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不挨上几板子,怕是都回不了家。如此看来,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更合算些。



老『妇』人打定了主意之后,竟是要将昏倒进行到底。被捆得不能动弹时,老『妇』人没有吱声,被帕子捂了嘴巴之后,老『妇』人仍然没有吱声,等到银针刺入身体之后,老『妇』人倒是想要出声。但是嘴巴早已被堵了个严实,外面又有青衣捕快虎视眈眈,老『妇』人只得咬紧口中帕子强忍着不发出声响。



但不久之后,老『妇』人便深深的后悔起来,早知如此,还不如去衙门里挨上几板子。



话说钝刀子杀人最是痛苦,如今老『妇』人便经受着这般的痛苦。扎在脚心里的银针让她忍不住想笑,扎在手心的银针又让她忍不住想哭,而最是痛苦的便是脖颈之后的几枚银针,让她的脖子又酸又痛又无可奈何。



老『妇』人情愿自己当真晕了过去,但虎口内扎着的那枚银针却让她极为精神,便是想要分神也毫无可能。平日里总嫌时光匆匆,如今老『妇』人终于体会到了何为度日如年。



“郎中,可还需要银针?”石娘瞧着空空如也的银针布带,问道。



“暂且先观察片刻,若是老人家还不醒来的话,咱们便再用些银针。”郎中沉『吟』道。



周墨看着跟个刺猬一般的老『妇』人,他心中好笑,开口说道:“『药』理不是讲究双管齐下吗?仅是针灸怕是不行?我瞧着这老人家身体太过虚弱了些,郎中不如再为老人家开些草『药』吧?如此也算是双管齐下,老人家必然很快就会醒来了。”



郎中与周墨确认了眼神之后,抚『摸』着自己颔下的羊角胡,片刻之后,他才沉声说道:“周墨说的有理,我现在便去为老人家开方子。”



石娘暗笑一声,连忙服侍着郎中写方子。石娘磨了墨,铺了纸,静候着郎中的方子。



石娘认字不多,却是恰巧认识郎中方子当中的字。郎中的方子言简意赅,简单明了的,通篇下来,唯有“黄连”二字。



石娘看着“黄连”二字,差点忍不住笑出生来,她伸手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这才勉强正『色』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后面为老人家熬『药』。”



郎中点头,而后起身,依旧去了床塌旁边,仔细观察老『妇』人的“病情”。



黄杨柳木的床塌上面躺过许多的病人,有人痛苦,有人忧伤,但好在郎中的医术不错,不论痛苦亦或是忧伤,到了最后都化成了“无病一身轻。”



而如今床塌上躺着的老『妇』人,她面上既没有痛苦,亦没有忧伤,她面『色』平静躺于塌上,若不是身体僵硬的如同铁板一块,她倒也勉强称得上“安详”二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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