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柔觉得白羽相当并不像她以前的那些领队那般的阴阳反复,诡谲难明.



单柔觉得白羽就像是一个掌握着大权的孩子.



一面行使着身为大官的权力,偶尔暴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单柔瞪着眼睛问白羽.



“人格分裂”



这个词,还是之前单柔和白羽闲聊的时候学会的.



其实恭仞等人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问白羽.



单柔的询问也没有任何恶意,她只是单纯的好奇.



白羽看了一眼单柔道:“目无尊卑,看来本统领下次不能告诉你其他词了,不然你全都会砸在本统领身上!”



单柔微微一笑道:“大人莫怪,不过奴家真的很好奇,你为何要这样做”



“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恭仞那些人,也不敢不听你的!”



白羽看着单柔道:“那若你是恭仞他们,本统领什么也不解释,你怎么样”



单柔没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白羽.



那明亮的双眸之中,已经流泻出了她的答案.



白羽淡淡的道:“或者换一种说法,本统领不付报酬,还以云姬之生死威胁你为本统领效力,你可愿”



单柔冷哼一声道:“杀了你!”



白羽大笑道:“这就是本统领的答案.”



单柔道:“可是你为何会想到这些你们这些大官,几时在意贱民的生死,几时在意吾等所思所想”



白羽就这样看着单柔,一直看到对方眼神有些躲闪的时候,才开口.



“本统领从来不认为这世间有贱民,只是这世间的运行,必需要有高低而已.”



“姑娘你杀人所用之刀,难道是因为那刀嗜血你且问过”



“姑娘你吃肉,难道是你因为那牲畜甘愿赴死”



“姑娘你着衣戴履,难道是因为那些布料想要变成那般”



单柔张了张嘴,想要从白羽的话中找出可以反驳的部分,想了好一会儿,她才颇为不服气的道.



“大人说的是物,奴家说的是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苍看这大地上的一切,人也好,物也罢,又有何区别”



白羽淡然一笑,“唯有不同者,无非本统领是人,因而偶尔也会因人而行事.”



“然本统领更是这大秦之廷尉,是锦衣卫大统领.”



“因而本统领必需在大局上,为大秦,为天下考虑.”



“你可懂”



单柔使劲摇头:“不懂.”



白羽笑道:“那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懂了,你就懂了.



此事只有自己悟,本统领也帮不了你!”



说罢,他走出了帐篷.



今日,便要去见那头曼,也是这一次草原之行最重要一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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