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连忙按了按他的肩膀,“ok,我不说话,我保持安静。你继续吃,继续——阿,阿嚏——”



鼻子又有点痒,乔安年赶紧转过头,打了个喷嚏。



他抽过纸巾,双手摁在鼻子上,用力地擤鼻涕。



起身去扔纸巾。



只要站起来,这小腿就格外地冷一点儿。



乔安年只好双腿交叠着坐下,把浴巾尽可能地往下扯。实在盖不住,只好手在小腿上搓着,让自己稍微暖和一点。



贺南楼:“……”



还是冷,乔安年双腿曲起,搁椅子上,吸了吸鼻子,“你知道——”



乔安年才开了个口,鼻涕差点又控制不住地淌下来,他用手中的纸巾给擦了,“你知道烘干机放哪儿了么?我想把我换下来的湿衣服烘一下。”



汤里有两片葱花没有挑干净,贺南楼将那两片葱花挑出,“不清楚。”



这栋复式公寓,除了喻美心跟他自己的那件儿童房,其他区域很少回去。



喻美心跟他的房间里,都没有烘干机。



乔安年问的时候也没抱多大希望,小团子平时压根不住在这里,喻美心是个千金大小姐,衣物这些肯定有佣人或者是钟点工负责清洗。小团子不知道家里的烘干机放在哪儿可太正常了。







乔安年自己是很少生病的体质。



所以,他实在没法理解,原身怎么就能淋个雨,鼻涕水就淌成这样。



他把纸巾攥手里,鼻涕要是淌下来,他就擦一擦,也不敢整出太大动静,怕影响小孩儿食欲。



毕竟要是有人在他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地在他擤鼻涕,他估计也要被恶心个够呛。



乔安年把浴巾拢了拢,整个人缩成一团。



总算是暖和了一点,好歹屁、股跟大腿那儿不会冰凉凉的一片。



“吸溜——吸——”



有鼻涕淌下来,乔安年都没来得及擦,鼻涕就滴他手背上了,他只好赶紧拿纸巾擦。



这感冒也来得太汹涌了。



汤里没有一片葱花跟香菜,贺南楼夹起一片羊肉片。



余光贺瞥见少年像是被淋湿的雀儿,整个人缩成一团,手心里攥着一团纸巾。时不时地拿纸巾擦一下鼻涕。因为擦得太过频繁,鼻子被纸巾摩擦得红红的。可能是因为鼻塞,呼吸不畅,难受,眼底润了层薄薄的水光,眼尾也有些发红。头发跟脸上,甚至沾着纸巾的白色碎屑,是之前用纸巾擦脸跟头发沾上去的,滑稽又可笑。



如果按照平时的时间点,这个点,乔安年应该是坐在写字桌前,写周末的作业,或者是坐在电脑前,看一些摄影的视频,又或者,捧着薯片、可乐,盘着腿,看恐怖电影。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总之,都不会被淋一身雨,弄得自己这么狼狈。



为什么会来?



到现在,贺南楼都始终没有猜出乔安年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条信息,就冒雨赶过来的理由。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条件的付出。



所有的付出,一定是建立在相互利用,或者互利互惠的基础上。



普通人生儿育女,是为了养老,子女孝顺父母,是回报养育之恩。



亲戚、恋人、朋友……大都如此。



相互利用,才是人与人之间的基础。



这个人……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哎?你吃饱了啊?这还剩下好多呢。”



乔安年在给屁|股都还没暖和起来,余光瞧见小团子把筷子给放下了,乔安年赶紧把放在椅子上的双腿给放下,急忙跟着站起身,追了上去。



“小楼,你这是要去哪儿?”



贺南楼绷着脸。



乔安年说得是对的,他挑葱花、香菜那些配料的耗时太长,羊肉锅里的面粉坨了,汤也变温了,羊肉片失了味道。



整个羊肉砂锅尝起来,索然无味。



“我说贺小楼,咱们出个声,行吗?你这样,显得我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似的,咱们好歹‘嗯’个一声?”



乔安年的肩膀,撞了一下贺南楼的肩膀。就是轻撞了一下,力道特别轻,完全没会撞疼孩子的那一种“撞”法,



贺南楼:“嗯。”



乔安年给气笑了,浴巾里的手在小孩儿背上拍了下,“你小子,故意气我呢?”



“烘干机。”



“嗯,不错。比刚才多了两个字。”



贺南楼停下了脚步,乔安年也跟着止住了步子,随口回了一句。



等会儿,刚刚小家伙说了什么?



乔安年顺着小团子的视线,看见了摆在阳台上的烘干机以及洗衣机。



乔安年眼睛顿时一亮。



贺南楼没逛遍这栋公寓,不代表他不具有常识。



像是烘干机这种东西,首选一定会是阳台。



阳台也是喻美心经常待的地方,当然,不是她一个人,也不仅仅只是在月色下喝一杯红酒。



“可以啊!没白疼你!”



乔安年的手从浴巾里拿出手,大力地揉了揉小孩儿的脸。



这浴巾虽然是中童款,给他勉强能穿,可这一抬手,浴巾就短了一大截,小腿连同大腿一起都暴露在空气当中。



“艾玛!好冷!”



乔安年跺着脚,立马把手臂给缩回了浴巾里,整个人裹成了一团。



贺南楼:“……”







贺南楼极少会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然而,这段时间,他却是不止一次怀疑,他对乔安年的推断,是不是有误。



家务娴熟,懂得如何照顾幼童,已经工作,是一名摄影师,在业界小有名气。



说明对方的年龄不会太小,至少不会小于二十五。摄影是非常烧钱的一个职业,专业镜头的价格,决定不是刚出社会的普通年轻人所负担得起的。



贺南楼之所以将乔安年的身份定位为“普通年轻人”,是因为他没有在乔安年身上感受到任何富家子弟的习气。从他对周妈还有贺家其他佣人的态度当中也能够看出来。面对周妈跟佣人的照顾,乔安年更多的是局促,而不是习以为常。



贺南楼不认为自己对乔安年的出身推断有误。



唯有在乔安年的年纪上——贺南楼并没有十足把握。



有时候,他能够在对方身上看见一个成年男人的沉稳。



但是很多时候,乔安年的言行又令他感到困惑。



比如现在……







“啊!太冷了,太冷了。走,走,我们先进去,我去把衣服给拿过来。”



阳台是没有暖气的,尽管就只是出来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乔安年还是冷得不行。



他缩着脖子,拽着小团子回了屋。



跑去餐厅,把自己的湿衣服连同裤子一起给丢进烘干机。



烘干机把衣服烘干需要时间。



乔安年也没干等着,他把桌子上贺南楼没吃完的那碗羊肉砂锅给收拾了。



那碗羊肉砂锅,一看就知道没吃几口,乔安年担心小团子没吃饱,在把衣服放进烘干机前,就在手机app上点了一份六拼千层,还分别点了一杯核桃牛奶以及一杯乌龙抹茶。



做完手边的事,乔安年拿出手机,看一看他点的外卖到哪儿了。



订单上显示,骑手已经在小区附近,很快就会送达。



还挺快。



乔安年将手机锁屏,习惯性地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手机毫无障碍地,通畅地顺着他光溜溜地大腿,向下,砸在了他的脚背上。



乔安年疼得整个人都要裂开了,他蹲在地上,揉着脚,“痛痛痛!!!”



贺南楼眼露嫌弃。



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蠢?







手机被递到乔安年的面前。



乔安年感动坏了,他的乖崽可真贴心!



“谢谢乖崽。”



一不小心,把平时在心底对小团子的称呼给说了出来。



贺南楼手里拿着手机,眸光幽深,“你刚才叫我什么?”



鉴于原身跟小boss恶劣的关系,他这一声“乖崽”实在是便宜占大发了。



乔安年拿过手机,赶紧转移话题:“我刚才在手机上订了一份六拼千层,你要不要先看看图片?有各种口味的,可好吃了!”考虑到小家伙的挑剔程度,他是在附近找了一家价格最贵的甜品店,点的外卖!



乖崽?



贺南楼眸光冷沉。



难道对方已婚,且已是为人父,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



亦或者,他有哪一方面,同他的孩子有相近的地方?



“小楼,你看,有草莓味的,有巧克力味的,还有芒果味的,榴莲,布丁……是不是看起来都很好吃?”



为了转移小团子的注意力,乔安年拿着手机,安利的模样比甜品店



(本章未完,请翻页):第727章 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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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姐都还要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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