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张。



被询问者越是放松,她就越是容易获得需要的信息。



“嗯。”坐在对面的尹惜凡轻声回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余灵安划过本子的手突然顿住了。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头,确认自己并没有带着耳机。



既然没带着耳机,为什么自己从这个年轻人身上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杂音?



并不是心思纯净,也不是思想放空。她就是听不到尹惜凡的任何心声,哪怕是那种噪音也没有。



“那个,要问什么呢?”对面的年轻人的声音传来,险些吓到她。



数十年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心声预警的情况下听到提问。



“额……”余灵安有些慌张地在本子上寻找着问题:“你叫尹惜凡……”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第一个问题是……”余灵安手足无措,磕磕巴巴地开始询问。不像是审问者,更像是被询问的对象。



尹惜凡在整场问话中显得十分自然。他带着些害怕般的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问题,并且还对自己的一些小过错进行了隐瞒。



反而是负责问话的余灵安有些不在状态,总是重复地询问尹惜凡同样的问题,似乎十分紧张。



也正因如此,他们之间的问话推进十分缓慢。列出的问题还没到一半,来接尹惜凡的徐梦冰就已经到达了清道夫的门口。



林云鹏和程度才两人对问话本就不甚在意,在徐梦冰来要人后,也是轻松地就把尹惜凡放了出去。



余灵安在离开了审讯室后,状态变得正常了起来。



她再次听到了那些让她烦躁而熟悉的噪音,这也让她越发肯定,只有尹惜凡的心声是她听不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想将这个发现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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