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文。



这时,台上鼓乐再度响起,那声音激荡高昂,随着夜风传荡到草原的每个角落。



当夜色中传来苍凉的匈奴乐曲,包括休屠王在内的所有匈奴当户,都不由满脸热泪。



那是丢失土地的伤痛,那是失去故乡的伤痛,那是失去亲人的伤痛,那是割舍不断的种族血缘。



这个时候,从祭坛上传来蔡赐洪亮的声音:“面向西北,朝拜神圣的月亮神!”



在草原部落心中,太阳神和月亮神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无法违逆的存在。



只见匈奴俘虏们听到蔡赐的声音,纷纷面向西北,抬头看去。



赵昊和秦军将士们虽然不推崇匈奴的天神,但也依照匈奴的礼节,虔诚的拜倒在月光之下。



没过多久,蔡赐又依照祭祀的节奏,高声唱道:“神圣的太阳神、月亮神,请保佑大秦与匈奴共沐大秦的文明,万世亲如兄弟。”



哗!



全场哗然!



这是匈奴俘虏们没想到的,也是秦军将士们没想到的,而是赵昊想到的。



其实经历过后世文明的他,怎么可能对匈奴赶尽杀绝,毕竟五十六民族都能融合,更何况区区匈奴。



而正是因为赵昊这一个出乎预料,让不光匈奴在内的所有人,就连一直跟随赵昊的秦军将士,都明白了赵昊为什么会一路高歌猛进,连战连胜的原因。



在火把的明灭中,休屠王与匈奴当户们交换了一下颜色,他们彼此都发现各自的目光中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们知道,在祭文没有宣读之前,他们虽然明着臣服了赵昊,但心里还是带着仇恨的。



他们知道,在祭文宣读之后,他们心里的仇恨开始慢慢减少,并臣服了一些赵昊。



什么是格局,这就是格局!



他们从赵昊身上感受到了中原王朝的格局。



这是他们大单于冒顿所不具备的。



“从即日起,漠北再也不是所谓的蛮荒之地;



无论是秦人,还是匈奴人,都是我大秦的子民,共沐我大秦皇帝的圣德,共享我大秦皇帝建立的万世太平——!”



赵昊洪钟般的声音在狼居胥山的峰峦叠嶂间响起,在茫茫的大草原中响起,在每个秦军将士和匈奴俘虏心中久久回荡。



片刻间,秦军方阵之中就响起威严、雄壮的声浪:



“大王威武!”



“大秦万年!”



“皇帝圣明!”



匈奴俘虏们嗫嚅着嘴巴,颤抖着身体,似乎是在迎合此等浪潮,又似乎是在默念冒顿的名字。



此时此刻,他们很难用准确的话语描述他们此时此刻的心境。



赵昊的脚步,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心境而改变,在祭祀完的第二天清晨,就踏上了征服龙城,征服匈奴祖地,征服冒顿的道路。



他知道,那里有一场他彻底征服这些匈奴人的关键之战。



封狼居胥山算什么?勒石燕然又算什么?



我赵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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