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沈襄没有睡觉,她站在露台等了薄南辞一夜。



可薄南辞并没回来。



白姨起床就看到沈襄立在露台边,她回头朝院子里看了眼,并没看到黑色卡宴。



白姨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沈襄是在等薄南辞。



应该是她昨晚的话起了作用,沈襄回心转意了,而薄南辞却不见踪影,白姨可着急死了。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拨通薄南辞电话:



“白姨。”



薄南辞的声音低沉庸懒。



“南辞,昨晚为什么没回来?襄襄等了你一夜。”



那头的薄南辞写字的笔一顿,墨水落到页面,慢慢晕开,听不到他的声音,白姨更急了,她连喊了好几声:新笔趣阁



“喂。”



“在,我在,白姨。”



薄南辞回过神来,唇角笑纹裂开:



“我马上回来。”



电话挂断,薄南辞赶紧拿大衣穿,还对着玻璃窗抚了下凌乱的发,许久不曾这样激动过了,他得周五正六去见沈襄。



黑色卡宴驶入别墅。



薄南辞打开车门,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了露阳边立着的白影,形单影只,她脸色很白,而那份白偏生又为她增添说上来的病态,美极,也让他心氧难耐。



薄南辞心脏剧烈跳动,他像个毛头小伙般冲上楼,他看到那抹白影缓缓转过头,她眼睛里的冷漠与疏离让他胆战心惊,他怔了怔神,走上去,语调轻柔,透着小心冀冀:



“白姨说,你等了我一夜?”



沈襄没有说话,唇抿得冷白。



沈襄的表情,一片死灰,薄南辞剧烈跳动的心似乎就要跳出胸腔,他握住她的手,眉头一皱,他赶紧回房间拿了件衣服替沈襄披上:



“沈襄,你不知道冷吗?”



沈襄望着他,定定地望着,粉白的唇开合:



“薄南辞,曾经,我无数次这样等你,而昨夜,我又受了一次这样的煎熬,李妈说,你为我而白头,白姨说,你曾患过抑郁症,而昨晚,我也听了你五年前让王源送进来的录音笔,包括你房间的那支,无可厚非,我听了很感动,但,仅仅只是感动,你说蓝婉月救过你的命,其实五年前,我就想告诉你,我也救过你的命。”



沈襄抬起指头,指尖点到了他右下胸:



“这里,装了我一个肾。”



薄南辞瞠大眼瞳,吃惊不小,他像是被震慑到了,张着嘴,久久说不出来一句话。



沈襄眼角溢了浅笑,话音染了失望:



“ 我知道,你不会信,当我没说。”



沈襄提步要走,手肘骨一疼,回头,她就看到了面色从震惊到灰白的薄南辞,他一把把她拽入怀,尾音带着轻颤:



“沈襄,我信你,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当年,婉月说,我这颗肾是她捐的,我就怀疑过,也找人调查过,只是,手术那夜,的确是婉月陪在我身边,我醒来时,她脸色好苍白,身体也很虚弱,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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