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99
看得见吗？”胡文正跟着走过去，问。
现在已经月亮都升起来了，训练场地上东西项目很多，看不清楚很容易出意外。
萧霁不搭理他。
她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外吐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胡文正以为她不会管，没想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居然就接了。
那边的栾魏每日例行请安似的问：“今天怎么样呀？”
萧霁当然没闲话跟他扯，但不知道为什么，接起电话、听他的废话已经成为萧霁的习惯了。
她也一点没有要改的意思。
“看来是还不错。”栾魏得不到她的回答，早都习惯了，自顾自地说。
萧霁略略挑眉：“你怎么知道？”
栾魏理直气壮地说：“我听呼吸就能听出来。”
萧霁：“……”
萧霁轻轻呼了一口气，隔着电流，不经意间还以为她在笑呢。
胡文正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肩胛骨放松，微微垂着头，嘴角好像也有些向上弯曲的意思，整个人身上的凌厉之气都收敛了很多，于是显出几分有些不真实的“温柔”来。
至少是他以为绝不会出现在她这种人身上的“温柔”。
难得的，胡文正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只觉得她有点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萧霁的电话一共没讲多久。
当然绝大部分都是栾魏在讲，她只是偶尔回应一声，示意自己还没挂掉电话。
但是电话挂断之后，萧霁再一抬头，忽然觉得心境有些不一样了。
她看着胡文正，觉得和他一争高下的那口气灰飞烟灭了，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运动。
于是萧霁慢慢走回来。
胡文正拦在她的路上，问：“不跑了？”
他的语气挑衅，但大概他面对萧霁一直是这个样子，所以也不显得突兀。
若是刚才，萧霁必然要因为这个语气而跟他一争高下，但现在，公主殿下心如止水。
她淡淡地应：“嗯。”
虽然她回答了，但胡文正就是有种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和白天那副针锋相对的样子相去甚远，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之间的变数是什么呢？
胡文正只能想到刚刚那通电话。
但是他却不想就此作罢，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怎么忽然就不跑了？白天不是还很神气么？莫不是跟我吹牛的？”
殊不知萧霁现在的心态简直和深潭一样平静，闻言一点气都没有，居然还能脾气很好地回应他：“嗯，你就当我是在胡扯吧。”
胡文正：“……”
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比她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还要令人讨厌。
胡文正的表情彻底冷下来。
他平时不是爱玩闹的性格，但相当张扬，所以锋芒毕露，此时一沉下来，便
现在已经月亮都升起来了，训练场地上东西项目很多，看不清楚很容易出意外。
萧霁不搭理他。
她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外吐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胡文正以为她不会管，没想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居然就接了。
那边的栾魏每日例行请安似的问：“今天怎么样呀？”
萧霁当然没闲话跟他扯，但不知道为什么，接起电话、听他的废话已经成为萧霁的习惯了。
她也一点没有要改的意思。
“看来是还不错。”栾魏得不到她的回答，早都习惯了，自顾自地说。
萧霁略略挑眉：“你怎么知道？”
栾魏理直气壮地说：“我听呼吸就能听出来。”
萧霁：“……”
萧霁轻轻呼了一口气，隔着电流，不经意间还以为她在笑呢。
胡文正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肩胛骨放松，微微垂着头，嘴角好像也有些向上弯曲的意思，整个人身上的凌厉之气都收敛了很多，于是显出几分有些不真实的“温柔”来。
至少是他以为绝不会出现在她这种人身上的“温柔”。
难得的，胡文正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是什么，只觉得她有点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萧霁的电话一共没讲多久。
当然绝大部分都是栾魏在讲，她只是偶尔回应一声，示意自己还没挂掉电话。
但是电话挂断之后，萧霁再一抬头，忽然觉得心境有些不一样了。
她看着胡文正，觉得和他一争高下的那口气灰飞烟灭了，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想运动。
于是萧霁慢慢走回来。
胡文正拦在她的路上，问：“不跑了？”
他的语气挑衅，但大概他面对萧霁一直是这个样子，所以也不显得突兀。
若是刚才，萧霁必然要因为这个语气而跟他一争高下，但现在，公主殿下心如止水。
她淡淡地应：“嗯。”
虽然她回答了，但胡文正就是有种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和白天那副针锋相对的样子相去甚远，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之间的变数是什么呢？
胡文正只能想到刚刚那通电话。
但是他却不想就此作罢，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怎么忽然就不跑了？白天不是还很神气么？莫不是跟我吹牛的？”
殊不知萧霁现在的心态简直和深潭一样平静，闻言一点气都没有，居然还能脾气很好地回应他：“嗯，你就当我是在胡扯吧。”
胡文正：“……”
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比她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还要令人讨厌。
胡文正的表情彻底冷下来。
他平时不是爱玩闹的性格，但相当张扬，所以锋芒毕露，此时一沉下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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