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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内敛,暗吐杀机!



“不,不,将军息怒!我等只是在寻找祭酒,祭酒没那么多了!”



“将军容秉,我等在交州凭力气生活,已经没人愿学五斗米法术了!”



“对!我等在交州吃穿不愁,就已经是神仙了,不想再飞升了!”



大群五斗米鬼卒火急火燎,匆匆解释!



个个神色诚挚,言之凿凿!



实则扬州规矩对于天下百姓而言,都如久旱甘露!



任何百姓深入接触,都没有理由拒绝!



陆远看了看天色,眸光微眯:“好,一刻钟!”



大群将士同时呼喝,声似雷霆,响彻整个军营!



一刻钟,是扬州军给出的最后时限!



实则也是陆远有意,给张鲁留下了最后一搏的时间!



只诛杀首恶,总好过牵连太多!



不过大量五斗米教众,习惯了跟风的鬼卒,却终于主动起来!



本是随波逐流的心境,只想从众而行,此刻却也难以淡定!



这位陆将军太过跋扈,明显不知法不责众的规矩!



他们如若再想随波逐流,就只能随波而死!



五斗米鬼卒纵身军营之中,目光格外认真,吵吵闹闹间指认!



转眼之间,军营深处,已经生出了五斗米教众的打斗之音!



陆远面沉似水,依旧等待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军营外部的交州百姓,却是一片沸腾!



人人兴高采烈,呼唤着尽快砍头!



陆远回身看了看,稍稍诧异!



这群混账,竟然如此心狠!



“将军,他们只是想维护我扬州规矩!”



唐瑛淡然:“他们以往生存环境,从无规矩可言,始终任人欺凌!如今他们尽管会对将军言语不敬,但却格外珍惜将军定下的扬州规矩,因此才最为憎恶破坏规矩者!”



陆远怔了怔:“他们心中会感激我?”



唐瑛迟疑一下,悻悻笑道:“他们会感激扬州规矩!但将军本就不在乎名声,何必介意……”



陆远摇头苦笑,没再多说!



如果有的选择,谁愿意被无故挨骂!



不过今日过后,他身上必然凶名更重!



想让交州百姓认同,怕是只会更加艰难!



只愿他们能一如既往,真心维护扬州规矩就好!



时间点滴过去,军营之中,忽然一阵嘈杂雷动!



“治头大祭酒,找到治头大祭酒了,他们没有飞升!”



“这个是师君……呸!这个是装神弄鬼的张鲁亲弟!”



“他们不会飞升,也不会仙术,竟然还想装死蒙混过关!”



浩浩荡荡的五斗米鬼卒,共同押着几人自军营深处而出!



被押赴的几人却都是踉踉跄跄,满头满脸鲜血。



直接被大量五斗米教鬼卒摔到了陆远前方,更是个个两眼发昏,头晕脑胀!



陆远听着一群鬼卒所言,已经知道了之前情况,以及几人身份!



他们正是张鲁这个师君之下,掌管五斗米教的几个治头大祭酒!



张卫,杨松,杨柏,杨昂,杨任!



除了阎圃这个张鲁的谋士以外,如今已经俱在!



甚至包括张鲁之弟,张卫!



之前他们混在被射死的祭酒之中,企图蒙混过关!



可惜被急于建功的五斗米鬼卒,生生从死人堆里翻了出来!



虽然他们都有些微末武艺,可惜没有兵器在手,终究寡不敌众!



如今经过一番殴打,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神色颓唐!



“将军,在下家中有粮,愿以粮食买命!”



张卫脸如死灰,率先开口,涩声道:“将军需要粮食,我等治头大祭酒,人人粮食无尽,也都愿以粮食买命!”



杨松等人面无人色,却也趴伏在地,木然点头!



“聪明!”



陆远轻笑:“陆某的确需要粮食,可你们家中存粮,陆某自可派兵自取,需要你来相赠吗!换个条件,你们师君,也就是你兄长张鲁何在!”



他对几人的家中存粮,根本不以为意!



这些人在此伪装普通百姓,屋子大小有效!



哪怕存满粮食,又能解决他什么问题!



如今只有张鲁,才是他的心腹之患!



一群五斗米教鬼卒,却已急不可耐,纷纷喧哗起来!



“将军,俺已经完成了三个条件,现在只想回家!”



“将军,他们还有帮手,就是最早的一批信徒,就在里面!”



“将军,他们都在保护师君,呸,装神弄鬼的张鲁,我们打不过!”



陆远静静听着,终于心头一亮!



振臂一呼,命令传达!



典韦和许褚自东西两面,同时领兵进了军营!



将士们横眉冷目,驱赶五斗米教鬼卒,纷纷离开军营!



直到大军外围,由重甲骑兵和许褚麾下,同时看押!



只为保证张鲁,只要还在此地,就擦翅难逃!



良久过后,军营中彻底空置出一大片!



只有中心一处,还守着一群五斗米教鬼卒!



个个身贴符纸,手持钢锯,哆哆嗦嗦面对大军,如临大敌!



人数却已一目了然,按着横纵列阵,不过万余人而已!



陆远终于露出了笑意,原来首恶在此!



只是不知张鲁到底为何,始终没有反抗!



“将军,在下可以让他们投降!”



张卫却已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开口:“在下只需将军一个保证,就可让将军兵不血刃,擒下师君!在下并非怕死,只是师君胆小,不听我等劝谏,死不足惜……”



其余几人神色复杂,却也是同一副色厉内荏般姿态,连连点头!



好似出卖张鲁,理所当然!



“陆某的保证……好!”



陆远挥手一指:“杀!”



一支支利箭再次逞凶!



横空索命,须臾间惨叫声一片!



军营深处,最外围的五斗米教众,还没来得及舞动钢锯,就已被利箭覆盖!



顷刻之间,不知多少人死于非命!



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连同张卫,杨松等人的五个治头大祭酒在内,无一幸免!



乱箭之中,他们的武艺根本微不足道!



人人如同刺猬,死得无比凄惨!



只不过此刻,却已无人关注他们!



大军再次向前紧逼,战马却已踏上了地面鲜血!



一匹匹争先嘶鸣,因杀戮而兴奋!



一个个老卒神色漠然,横端强弓,岿然不动!



仅存的一群五斗米鬼卒,却已大乱阵脚!



他们面对扬州军的杀戮,恐惧如雪崩一般蔓延!



不断提着钢锯后退,向中心聚拢,却都在心中叫苦!



师君的法力还是不够,符纸挡不住扬州军利箭!



自己武艺不精,钢锯只能欺负其他五斗米鬼卒!



扬州军太过凶残,根本没像师君所说,可以谈判……



一个鬼卒终于壮起胆子上前,神色凄苦:“将军,我等皆是贫苦出身,今生无妄!如今只想追随师君飞升!将军心系难民,向来慈悲,还望垂怜我等出身,放我等前往他处……”



陆远眸光漠然:“陆某心系难民,既不是陆某软肋,也不是你等底气!杀!”



大军跑马,利箭破空!



战马咆哮嘶鸣,五斗米信徒濒死惨叫,哀嚎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大军箭雨攒射,剥夺掉一条条五斗米信徒性命!



如同扒皮一般,从五斗米万人队伍的外围开始,不断深入!



一片片信徒性命由此凋零,鲜血在其脚下汇聚成溪!



终于,大群五斗米教众嘶声惨叫:“将军,我等愿降,愿守扬州规矩……”



陆远沉声,尽是冷漠:“太迟了!”



大军纵横驰骋,惨叫声络绎不绝,却也在渐渐微弱!



军营中心,伏尸盈野,血流成河!



扬州将士也终于缓缓勒住战马,前方已无敌军!



一个老者却忽然在尸体中踉跄爬起,手持一卷竹简,抹着脸上鲜血环顾四周,终于看向陆远,面无表情道:“将军,老夫就是张鲁,可否死个明白?”



老者出现同时,后方的五斗米教众就已喧嚣起来!



人人指认,这就是他们的师君张鲁!



陆远迟疑一下,拦住一旁已经举起龙舌弓的黄忠,微微点头示意!



“将军领兵归来之时,老夫便知大限将至!”



张鲁环顾四周,面容悲戚:“老夫并不畏死,只想死前完成《老子想尔注》!老夫也知道将军往日行事,从未屠戮贫苦百姓,因此勒令舍弟不可反抗!可如今将军,何以对这些可怜人下手?”



他满面慈悲,似乎依旧难以置信!



自己始终未曾反抗,怎么会引得此人大开杀戒!



将万余百姓,转眼间屠戮一空!



“他们之前的确可怜,不过陆某给了他们机会!”



陆远淡然:“陆某给他们粮食和土地,让他们在此自食其力!可你却要鼓吹五斗米教,让他们吃着我扬州粮食,坏着我扬州规矩,反而信奉你的巫医之道,追随于你一起飞升!”



他手握腰刀,语气渐渐加重:“他们但凡还有一丝赤诚之心,就该知道我扬州粮食何其珍贵,感激我扬州规矩,维护我扬州规矩!而不是信你这个讨要粮食的师君,转而败坏我扬州规矩!”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说他们可怜,可如果没有大军回归,他们还要败坏我扬州规矩多久?陆某归来,又给过他们三次机会!可他们还是冥顽不灵,反而自称可怜人向陆某求情!可惜这世上从无一味宽仁!”



这本就是他心中郁结!



大军南北转战,昼夜不歇,为这些难民争夺口粮!



扬州官府殚精竭虑,筹措人员物资,为这些难民争取一席立身之地!



整个扬州为了这些难民,都在忍着满身骂名而忙碌!



可五斗米教信徒,之前追随张鲁的也就罢了!



到了交州竟然还会无视医馆,转头去信奉巫医!



拿着他扬州的粮食,以五斗米入教,想着随张鲁飞升!



百姓蒙昧,此事他也可以强行忍下!



可他引大军回归,先后三次机会,竟然还没得到这些民心!



这就不是刚柔并济之道,可以怀柔解决的了!



陆远念及此处,才面沉似水,漠然道:“这是他们死因!无论他们是否可怜,都非死不可!你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相问,就把《老子想尔注》传承下来,尽快飞升吧!”



他与张鲁废话一堆,本就是为了跟左慈的一个承诺而已!



竹简书籍太容易损坏,他也不愿张鲁临死前徒增麻烦!



“老夫懂了!”



张鲁沉吟良久,才轻叹一声:“天下王法不存,早已丢了规矩!老夫创立五斗米教,也是为了让贫苦百姓互相取暖,彼此照应!至于老夫信奉的道,将军不会懂!”



他轻抚竹简,缓缓放到了一边!



意思显然,他也希望能得到传承!



“一派胡言!”



陆远紧了紧腰刀,勃然大怒:“百姓饥寒交迫,你如果为了他们立教,为何要让他们交出五斗米才能入教,才能喝到你们巫医的符纸水!此事你无论如何巧言善辩,也无法自圆其说!”



他心中怒极,才会为此多说!



一旁却有个和尚连连点头!



正是西域康居国,被他抓来种田的康僧会!



康僧会已经了解了扬州规矩,只要不犯规矩,就不会砍头!



因此对于陆远,也不再像从前一般恐惧!



此刻面黄肌瘦,反倒趁机向着张鲁传教!



讲述想要为了百姓,就得对外布施,而不是伸手要钱!



言明会在张鲁死后,亲自为张鲁超度!



意思显然,是给正在围观的百姓做姿态!



“将军,老夫立教之时,天下没有扬州规矩!”



张鲁无视康僧会,面沉似水:“如果将军早立规矩,老夫绝不会立五斗米教!可惜管理教众,却非老夫所长!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今老夫将要飞升,只有三件事挂怀,还请将军成全!”



陆远抖手掷出一把短刀,直接钉入张鲁身侧,若无其事道:“说说看吧!你在向百姓收取五斗米时,就已没资格和陆某谈条件了!”



大群百姓在此围观,他还不至于不给张鲁一句话的时间!



“老夫乃我大汉留侯之后,膝下尚有一子!”



张鲁慨叹:“老夫飞升在即,其一希望将军为我大汉留侯,留下一丝血脉!其二是老夫挚友阎圃,从未坏过扬州规矩,也劝过老夫不要在交州传教,如今还在老夫家中,对此并不知情,希望将军不要株连于他!”



他顿了顿,终于看向康僧会,神色一狠:“其三,这和尚说老夫与西域佛教有缘,老夫希望可以带着他一起飞升!”



教义之争,他无法多说,只能有此一请!



康僧会则是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惶恐之下,却又连连向四方讲着扬州规矩!



信仰自由,只是没人能够不劳而获,伸手要钱!



只希望陆远以规矩行事,千万别让自己和这老家伙一起飞升!



毕竟扬州规矩,飞升了是得火化的!oo-┈→nΣㄒ?



“安心去吧!扬州没有法外之人,也没有株连之事!”



陆远看着天色,若无其事:“少了一方诸侯,不知可活多少百姓!可惜我扬州为你,就只剩十七日了!”



绝影矫健如飞,后方烈焰熊熊!



战后余殇,唯有烈火可以焚尽!



一骑却是风驰电掣,迎面而来!



徐庶满脸桃花,纵声高呼:“将军,久违了!”



陆远一怔:“你是吃了春药,还是真有喜事?”(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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