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再给我加上条不尊兄长的名头么!?”嘴角挂起的笑容收敛,张让声音尖锐道。



“幺弟,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是真不习惯。再说,这府中人人对您敬畏有加,莫再因我这粗鄙之人扫了威仪。”张丰面上一僵,片刻无奈道。



“你便是我兄长,血脉至亲,扫什么威仪,张家只剩伱我二人,有我在,你就是贵人,贵不可当之人,谁敢言你粗鄙。”



张让面上难得挂起了真挚,走到张丰的跟前,拉着他,一同坐到一旁矮塌上。



两人落座,自有侍从端上茶汤糕点。



侍从退下,张让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张丰,随后自己也拿起一块,塞入嘴中咀嚼,却是只有在张丰面前,张让才会这般放松。



张丰早已习惯张让对他的亲昵态度,似乎张让对他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



相处多时,他也心疼自己这个弟弟,但见到张让平日的一些作态,却也让张丰对其难免畏惧。



“唉,你也真是,从小胆小,到老也没改变,若是你早来寻我几年,一个司隶校尉而已,何须搞得现在这般麻烦。”两人喝茶吃糕,看张丰情绪放松,张让唠家常一般说道。



“若是麻烦就算了吧,你在皇上身边伺候,万事都要小心,我都这把岁数了,也不是那块料。”张丰对张让道,语气中不由带出一些关心。



张丰庶民一个,不过半年前他亲眼看着张让将曹节的弟弟弄死,然后他就多了個让他两腿打颤的官位,越骑校尉。



越骑校尉,为北军五校尉之一,掌京师常备越骑营,秩比两千石,官位高,没啥活,多以皇帝比较亲近信任的人担任。



张丰可谓踩着上一任越骑校尉的脑袋一步登天,嗯,被砍掉的脑袋。



上任之后,张丰都不怎么敢在自己那一营兵将面前露面,结果张让又开始给他谋划司隶校尉的职位。



那玩意虽然跟越骑校尉的‘年薪’一样,但可比越骑校尉狠多了。



司隶为州,司隶校尉掌兵权,责稽查,名义上可审讯逮捕所有官僚权贵,如今正是外戚何进坐着这个位置。



在这个州牧还没有出现的时段,司隶校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蹲在皇城边上的州牧,其权势之重显然已经不需再说。



让他这个几年前还是泥腿子,还在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抢水,还差点被小屁孩气的自挂东南枝的老头去当司隶校尉?



他就是跑洛阳来碰碰运气,打个秋风,能混吃等死最好,可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张丰表示:心好累。



“怎么能算了?张家如今就你我二人,我这一生便是随了陛下,所谋所求,终要给后世留个念想。”张让见不得张丰退缩,感觉出张丰对他亦有关切,音调中带些苦楚。



“张家便要由你我而起,而且这司隶校尉关乎甚重,你若掌之,亦可与我守望相助,除了兄长,让再没可信之人。”说话间,张让看向张丰,充满感性。



“唉,为兄。。。为兄尽力,纵使拼了这条老命,为兄试试吧。”张丰面色复杂,咬牙拍腿,但转眼又开始泄气。



“兄长放心,我自会为兄长安排好一切,此事算不得急迫。且兄长还需努力,还需为我张家留下血脉传承。”张让安慰,转眼而来的催促,更让张丰两眼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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