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杜禹说是王家裁缝铺子。



这铺子可以说是程文瑞逼着人卖掉的,卖完了他把银子给了徐风。



再一回想杜禹刚说的“村里尝试造纸”,觉着王家这地头蛇,肯定会欺负乡下农民,就说:“那杜大人先忙,我去那铺子里瞧瞧。”



他去裁缝铺子时,云程也带着存银跟叶庆阳到了煤铺子。



店里冷清,因货少客少,店里就徐风跟孙阳两个人照看。



早上附近都走过,再远不划算,孙阳便也没出去,跟徐风猜着以后来接管铺子的人会是什么脾气,比起程公子,会不会更严厉,看他们这些正事不会干,满嘴都是抱怨的人,会不会一挥手全赶走了。



“毕竟路远,咱们也不可能去京都告状。”



等看到云程他们进来,孙阳才哑了声,然后撞着徐风胳膊,小声道:“中间那个最漂亮的,就是恩人。”



徐风就看向云程。



云程长得白,孕痣生得好,恰好在眼尾拉开一条,给明艳样貌增添了几分媚意。



该是个很有风情的长相,可双眸里没一丝妩媚,澄澈干净。



打扮很朴素,穿得素净整洁,只腰间的小挎包精致特别,跟褡裢口袋不同,这包挺阔,能装的东西更多。



存银不满他的眼神,往前挡了下,还瞪徐风。



倒是叶庆阳拉他一把,没叫存银在外怼人。



云程这外貌,出来不被人多瞧两眼才是稀奇。



徐风也赶忙移开视线,问他们是不是来买蜂窝煤,介绍了下价格,“要是住得远,我们可以送过去。”



孙阳躲徐风身后,对这三人逐一看过后,觉得叶庆阳是恩人的可能性更大。



叶庆阳长得高挑俊秀,一身斯文气。



他孕痣浅淡,不凑近细看看不出来是个哥儿,离了村子没人说他丑。



孙阳又不好试探,躲后面看了又看。



叶庆阳对这种眼神很敏感,不悦皱眉回视一眼,孙阳还没察觉到他的不喜,挤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脸。



叶庆阳别开视线。



这铺子的人,不正常。



云程没注意他们的眼神交锋,在看墙角码得整整齐齐的蜂窝煤。



摆出来比没加工的煤炭好看许多,就一排排黑不溜秋的,不打个广告,也没人知道这煤炭的作用,还当他们捏个形状就要高价呢。



看他们也生了炉子,烧水时顺便烤火,云程就指点了一句:“你们可以在门口架个空心灶膛,下面用蜂窝煤点着,上面继续烧水,随便煮些什么,叫人知道你们在卖蜂窝煤。”



早上云程跟孙阳打过照面,说话时就跟孙阳说的。



孙阳问:“空心灶膛是什么样的”



云程解释了下。



大概就是用石头搭灶,四周不完全封死,叫人能看见里面的柴火。



不搭灶也行,直接放几个蜂窝煤在外面烧,这种方式就太浪费了。



徐风理解了意思,拱手道谢。



孙阳拉着徐风,给云程说:“我们没搭过这个,想不出来是什么样的。”



这让云程头痛了起来,他想到在村里说窄巷烤纸时,因不好展现画技,又比划不出来这窄巷的样子,被叶旺祖拉着满村看巷子,脚底板都走起泡了!



好在今天叶庆阳在,云程从包里拿了纸笔出来,叫他画一下,若还不行,就让他们直接放个蜂窝煤烧算了。



叶庆阳觉着云程对他们太好了些,还浪费纸,皱着眉不乐意接。



云程说:“他早上给我多送了一筐煤。”



说是给客人送了,用得好再来,那也是一整框。



叶庆阳这才接过笔。



孙阳跟徐风眼睛同时看向叶庆阳,心里还同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恩人是这位



叶庆阳本就会画画,他没怎么学过,小时候拿着石头画,后来拿木棍画,长大一些用得起纸笔了,因都精贵,也会用炭笔在木板上画。



炭笔跟毛笔笔触不同,时日久了,他画风就跟当代风格有差异。



前段时间临摹阴司通缉令后,他自己私下里也练习过这种画法,于是一个空心灶膛的式样,也被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用线方式有几分云程的影子。



画稿拿到手,孙阳跟徐风看叶庆阳的眼神都热切了很多。



云程还算敏感,皱皱眉,心说不会是暴露了吧……



他那天去县衙时,没做太大的伪装,觉得藏头露尾的更容易引人警惕,所以就戴了个兔毛帽子,往下压时能遮一点,他低头疾走再遮一点。



当时没人追他,事后没人找。



东西做出来还安安静静,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好呢。



叶庆阳受不了这个视线,很想发火,压着脾气问:“你们看什么”



他长大懂事后,身边人知道性别差异开始,就总盯着他指指点点,最是讨厌别人盯着他看。



在县城里,他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真就想跟人掰扯掰扯。



徐风跟孙阳懂得看眼色,连声道歉,一个说没想到他们还会画出来给他们看,一个说画得太好,没忍住崇拜。



看他俩道歉诚恳的份上,叶庆阳不跟人计较,只这店里,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云程也松口气。点了数量,他家里要一些,给在书院的堂哥送点过去,再就是存银也需要,别把孩子冻着了。



叶庆阳去炉子边看过,确实没味道,价格不算贵,比木柴烧着方便,跟着把剩下的包圆了,要他们送到裁缝铺子去。



从煤铺子出来,云程又去隔壁小铺子买了好些藕粉,到时可以给叶虎带回去。



他得了叶二叔一家照顾,总要给些回报。



另外陈金花这胎怀得辛苦,云程也愿意对孕妇好一些。



继妹李桃也怀了,一起多买了一份,到时候看看叶大去不去看她吧。



存银说他人好,“你管她们做什么”



别看后娘这两回都拉着云程说话,早些时候说话难听着呢。



李桃也是,明明是她娘差点害了他大哥,还怪到他哥头上了。



现在一家人凑合着过,存银不跟人计较,也不想对她多好。



他讨厌她们。



云程揉他脑袋,没多说。



律法都会对孕妇放轻,他们还能怎么。



陈金花又罪不至死。



真要算,那还是他大伯一家更过分。



融掉的金镯子他这辈子都拿不回来,连个念想都没法留着。



这才是真要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看见他家过得不好,能点个炮竹放放的关系。



下午他们没在外面多溜达,回铺子的路上,叶庆阳还去买了好些菜。



“族长说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庆祝铺子开张。”



虽然没开成,可话都放出去了,叶虎他们要趁着今日雪没落下来时早点回去,省得又在县里困个几天。



这顿饭吃得早,是存银跟叶庆阳一起操办,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打下手。



也是村里人,云程不认识,互相介绍过,他帮不上忙,就去楼上躲懒,在记账本上写着今日支出。



牛奶、茶叶、蜂窝煤、藕粉,加几个肥皂团,今天支出了三两多。



云程暗暗咂舌,心说他可真能败家。



大手大脚惯了,穷得揭不开锅时,他什么都舍不得。



兜里有银子了,花起来没个顾忌。



掰掰手指,算着到月底也就十来天了,到时能收入一笔润笔费,云程才平复心情。



今晚回去还是继续写稿,趁着赘婿文才发行时没多少人写,多赚一些。



等人开始跟风了,他就换题材。



这顿饭叶存山跟叶延没来,两个人还在上学,时间冲突了。



存银还煮了米酒,烧开以后很清甜。



听叶存山说过他酒量不好,云程只要了一小碗,喝得极慢。



饭间,叶根宣布了两个消息。



“明天我们就没东西卖啦。”



这事儿就云程他们三个下午出去溜达了,不知道。



但听叶根语气,就知道是好事。



存银猜:“今天都卖完了”



叶根点头,说来了个很阔气的公子,“进来就买了双羊毛手套,戴着在店里走走看看,我们都忙呢,就小飞去招待,那公子戴了一会儿手套,觉着手暖了,戴着也舒服,把铺子里那些毛衣毛裤和手套都包圆了。”



他还问这手艺卖不卖,他叫个小丫头过来学。



说家里远,铺子里没小孩老人的尺码,来回折腾都开春了。



叶根是要问云程意思的,这手艺是云程教给村里人的。



云程对此大方,“教了也没事,这本来就纯手工,织起来慢,多些人织,咱们铺子也能卖出去东西。”



更别提那位公子不在本地织了开店。



叶根就说让存银教人,“他明日会派人过来,能学就留下学,不能学就走。”



存银答应了。



铺子里没来其他哥儿女人,只有他会。



吃过饭,叶虎他们准备回家。



听云程又嘱咐了一遍各个小木桶的藕粉都是给谁的,听着怪不好意思的,“你还给我爹娘买了啊”



显得他们这兄弟多不孝顺啊,出来一趟,还是云程给捎带东西回去。



上回叶虎过来,也只给媳妇孩子买了东西。



倒不是他不想买,只是都分家了,回去献殷勤也没用,给爹娘买些东西,最后都进了他三弟肚子里。



云程说:“这东西不贵,存银跟庆阳都知道,就买回去尝个鲜。”



哥俩再买东西也来不及,夸云程实诚,就赶着牛车,趁着天没黑,往村里赶。



云程也要回家,把糖炒栗子还给存银,叫他自己拿着吃。



存银不要,“我给你了就是你的,怎的还还回来”



云程就收下了,“若明天没下雪,我给你带奶茶喝。”



叶存山放学后,把书包里的纸张转交给杜知春,也说明日请他喝奶茶。



杜知春不稀得要,“我是没有媳妇吗我叫我家柔娘给我煮。”



走两步,回头说:“有消息通知你。”



叶存山回家时,云程正趴桌上拿着木尺在纸上画线。



云程准备再做一个小本本给叶存山。



没有打卡式样,而是记他今日都学了什么,温习了什么,背了几篇古文,作了几篇文章,今日学习心得。



这玩意儿就是简版的手账本,他想着,若是记起来费事,他跟叶存山聊天时,就帮着记着,反正他写字如飞,快得很。



见人回来了,他还让叶存山给本子题字。



这个使唤,让叶存山人都飘了。



自他表现出对赘婿的不满不喜,还代入自己跟云程闹了个小脾气后,云程就不乐意跟他说这个。



叶存山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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