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向君上狠狠参他一本!”李丞相正义凛然。



田司寇悻悻:“丞相说得是。”



他们吵架的时候,令史已经检验完几具尸体。



时月站在不远,问:“你叫什么名字?”



令史答:“贱名惊。”



“惊先生,这些人是被打死的吗?”时月问。



惊摇头:“您叫名字就好,担不起一句先生。”



“那好,看你与我好像差不多大,就叫名字吧,我姓李。”时月说,李锦乐拽她手,不高兴地说:“你跟他说这么多话干嘛?”



惊立马低下头,时月推开李锦乐,重复问了一遍桑村村民的死因。



惊答:“是,也不是,这些淤伤并不致命,真正要了这些人命的,是一把剑。”



“剑?”



惊点头,指着板车上滚落的尸身:“那几人也是。”



“什么样的剑?”时月追问:“短的?长的?”



惊想了一下,指着李锦乐腰上的佩剑:“像这样的,是装饰的剑,不太锋利。”



“胡说八道什么?”李锦乐护住自己的剑:“你长这么大才见过几把剑,不懂不要乱说!”



冶炼技术落后的时代,剑和剑也是有区别的,比如李定邦是军官,他的剑就注重实用,锋利,结实,也沉重。



李锦乐这样的贵族公子不需要上阵打仗,他们佩剑大多为了装饰,剑身就会轻便、华丽,也钝很多。



“月妹,你别听他胡说,毛头小子乳臭未干。”李锦乐拉妹妹的手,想让她离低贱的惊远一点。



惊不语,时月问:“因为利剑和钝剑造成的伤口不一样,所以你觉得,这是一把钝剑杀的人?”



“是,您博学。”惊点头,同时惊讶一个姑娘怎么会懂这些。



惊的家族世代是屠夫,但他没有继承屠夫的工作,而是做了一个检验尸体的令史。



惊自学了很多检验尸体的技能,包括不同的伤口成因,凶手有可能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但从未有人重视过这种细小差别。



“万一是一把用钝的剑呢?也不那么绝对吧?”李锦乐反驳。



时月无奈:“用钝的剑,刃是坑坑洼洼的,切口细碎,没准还有锈迹。像二哥的剑,一年用不了几次,刃钝且光滑,而且你爱若珍宝,每天让人擦三四遍,哪来的锈?”



门外的赤金听到这里,表情愈发凝重。



对他这种经常杀人的人来说,这道理不难懂,但一个姑娘也懂,就是一个有意思的事了。



惊附和:“姑娘说得对。”



“你们的意思是,杀人的是有剑的贵族子弟?”李锦乐问,随即摇头:“负夏都是一帮农户,菜刀还有几把,哪来的剑?”



这时月就不知道了,李丞相和田司寇已经吵完架,双双回来。



田司寇询问惊,惊如实说了。



“剑?”



田司寇回忆:“太子在负夏郡设里正,八十户为一里,为免族人不服,特赐人手一把宝剑立威……丞相有何高见?”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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