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翻页):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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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心思细腻之人很快就能从中看出端倪。



哗啦——



话都没说完,账本就朝宁于泓面门飞来,他堪堪闪过,等账本落地才从地上捡起翻阅。



而书案后的宁妨又拿起回信继续浏览。



自莫府落水之事过去不过一天,云安长公主府的动作倒是快,公主府管家昨夜亲自带了赔礼上门赔罪。



管家还带了宫内赏赐的首饰送于莫婉芸压惊,话里话外当然是极尽示好之意。



而从头到尾长公主都没提起南阳侯府,好似被推下水的宁文熙不过是个路过的下人般轻描淡写带过。



信中莫南提醒宁妨要小心小肚鸡肠的罗丈青,那管家话里藏话地暗示宁家长子**成性,将家传的宝玉都当给了赌坊还债。



据他分析,赔罪是长公主意思,而离间他们两家是罗丈青的意思。



管家为了哪头都不得罪,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话锋转了又转,最后才一脸如释重负地离开。



长公主府内也不太平。



说完琐事,莫南才回应了宁妨关于暴雪之事的猜测。



他表示会立即前往丞相府,将此事上报,等待杭之为定夺。且会在此事中尽量多提宁妨的名字以及随水先生的神鬼手段。



至于丞相的深沉心思,莫南表示自己也不敢揣测。



放下信纸,宁妨目光先扫过在认真看账本的宁于泓,摆在书案上的食指轻轻动了动,指尖像是有牵引似地朝左边一歪。



与此同时,云安长公主府。



存放在罗跃胸口的灵力得到指令,阵法缓缓启动,安睡软塌之上的人突然陷入一场噩梦。



无边的黑暗瞬间淹没罗跃,水涌进口鼻后引起窒息感,他疯狂地挥动着手臂,伺候的丫鬟们只看到小少爷涨红着脸,像是缺水的鱼般拼命挣扎。



可无论周围的人怎么唤,罗跃都无法醒来,直到府上几位主子闻讯赶来,憋得脸青紫的人却突然吐出口气,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阵猛烈咳嗽声。



震天动地的咳嗽声中,阵法从罗跃体内消失,灵力完成任务后飞速朝着主人的方向飞去。



姗姗来迟的大夫又是诊脉又是翻看罗跃眼皮,只给了候在当场的众人一个呛水受寒的诊断。



大白青天睡在榻上小憩的罗跃竟然被呛得声音嘶哑,寒气入体急需卧床修养。



如此怪异之事闻所未闻,公主府上下因为此事传出各种猜测,口口相传的谣言很快就传出府外,没多久就被一直关注府内之事的有心人所记下。



回到侯府的灵力带着丝雀跃情绪,轻柔地环绕在宁妨指尖,将探查而来的公主府消息尽数送上。



“父亲,儿子看完了。”宁于泓恰逢此时看完最后一页,他合上账本,眉宇间满是震怒之色:“这账本显然做了假。”



“何处做了假?”低垂着头的宁妨连头都没抬,看神情好似在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书本。



“儿子看不出,只是觉得怪异。”



对于算术一项,宁于泓历来不明锐,能看出异样,还是一行一行抠字眼找出来的。



“算你有几分眼色。”



眼前满是公主府的情况,耳边又是宁于泓的声音,宁妨简直是一心二用地回答。



“揣着账本去找你大哥,你们三人共同商议下,晚些时候告诉为父账本到底哪里有问题?此间书房你们可任意出入。”



说罢,就摆手让宁于泓先行离开。



“儿子这就去。”



随着宁于泓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公主府的情况宁妨也大致了解完。



云安公主府应该改成罗驸马府才对。



长公主此人倒是几分皇家培育出来气度与远见,可架不住有个面上温柔体贴背地里却暗藏虎狼之心的丈夫。



多年的谋划,公主府上下早换成了罗丈青心腹,云安公主只不过是明面上的一家之主,连自己被暗中软禁于府中都未能察觉。



而罗丈青胆子大到敢在公主歇息的院子隔壁与舞姬饮酒作乐都不怕被发现。



随着建隆帝身子每况愈下,罗家长子有意无意地出入宫内,这人越发猖狂起来。



若是有朝一日被罗家子坐上皇位,这长公主的太后之位还能不能坐稳都不一定呢!



对于罗丈青,宁妨只有一句话可以送还给他。



“没有大头就别想带那么大的帽子……”



右手朝虚空中一点,指间灵力被尽数收回,宁妨轻笑出声,舒了口气靠回椅背闭眼舒缓着酸胀的眼睛。



宁妨闭眼小憩的这片刻,宁于泓已收拾好出了府。



雪下得太大,大片大片落下的雪花模糊了视线,路面到脚踝的积雪马车根本无法出行,他不得不带着侍从步行前往。



灰色兔毛大氅与兔皮靴是前些日宁妨派人送来,瞧着灰扑扑的并无特别之处。



宁于墨说这大氅比油纸还要防水,宁于泓裹紧大氅挥开侍从撑开的伞,就想试试到底有没有说得那么神。



“走吧。”



兜帽拉上,宁于泓抬腿打算走,走了没几步立刻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牙关打颤的声响。



身后穿得跟个球一样的侍从手冻得通红,一张嘴先喷出股热气。



侍从所穿是最近才新发的棉衣,衣裳裤子内还缝制了兔皮保暖,纵使如此,一出门还是抵挡不住寒风侵袭。



“你拿着这个。”



宁于泓将抱在怀里的暖石取出,一把塞进了侍从的怀里。



侍从名叫如海,是今年秋末宁城管家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小厮。



名字是分配到怀缇院时二夫人根据时辰所取,轮到他是寅时,所以叫做如寅。



他家本是宁江郡城内人士,因老爹突得疾患急需大笔银子治病,作为家中老大的他便站出来将自己卖给人牙子换了十二两白银。



这是死契的价钱,自按下手印开始,他就没想过能有好日子过。



后来他被南阳侯府的管家选中。同一批被卖去其他家的同伴可怜他们进了狼窝,走前叮嘱大家伙千万不要往主子面前凑,免得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可南阳侯府并不如外界所传那样可怕,他甚至过上了十几年来最舒坦的日子。



吃得饱穿得暖不说,侯爷还让府中所有年纪不满十八的下人都能启蒙认字,且认字还不分男女。



他早晨去辛侍卫长的院子随辛老夫子读书认字两个时辰,而后换班回去伺候主子,进府四个月来日日皆是如此。



伺候的二老爷虽少话,对府中下人倒是从不苛责,也极少吩咐他们分外之事。



那块暖石入怀之时,如寅心潮澎湃地不知如何是好。



暖意从掌心传开,很快就涌进了冻僵的四肢,他望着自己活动自如的左手,最先想到病榻之上的父亲能否熬过这场严冬。



主仆二人顶着风雪穿梭在巷子中。



宁于泓虽离了暖石,却一点没感觉冷,这大氅和靴子果然密不透风,迎着风雪的脸颊与暖和身体像是身处两个地界。



走出侯府所在的巷子,宁于泓意外发现街上竟有不少人冒着风雪往两边走。



街道之上开门的店铺少之又少,而有几家店铺前竟然拍起了长队。



随着他继续往前走,发现众人冒雪排队的铺子无外乎是煤炭店、粮油店、以及成衣铺子。



一路走来,跺脚声成了最常听到的动静。



宁于泓朝着管家所说的那家柴炭铺走去,隔得老远就听到了他大哥宁于墨的吼声。



“方才不是三两银子一筐,为何眨眼间就变成了五两银?”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抱怨声。



“这么贵。”



“这可比金丝炭还贵,咱们老板姓如何烧得起?”



“再贵也得买,城中的那几家涨得更贵。”人群中插进来的声音让掌柜像是找到了知音,只听一个男子高声喊道:“我们家炭卖得是城里最便宜的,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



“那你也不能见风就涨啊!”又是宁于墨的声音。



宁于泓走到店铺面前时刚好看到掌柜没好气地一甩袖子:“大少爷买这粗炭作甚?银霜炭没涨价,您买那个啊!”



“本大爷不冷,这炭是买给我们南阳侯府下人所用。”宁于砚从旁边插话,既表明了不屑,同时又摆出侯府的慷慨。



舍得给府中下人用炭火的大户人家,恐怕只有他们南阳侯府。



此举果然引起了不少议论声,大家见宁于墨二人抱怨中还是掏了包银子出来,其实已相信了大半。



南阳侯仁义这几个字眼头回出现在惯常看侯府笑话的人口中。



“大哥,于砚。”



“二哥你来得正好,快来帮忙。”见到来人,宁于砚忙不迭先把人往铺子里带:“城管家去其他店了,咱们这正缺帮手。”



宁城担心他们买的量太大让后面排队的人买不着炭,于是将人分散开来,每家都买点凑一起。



这个铺子离侯府最近,所以由宁于墨两兄弟守。



几人帮着府丁将买来的煤炭全装上推车,宁于泓还看到好多衣着华贵之人混在队伍之中,就算他们身着名贵大氅,依旧冷得搓手哈气风度全无。



“你们将炭送回府,我们去看看管家那边。”宁于墨站在原地没有要回家的打算。



看管家是假,宁于墨纯粹是好不容易出了门不想就这么快回去,加之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雪,他想去[醉宾楼]三楼俯瞰城内雪景。



打发走府丁,几人冒雪往西边走,刚走出没多远,宁于墨就忍不住原形毕露,豪爽地拍着胸口表示要请弟弟们去喝酒。



“你请客我就去。”铁公鸡宁于砚没啥意见。



“要么去找城管家,要么我回府去找父亲告状,随你们选。”宁于泓冷冷丢下句,人已经往前走出老长一截。



“你小子这么快就学会告状了!”宁于墨不甘心地追上,“父亲”这个名字一出,他瞬间就放弃了玩耍的念头。



先鄙视了番大哥是个墙头草后,宁于砚不情不愿跟上。



三兄弟加个撑着伞的如寅,一行人身形轻快,行走间还有说有笑,好似这酷寒并未影响到他们分毫。



“我要在房里再放两个暖石,这样屋里就不用烧炭,应该能节省不少银子。”



“我说你是钻到钱眼子里了吧!动不动就省钱,二房可是我们里最有钱的。”



“谁叫你**。”



宁于墨:“……”



“如海——”



就在吵闹中几人转进条小巷,垮塌了大半围墙的一户院子中突然传出来声妇人尖叫。



紧接着几人身后没什么存在感的如寅突然激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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