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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件绿色的外套,搭配着里面的浅灰色格子衫,由于他维持着半蹲的姿态,导致衣服的一角垂在地上,他很小心的用毛绒绒的手擦拭了一下。



“为什么?”



哈莉奎茵没有注意到波波的小动作,她的脸上满是惊愕。



康斯坦丁原本正准备着手把其他人叫来,听到波波的话,停下了脚步。



“我做不到了,做不到跟你们一起离开。”



波波放下已经擦拭干净的衣角,澄澈的目光向几人看去。



“我还能存在于这里是因为巫童的魔法,现在既然他的生命气息已经逐渐消失,恐怕我也会再度化为幽尘。”



波波语气很平静的说出这一切。



他没有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而表露出悲伤或者害怕的情绪。



“我答应了在伯尼街的崔丽安夫人,这周末要去她的洗衣店进行一番大清理工作。她总是抱怨我购买了会员卡却不使用,好不容易我们约好了,想不到我要爽约了。”



波波颇感遗憾的说道。



他并不畏惧死亡,毕竟自己原本早就应该死去,是巫童使用魔法将自己救回来的。



现在魔法消失了,而自己只是回归到自己应该有的状态。



他只是觉的有点遗憾,自己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去做。



如果命运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就好了。



崔丽安夫人是伯尼街洗衣店的老板娘,她是波波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波波原本和她约好了这周,一起在洗衣店进行卫生大清洗。



“这”



哈莉瞬间被悲伤席卷。



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下子抱住了波波。



“这不公平,小猴子,这不应该是你,是谁都不可以是你,你是如此善良,如此的与众不同。”



她紧紧的抱住波波,用哽咽的语气说道。



波波是她在这个团队认识的唯一一个朋友。



这个小猴子是如此的温驯善良,从不会胡乱攻击人,从不会因为自己是猴子而敌视人类。



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以至于让哈莉这种不会轻易付出感情的人,都完全被对方所吸引。



“你的衣服一点也不脏,所以.你不必如此在意,小猴子,你是那个最干净的人!”



哈莉呜咽着说道。



她的手紧紧的抓住波波的衣服,不肯松开。



蝙蝠侠听到波波这么说,怔了一下。



随后他无力的低垂下了眼睛。



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目光。



那是脆弱的痛苦,无法被理解的自我憎恨。



朋友就在眼前,逐渐的凋零而去,然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感谢你所做的一切,黑猩猩侦探。”



蝙蝠侠不让人看到他的目光,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所有人都会记得你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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