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看着我,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的我几乎听不清:“跟我过来。”
可能因为我太紧张了,也抛不开晏浔气势吓人。我听着很像他“嗯”了四声,还是有声调的那种。
第一个嗯一声,第二个嗯三声,第三个嗯四声,最后一个嗯轻声,像从鼻子里发出来的。
内殿传来侍女劝厢月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厢月跌跌撞撞的挣脱侍女的束缚跑了出来。
厢月扑到晏浔身上,晏浔不为所动,甚至没有伸手扶一下。
“兄长宽恕,言姐姐只是看不惯奶娘斥责三妹,对父亲没有冒犯之意!”
晏浔哼了一声:“孤以为,你又要求我去救那沙弥。”
厢月慢慢失去支撑,跪坐在地上紧攥着晏浔的衣袍:“求兄长,宽恕言姐姐,求兄长,救悟迟师傅,往后厢月都听兄长的。”
我揽着厢月的肩膀,“地上凉。”
晏浔不管不顾的往外走,厢月紧抓着衣袍的指尖泛白,硬生生把衣袍扯碎了一块。
晏浔还不忘了说:“义妹随我走。”
我拍了拍厢月背,起身要走时被三姑娘雁月拉住,她怯怯的问我:“你会有事吗?”
我说不知道。:(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