多家绣坊,你下次交易的时候,可以避开这一家,转而去别处卖绣品。”
换做以前,陆金贵根本不把这两百个铜板放在眼里。但现在家里一贫如洗,他自然把这两百个铜板看得特别重,不希望陆宝珠把钱还回去。
但陆宝珠却不是这个意思:“爹,这个馊主意万万使不得。同安镇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倘若这家绣坊把我的事抖出去,其它绣坊肯定会质疑我的人品,不愿同我交易。”
“我们家本来就没有钱,我能挣一些是一些,至少可以让我们不再挨肚子。要是所有绣坊都拒了我,那我以后该怎么谋生?”
不待陆金贵说话,陆大有便快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宝珠说得对,咱们的确没必要那么做,毕竟我们全家现在都指望着宝珠的一技之长过日子。若是为了吞掉那两百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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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导致宝珠做不成绣品买卖,咱们家会连饭都吃不上的。”
好吧,陆金贵想想,的确是这么个理,于是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本来在床上睡大觉的陆元宝,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鸟窝头,无精打采地出来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宅在家里的人,之前每天都能去镇上,哪怕不爱学习,他也不觉得日子无聊。
可被松竹书院劝退后,因为脏病的缘故,村里的同龄人又不愿意和陆元宝来往。
即便在路上遇着,那些人也会远远躲着他,仿佛他是可怕的瘟神一般。
每天无所事事的陆元宝,不知道干什么才好。要么坐着发呆,要么躺着睡觉,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发现除了针头线脑和布料,陆宝珠只带了米粮回来,没有买其他东西,陆元宝又耍起了大少爷脾气。
“宝珠,你身上有那么多钱,怎么不知道买点好吃的?你明天去镇上的时候,记得带点猪肉干和果脯回来。”
真是的,他每天闷在家里如此无聊,饭菜又难吃到爆,陆宝珠这个蠢蛋也不知道买点好吃的给他解解馋。
尽管陆元宝房里还藏着六两银子,以及好些首饰之类的,但他并不打算大手大脚地动用。
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得把那些东西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万一哪天在陆家村、甚至同安镇待不下去,他必须带上那些金银细软跑路。
反正现在的日子没有盼头,看不到任何希望。要不是为了养伤,他压根就不想在这里久待。
没想到家里都这个样子了,陆元宝还如此不懂事,陆宝珠无语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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