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晚会遇到心悦之人,与你并肩同行。作为你的师父,我会很为你欣慰的。”
到时……他也尽可以安心了。
谢随安跪着,垂落的发遮住了她的神情,她笑了一声,带了嘲意:“你就是这么想的?”
萧祺然没有说话。
谢随安一手撑着地,勉力从地上爬起来。跪了许久,她着实有些累了,她面对着萧祺然,目光却有些飘忽。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说的冠冕堂皇的这些,究竟是囿于人伦,觉得人言可畏,还是,只是不喜欢我?”她痴痴念着,由上自下看着萧祺然,仔仔细细端详着他。
这张脸早被她在心里描摹过千百遍,今夜始终散着温润又怜悯的光,他数次救她于危难之际,可现在陌
(本章未完,请翻页):第65章 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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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有些可怖了。
现如今,谢随安明白自己无法说服他,便只想要这么一个答案了。
萧祺然终是没有躲避她的目光,吐出两字:“皆有。”
那二字不轻不重,掷在地上,散在风里。谢随安一言不发,转身,拖着长长的裙摆。
“你骗我。”她边走边说,步子却没有停顿,“你若不喜欢我,根本不会害怕那些。”
谢随安走得一瘸一拐,摇摇晃晃至即将跌倒之时,她又稳住,说出了今夜她同萧祺然说的最后一句话:“萧祺然,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正视,你真是个胆小鬼。”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要看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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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过后,萧祺然与谢随安默契地躲着对方,躲了许久。萧祺然逃窜似的躲到顾星腾地方,好友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欲言又止。
在萧祺然第十四次下错棋时,顾星腾忍不了了:“什么东西!你到底是在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经他一提,萧祺然执子的手一滞,先前他最喜欢在错综复杂的棋盘中找到生处,可现在看着这一堆黑白交杂的棋局,他无论如何都理不清思绪了。
“遇到什么事了,不妨同我说说。”顾星腾的语气戏谑,到底也实打实想为萧祺然解忧。
然而对方只无甚表情地摇头:“没什么事。”
拒绝随安的人是他,他自己也深受其扰这话,他说不出口。
“对了,”顾星腾碰了一鼻子灰,方想起一事来,“昨夜你走后,小姑娘来找我了。”
小姑娘?萧祺然抬眼,顾星腾嘴里的小姑娘,可只有一个。
她不乐意见他,却乐意来找顾星腾,看来,真是厌他不浅。再度垂下眼睫,萧祺然等着下文。
“她来问我,若是弟子自请外出游历,需要准备什么?她还给我看了一堆法器,问我这些法器除了防身之外还有什么功效,这些倒也不繁杂,我便一五一十告诉她了……”顾星腾目睹着萧祺然的脸色一点一点泛青,终识趣地问,“……你们吵架了?”
“她是几时来问你的?”
“亥时刚过吧,我当时还奇怪,你们真是一前一后走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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