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见过农弘,不想被他认出来,一推桌案起身道:“说起劝农桑,我觉得农民都已经穿不上衣,吃不上饭了,但凡能有几棵桑树,二亩薄田,还用劝吗?各位真是有文才的话,还是劝劝那些当官的,给底层百姓留条活路比什么都强。”



说完丝毫不顾周围人惊诧的目光,招呼张屠如下楼离开。



农弘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离去的身影,莫名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到过。



“去查一下,这两个人登记的名字!”



于是立刻有人把临阳楼用来登记的名册拿了过来,农弘目光落在名单最后的两个名字上,待到看清“陈近南”三个字时,不由得双手颤抖,体似筛糠。



“哎呀,老夫突感不适,要去歇息一下,诸位请继续。”



说完就在管家的搀扶下匆匆离去。



文会参与的才与和商人对太守的离去依依不舍,暗自叹息自己又没有抓住时机,没有给太守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想起刚才把酒吟诗的南宫燕,都不由得大为赞叹。



诗写得好,人也厉害,关键人家没把太守放在眼里,直接走人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喂,刚才太守看了名单,就匆匆离开了,这两个人什么来头,有没有人听说过?”其中一个宾客问道。



不止酒楼里的宾客不知道,就连高台上的那些士子们也都不清楚南宫燕和张屠如的来历。



李廊此时已经是失魂落魄,与来时的趾高气昂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今天的文会对他的打击十分沉重,以往他自诩才名,目无余子,谁都不放在眼里,然而今天遇到了这位少年,不但出口成章,而且才思敏捷。



一首又一首的诗作就像流水一般写出来,完全没有词藻堆砌,浑然天成。



但这还不是对李廊打击最大的,其实直击他内心深处的反而是南宫燕离开前最后一段话。



是啊,那些流民已经饿死于道途之中,但凡有二亩薄田,根本不用劝,自己就会拼了命的生活啊。该劝的反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自己治下的百姓沉沦苦难,这些官员不但不正视自身的错误,反而把问题推到老百姓的身上,认为他们不努力,懒惰,所以才叫做“劝农桑”。



一想到这里,李廊就十分羞愧,他这个人才名很大,也热衷功名,懂得钻营,可毕竟还没进入官场,年轻人总是有些理想的,被南宫燕一顿臭骂之后,倒是清醒了不少。



他找来那本名册看了一眼最后的名字,分别是陈近南、张屠如。



可惜他不知道作诗少年到底是两个名字中的哪一个,四处询问,大家也都不知道。



后来还是酒楼中一名商人开了口。



“作诗的少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张屠如这个人的名号。”



“哦?”说来听听。



众人的八卦之心被激起,都细听他说。



“张屠如嘛,陵州海商起家,做海运的。后来又涉足河运,在大燕各州多少都有些买卖和据点。”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想起来了。



“咦?不错,你这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张屠如的名字十年前就有所耳闻,只不过生意没有他做得大,并没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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