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末,朝廷的政事堆积如山,即便如此,周策也总能偷些懒,每日用过午膳,和谢乐慈在后宫漫步。



倘若天色放晴,周策会带谢乐慈去马场和箭亭,一待就是两个时辰,原本空旷寂静的后宫,添了几分生气。



若是恰逢雪天,殿内烧着暖炉,谢乐慈趴在窗台上望天,周策则是在案边批阅奏折。



对于谢乐慈而言,皇宫是个极具奢华的地方。



宫殿摆放着珍贵瓷器,尚衣局存放着当下既时兴又华贵的绫罗绸缎,尚食局呈上来的膳食皆是玉盘珍馐……



谢乐慈不太适应这般奢侈的日子,尤其是陪着周策挑灯夜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无所事事下去。



亥时,皓月欲坠,宫殿的廊庑下,悬挂着的荷花灯左摇右晃。



张庆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浑然不知手里攥的拂尘已经掉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两个侍女从甘露殿出来,瞧见张庆昏头昏脑的样子,笑道:“张公公,陛下吩咐了,不用咱们守夜,你放心地回去歇息吧。”



张庆顿时清醒过来,忙不迭地捡起拂尘:“这几日陛下都是子时才歇息,我身为陛下的内侍,怎能图清闲?”



侍女低眉说道:“难怪陛下赏识张公公。”



张庆摆了摆手,扶正头顶的三山帽,一本正经地说:“行了,你们先回去歇息,反正陛下也不用人伺候。”



“是。”



张庆望着侍女离去的背影,感慨良多,以前根本无人敢接近陛下,现在这些侍女个个儿像是开了窍似的,既不犯懒,也不再畏手畏脚的。



就连他这一个小小的内侍,都有人来巴结了。



殿内,周策一如往常地在龙案上批阅奏折。



砚台里的墨汁乌黑发亮,周策提起毛笔蘸了蘸,还未落笔,却听谢乐慈郑重其事地说:



“尧儿,明日我不去马场了,从今夜开始,我要认真地练字。”



谢乐慈拿着前天周策给她的竹简,默默地看了两眼,而后又随意地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蘸了点墨,动作一气呵成。



周策合上奏折,笑问道:“阿姐怎么突然想写字了?”



谢乐慈意味深长地说:“爹爹教过我,要勤练字、少看话本,不能整天想着吃喝玩乐。”



一语末了,谢乐慈把竹简放在一方书案,她提起衣袖,有模有样地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阿姐若是有不会的,记得要问我。”周策又问道,“明日真的不去马场吗?阿姐不是想和我赛马吗?”



谢乐慈的内心发生动摇,握着毛笔的手停顿了一下。



后宫的马场有上千匹良马,看管马匹的护卫还有一身赛马的好本领,上次周策和那些护卫赛马,她看得不够尽兴,很想跟周策比一比。



过了片刻,谢乐慈犹豫地说:“练字不耽误赛马。”



少年低笑道:“阿姐说得对。”



周策批阅完奏折,抬眼看向书案。



谢乐慈趴在桌案上熟睡,手指还捏着毛笔。



他轻笑出声,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把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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