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手一扬,也不知从哪弄来的黑色布条,竟然将他的两只手都给绑住,然后一圈圈地栓在了床柱子上。



他手腕生得白皙有力,青筋分明,被那黑色的布条一绑,竟莫名地有股子禁欲的味道。



施探微看着她笑了一下,“皇后近来是愈发大胆了。”



眼里的意味惹得她一激灵。



迟迟不自在地挪了挪地方,哼,反正放肆也不止这一回了,索性就放肆到底咯。



绑好之后,迟迟翻身下来,拍了拍手,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她清了清嗓子,“接下来的几天,探微哥哥就好好接受我的照顾,不许乱动,不许乱来。等你完全把伤养好,我再给你解开。”



施探微道,“你可知道,私绑帝王是何罪名?”



迟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以前不是也绑过嘛,你要想追究早就追究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



施探微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变聪明了。



迟迟瞪大眼睛,人家明明一点都不傻!



“总而言之,我要杜绝一切会让你受到二次伤害的可能性。”



施探微长长吐出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说:



“待我伤好……”



那眼神,她一张小脸腾得烧红了。偏要强装着那一分镇定:



“你要怎么?”



施探微却阖上双目,不答了。



就是这个样子,弄得她心里慌慌的,都不敢躺在他身边,只好灰溜溜地跑到矮榻上,缩手缩脚地坐着,警惕地看着他。



“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施探微眼皮半搭,懒洋洋地说。



她才不上当,“总之,你好好养伤,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来日方长嘛。”



“来日方长。”他咀嚼着这四个字,低低一笑。



很快药端了上来,迟迟屏退宫人,撩开帷帐,亲自喂他。



施探微却紧抿着薄唇,打定主意不张口。



迟迟怒了,戳戳他的脸,“你你你,你一个当皇帝的,怎么能耍小孩子脾气呢!”



施探微皱眉,眼神撇开,“太苦了。”



迟迟的视线飘向旁边的蜜饯。



“不爱吃。”



“……”



于是迟迟羞答答地凑上去,“那我亲你一下,亲一下就不苦了吧。”



他讨价还价,“两下。”



第一下蜻蜓点水,第二下唇舌交融,她嘴唇都被他亲麻了。这家伙被绑着战斗力还这么强,解开了还得了。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到了第二天的夜里。



半梦半醒间,她忽然听到一声,布条撕裂的声音。



转过头,看到那不知何时解开束缚,正松动着手腕的少年,整个人一下子麻了,她跳下来就跑。



却被人拦腰抱住,“想跑?”



他含笑低磁的声音,顺着耳廓吹进,烫得她腰都软了。



也是,那种轻飘飘的布条怎么会困得住他,除非他主动配合……



他竟然配合她演了整整两天的戏!



被按倒在床榻间的时候,她还企图挣扎一下。



“你说好了等我及笄的!”迟迟眼泪汪汪。



岂料他笑起来,那声音清润好听,像碎了玉。



他胸腔震动,与她贴得很近很近,蛊惑意味十足,“小年糕将探微哥哥绑在榻上肆意欺辱,却不准我讨伐回来,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谁将你肆意欺辱了!



没想到,他的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委屈,好像她真的把他怎么着了。



喂喂喂也不想想她细胳膊细腿的,能把他怎么着啊!



这一个恍神的功夫,她的衣带就被他指尖挑开,腰上一凉,紧接着,就是前襟的系带。



她连忙双手挡住,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施探微眼尾泛红。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听上去很难受。



“小年糕疼疼哥哥,真不行了。”



受不了这么缠磨,她脸上脖子都红了,脚趾头蜷缩起来。



这手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他也不急,就一下一下地,在她手背上吻着。



也不知怎么,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东西。



“探微哥哥!”



“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把他一推,就从他身下出溜出去,滑得跟小鱼儿似的。



施探微一把抓着她手腕不松手。



迟迟便举起三根手指,对天保证道,“我不是想跑,我是想到了一个有用的东西。”



她眼神飘忽,“很快就回来找你。”



有了那个,自己应该就不会那么害怕了?要她在清醒状态下跟他那个那个,她真的做不到,或许用那个会好一点?



迟迟努力踮起脚,去够那盒子,正是上次年芳菲给她的“宝贝”,好不容易拿下来。



她打开,把那枚红色的药丸捏在手里,狠心一闭眼,整个儿囫囵吞了。



咂摸着,吐了吐舌头,没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倒是有点苦。



迟迟绝对想不到,半个时辰后她会被这个,亲二姐送给她的好东西,给害成什么样子。



肠子都悔青了。



……



第二天醒过来,迟迟头痛欲裂。



浑身酸软得不像话,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迟迟躺在榻上,整个身体几乎像是被人嚼碎了吐出来的。脚腕不知何时戴上了那银铃,皮肤上有清晰可见的牙印。



看到地上那个空落落的盒子,她的脑海中瞬间闪出几个大字:



自作孽不可活。



好不容易起了身,春雪给她梳着头,眼睛红红的。



“娘娘您受苦了。”



她欲言又止,撩开少女披肩的乌发,一个哆嗦,梳子就掉在了地上。



迟迟张了张口,才发现喉咙也是哑的,强忍着羞耻低声问:



“昨儿……统共唤了几次水?”



“五、五次。”



新婚夜的四次,加上昨晚的五次。



春雪感慨官家天赋异禀的同时,也心疼得不得了,他们小姐也太惨了。



迟迟扶住额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还有那一声声喑哑逼问。



在最深的时候他偏偏要在她耳边问。



“小年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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