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会,究竟和周亚夫谈到什么程度、取得什么结果,刘胜,都能坦然接受······



“也不瞒条侯。”



“今日前来,并非是真的有什么话,想要和条侯商谈。”



“而是因为和条侯一同‘戴罪入朝’的,还有我一母同胞的兄长:赵王刘彭祖。”



“——此刻,赵王正跪在长信殿外的长阶之下,祈求皇祖母的原谅。”



“至于我,仅仅只是不想看到兄长受此苦难,又只能在一旁袖手旁观,才特地给自己找些事做。”



···



“换而言之:孤今天,并不是非要来这廷尉大牢不可。”



“除了廷尉大牢,孤还可以去上林,视察少府军工作坊的事务,或是随便去长安周围的某县去转转市集,瞧瞧粮价出没出岔子、民间除四铢钱外,还是否有其他杂钱流通。”



“——孤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做,只窝在太子宫闭门谢客;”



“更有甚者,如果不顾及物议沸腾,孤也完全可以微服潜行而出长安,在三秦之地到处游玩。”



“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旁人或许不清楚;”



“但作为绛武侯周勃的儿子,条侯,当是再清楚不过了······”



刘胜侃侃而谈,甚至颇有些同故友,亦或是乡间老者闲谈的随和、随性,却让周亚夫一时语钝,陷入漫长的沉默之中。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周亚夫心里非常清楚:刘胜方才这一番话,别说是‘假话’了,根本就连一个‘假字’都挑不出来!



这廷尉大牢,刘胜是不是非来不可?



周亚夫不明白刘胜的意图,虽暂时还不大能确定,但周亚夫能想明白的是:就算今天不来这廷尉大牢,甚至就算周亚夫因此死在了这里,对于刘胜而言,也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损失。



至于刘胜口中,所言的‘不忍心看到兄长受苦,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周亚夫好歹也是个老臣——至不济也好歹是个‘老者’,同样不至于听不出言外之意。



虽然话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刘胜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赵王要去长乐宫挨骂,我不大方便插手,不插手又容易落人口实,说太子‘坐实兄长受苦而视若无睹’;



所以,刘胜才需要随便给自己找点事做,也好在将来,当有人问起‘赵王挨骂的时候,太子怎么不帮着说说情’时,刘胜能毫不心虚的表示:啊,那天啊,那天我有事儿,忙着呢,顾不上啊······



至于刘胜先后列举的几个选择,周亚夫也根本无从反驳。



——作为少府量价管控工作的主要负责人、少府官营关中粮食的始作俑者,刘胜当然可以在长安附近转悠转悠,美其名曰:考察粮价涨跌。



同理:作为币值统一一事的直接负责人,刘胜也同样可以到处转转,看看朝堂‘专行四铢钱’的政策,地方到底有没有贯彻下去。



至于窝在太子宫,当然也同样是刘胜的权利——一句‘太子身体不适,闭门谢客以歇养’就能圆过去。



而刘胜最后提到的微服出宫、出长安,甚至在整个关中大地撒丫狂欢,听上去确实有些骇人听闻;



但正如刘胜所言:旁人或许不清楚老刘家的尿性,但作为绛侯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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