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林虚,也是个活了多年的老不死的?



除了谈论这些,林虚也直言不讳,书院的修行法,道门的修行法,西陵的修行法。



剑师,符师,念师,炼丹,炼器,魔宗之法,佛门之法……



林虚都一一阐述自己的观点。



书院中,夫子,李慢慢对于所谓的魔,也是嗤之以鼻,不甚在意。



因此林虚谈及魔宗的修炼之法时,都倾心去听。



李慢慢是聪明,但终究积累还是不够,久而久之,他已经跟不上林虚的速度。



随着林虚的讲述,最后还是夫子亲自下场,和林虚交流。



千多年的积累,见识阅历,可不是林虚八九百年可以比拟的。



林虚除了讲述自己的,夫子的,他都倾心而听,倾心记住。



说但最后,直接是林虚在提问,而夫子在解答着他。



除了请教夫子,他就去旧书楼中,或者去后山崖洞之内。



整得一个道门知守观弟子,比书院弟子还像书院弟子。



“小十二,你这个二师兄,可真是个修炼狂人啊。”四先生范悦感慨道。



陈皮皮道:“师兄,二师兄在知守观虽然也经常去藏经阁,去观看六卷天书。



但我从未见他修炼过,就像在书院一样,沉迷于书山学海中。



可为何修为这么厉害,难道这么做,会比修炼更管用?”



十一先生王持不仅是个药学大家,还是个辩论大师。



其他人向他看过去,他也疑惑地摇了摇头:“各位师兄师姐,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至于林虚,在书院待了半年,和大先生李慢慢辩论,听夫子的解惑。



收获自然非同凡响的,出了书院就向着朱雀大街而去。



……



朱雀大街,林虚看着这热闹繁华,与世界何地的不同的习俗民风,面色微笑。



看向书院方向,对夫子的钦佩更甚。



买了一栋房子,被他命名为静心阁。



林虚就一头扎进去,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他除了偶尔的吃饭,别人的拜访,就是个千年死宅。



静心阁内,林虚看着小池之内不断翻腾的鱼儿。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



“林先生说得好啊。”



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老道从外面而来,他是颜瑟,西陵神殿昊天道南门观主、大唐帝国国师李青山的师兄,既是昊天道门内与三位神座平起平坐的大神官,又是大唐帝国惊神阵的主人。



世间第一神符师,被夫子誉为“在符道上走出最远的神符师”。



为人放荡不羁,行事不拘一格,以纯阳入道,视红颜如枯骨,却喜欢逛青楼,嬉戏红尘,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最拿手的是井字符。



林虚作为如今昊天世界屈指可数的大修行者,作为知守观传人之一,来到长安城,自然是瞒不住他的。



久而久之,还和林虚来来往往,交情不错,算是难得的忘年之交。



“大师,不在昊天道南门纳福,怎么有空来我静心阁?”



“这不是去红袖招嘛,经过你静心阁,所以来看看。



你小子简直一个千年死宅,我来看看你如何了。”



“我好得很,大师想那个水珠儿的话,就去吧。



尽兴了再来我这里也无所谓的。”



……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到了天启十二年的冬天。



两年前,即大唐帝国天启十年,草原初现不稳,蛮族最大的金帐部落在敌国秘密挑唆支援下隐现反心时,当时仅仅十四岁的大唐四公主李渔,为避钦天监所做“夜幕遮星,国将不宁”的批示所引起的朝野舆论,不顾举国反对,远嫁草原,给金帐单于做续弦。



今年冬,金帐部落单于突然暴毙,欲以李渔殉葬,公主李渔逃离草原回长安。



唐帝国天启十三年春,李渔逃到渭城,这一年,在将军马士襄的安排之下,一个叫作桑桑,十三岁小黑侍女,一个叫作宁缺,十七岁左右的少年,出了渭城,护公主李渔入长安。



大唐皇室,高层对于知守观亲传弟子二先生来到长安,也是不安宁的。



不过既然书院都没说什么,夫子都没说什么,他们也就没再费心费力了。



李渔初到长安,初闻这个知守观二先生的事迹,自然是疑惑好奇的。



宁缺这个一心拜师,拜大修行者为师的存在,初闻这里有知守观的二先生,是个大修行者,也自然是死皮赖脸跟着来了。



静心阁内,李渔带着宁缺进入其中,看着一个年轻人正在打理着池塘,喂养着鱼儿。



“李渔见过先生!”



“宁缺拜见先生!”



“公主殿下,宁缺?是梳碧湖砍柴人宁缺吧。



你虽然不通修炼之法,不过一身本事,都是生死边缘练回来的,在世俗普通人中可是少有敌手。



我知道你,这些年,我游历昊天世界,去过渭城,去过贺兰城,也去过岷山。



你小子,不简单啊,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公主殿下,你们快快请坐,这是我自己泡的茶水,都试试吧。”



林虚挥手间,三杯茶水自屋内飞来,落到他的手上。



如此一手,宁缺羡慕不已。



“先生,您真是强大,不知您看我……”



林虚好笑地看着他:“宁缺啊,对于修炼一事,急不来的。



虽然你如今气海雪山,一窍不通,是无法修炼。



不过,你注定了,平凡不了,毕竟……不止你不平凡,因为她更不平凡。



所以你早晚能够修炼的。



你的情况,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我无能为力,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无能为力啊。



而且,就是想,我也不能收你为徒啊。



以后可以的话,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



平时嘛,叫我什么都无所谓,林虚,林大哥,林先生,林师兄等,随便你。”



“啊……,这……是,多谢林大哥。



林大哥,您看什么地方,什么人,能够解决我的困难?



这不能修炼的情况,不是天生的嘛?还能改变?



难道修行者,都是这么厉害?这么不可思议?



我有一天也能这么厉害?哈哈,真是太好了。



林大哥,您说我不凡?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其他人不凡,与我不凡有何关系?



我身边难道还有什么贵人?公主殿下?……”



林虚无语,这家伙怎么就成为话唠了。



念头一动,这家伙直接无法言语。



“我靠,你这家伙怎么就是个话唠?



想知道?我也不知道啊,看相的懂不?



你的面相,注定你平凡不了。



而且你的面相中,有许多不平凡的命运线,更有两条,贵不可言啊。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昊天在人间的私生子了。”



林虚和煦的笑容,容易相处的性格,不一会儿就让李渔和宁缺放下了心中的紧张。



林大哥长,林大哥短的叫个不停。



……



宁缺和李渔离去后,小黑子卓尔被追杀。



林虚见状,顺手救了其一命。



宁缺入长安,不断复仇,杀了御史张贻琦,结识春风亭的朝小树,与朝小树并肩大战于春风亭,抵抗着来自朝堂之内的各路势力杀手。



冬天过去,正是唐帝国天启十三年春,夫子以及大先生李慢慢去他国游历。



唐帝国天启十三年春,夫子离去不久,宁缺入书院学习。



他杀了铁匠陈子贤,屠了茶艺师颜肃卿。



击杀颜肃卿后,宁缺重伤,于朱雀大街城门,惊醒了朱雀绘像,破而再立,宁缺被重建雪山气海。



为了保命,逃到旧书楼,将死,被陈皮皮遇到,这个自称做一个胖子难,做一个好心的胖子更难得家伙,用通天药丸救了宁缺一命,通十窍雪山气海,迈入刚好能够修炼的门槛。



仿佛是印证着林虚的话,虽然仅仅通了十窍气海雪山,但一发而不可收拾。



竟然只用了十四天,就连破三境,至不惑境界,不久后,直接通过了书院的二层楼选拔,成为夫子的第十三个亲传弟子,书院的十三先生。



卓尔呢,被林虚救下后,又回归了鱼龙帮。



死劫已过,以后是成龙还是成虫,一切都看机缘了。



“师兄,我来看您了。”



林虚静坐着,领悟天地,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胖子灵魂地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正是通过了书院考核,成为书院后山二层楼弟子的宁缺。



“林大哥。”



林虚点头:“嗯,不用客气,随意坐吧。



宁缺,恭喜你,没想到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成为夫子的第十三个亲传弟子了,还是颜瑟大师的符道传人。



而且修为也至不惑,看你的样子,洞玄不远了。”



视线看着陈皮皮,无奈道:“我说皮皮啊,怎么这一惊一乍的毛病还改不掉?



在书院后山,可是强者如云,如此毛毛躁躁,也不怕被揍。”



“嘿嘿,二师兄,书院后山各位师兄才不会揍我呢,我可是他们的食物依靠。”



“好吧,红鱼那丫头,当初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



还是将你赶出来,我看啊,叶苏那家伙要出关了,出关后,免不了揍她一顿。



不过修行方面还好了,洞玄巅峰,随时可以突破知命。



道痴这个称号,倒是符合她。她的战斗力,算是你们这年轻一代战斗力最强了,万法皆通,冷酷好战。



那个书痴,以前我见过一面,也是个不错的符道天才,三岁便开悟,洞玄境界就能写出半道神符,以后的神符师之路可以说稳了。



宁缺,你来这里是告别的吧?要去荒原实修了?



皮皮啊,不是为兄说你,空有知命境界,战斗力实在是惨不忍睹。



不如你也跟着宁缺去荒原实修得了?”



“啊,这……,师兄,我就不去了,对了,师兄,我还要去给各位师兄师姐做饭,告辞了。”



陈皮皮逃似的跑出静心阁,林虚无奈摇了摇头。



“小胖子真是的,借口也太明显了。



咦?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还是回去一趟吧,不然红鱼那丫头可就免不了一顿训斥。



宁缺,你自己离去吧,顺便帮我关上门,叶苏出关了,我也得回知守观一趟。”



“是,林大哥。”



抬头却已经看不到林虚的身影了。



“这就是个大修行者?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听说林大哥也是无距境界的大修行者,刚刚其使用的应该就是无距手环了。”



……



知守观内



此时叶苏才从后山山洞出来,察觉到陈皮皮已然离开知守观,还是自己妹妹所逼迫的,顿时大怒。



拔剑准备砍下去一剑,可面对叶红鱼一脸我没错的倔犟表情,他犹豫了。



这是他的亲妹妹,他是她的亲哥哥,才会有如此一幕。



“你……,红鱼,你是否知道,对于能否继承知守观观主之位,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小师弟继承知守观观主之位,我也会尽心竭力去帮助他。”



“师兄,出关了?



恭喜,勘破生死观,修为更进一步。”



“二师兄?您回来了?”



“二师弟?”



林虚从远处缓缓而来,将叶红鱼扶了起来。



“师兄,红鱼如此做,也是为了你好。



这几年来,我于长安久居,皮皮的处境我很清楚。



我知道,长安书院,才是皮皮的归处,在那里,他更快乐,也更喜欢那里。



二层楼的各位先生,对皮皮也是照顾有加。



至于继承知守观,无论是你,还是皮皮来继任,我都无所谓。



不过我依我看来,皮皮对于这知守观观主之位是没兴趣的。”



“哎,二师弟,这些我何尝不知道。



算了,有空游历至大唐长安,去都城看看皮皮吧。



二师弟,你的修为,还是那么高深莫测。”



林虚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什么高深莫测,随便练练玩玩罢了。



师兄你如今也处于知命境界的最顶端。



距离天启,或者寂灭,都不过是一线之隔。



只要愿意,随时可以突破,不是嘛。”



叶苏并没有否认,反而向着林虚询问:“闭关十来年,外界早已沧桑巨变。



师弟,不知如今昊天世界的强者如何?”



林虚知道,叶苏问的不是那些五境之上的,而是同一年龄段的那几个人。



君陌,李慢慢,柳白,唐,七念等人。



“师兄,你没勘破生死观之前,不好说啊。



即使你也勘破生死观,依旧只是近道,尚未得道。



以你如今的情况,大先生李慢慢,剑圣柳白,你不是对手。



至于其他人嘛,最多和你有一拼之力吧。



君陌那家伙,不用书院其他先生炼制的宝物,不是你对手。



但差你本就不多,有了宝物加成,你或许不是对手呢。”



“是啊,我也仅仅近道,尚未得道。



本来还想挑战下大先生的,不过我相信师弟你的眼光,就不去献丑了。



师弟,你是寂灭还是天启?”



“我是寂灭,不是天启,也建议大师兄舍天启而修寂灭。



至于原因,师兄就别问了。



这是我和柳白论剑一年而创造的剑道剑意。



师兄看看吧,希望对你有帮助。



红鱼你也看看,能否汲取有利于你自己的。”



林虚说完,念带动,两人都被他带入了念师的世界。



口中喃喃自语念叨着口诀,念师世界,无中生有,一柄道剑在手。



叶红鱼和叶苏的剑顿时臣服,林虚身后,铺天盖地的剑影。



直到他收回剑意,两人的道剑才回归他们的手中。



两人都是剑道天才,一点就通,举一反三。



在念师世界之内,不一会儿就修炼得有模有样。



当他们思绪回归身体时,林虚又不见了。



“念师,二师弟还真是。



我已勘破生死观,在他手里,竟然不知不觉被引入他的念师世界。



如此看来,这个柳白,李慢慢,欲挑战他们,还要更进一步才行啊。



红鱼,你自己修炼去吧,我也要游历天下,磨练剑道去了。”



叶红鱼看着叶苏离去,想着荒原实修之事,一甩手,照样离开了知守观,向着荒原而去,准备去挑战些强者,麋实自己的根基。



林虚将万剑归宗传给叶苏,叶红鱼。



天下息神指,也是一不错的指劲神通,这些年不断被他完善在气剑诀之上。



离开知守观,他向着南海而去,站在南海岸边,看着漂泊于还上船中的师傅陈某。



“老师。”



“嗯,林虚,修行得很不错,如今的为师,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了。”



陈某面色欣慰,却还是一脸无为的淡然模样。



“师傅过奖了。



师傅于南海上漂泊,转瞬之间,已近二十年。



这些年弟子和夫子还算是有一定的交情,不如弟子去……”



陈某沉默,随后摇头拒绝,他是最年轻的五境之上大修行者,,佛道魔三家兼修,除天启、无距外,还身具道门之寂灭、佛宗之无量、魔宗之天魔境三家无上境界,要不是有柯浩然和夫子,他的光芒不会如此被遮掩,即使如此,他依旧有着自己的骄傲,不会为了自由而摇尾乞怜。



“不,不必如此,被夫子驱赶于此,是我修为不如他,怪不得别人,



正因如此,我正要潜修,南海就是个不出了的地方。



知守观有你,有叶苏,我很放心。



你是为师这辈子的骄傲,比为师还出色。



无距,天启,还佛道魔兼修,都达到六境,剑师,念师,符师,也不差。



你比为师强,为师是不如夫子,不过我的弟子,却令得书院之先生,望尘莫及。”



林虚默默地听着,随后道:“老师,永夜来临的征兆已很明显了。



弟子但是觉得,各大不可知之地,没必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斗来斗去,何不齐心协力,渡过这次永夜呢?”



“呵呵,林虚,人心复杂啊,不是那么简单的。



别的不说,至少我知守观不会甘心听命于书院。



书院也不会甘心听命于知守观或者魔宗,甚至佛门悬空寺。”



陈某说完,小船无浆自动,向南海深处驶去。



林虚静静地看着,直到陈某的船和人都消失于海上迷雾深处。



“骄傲有那么重要?真是搞不懂。



或许正如他们不理解我,为了自由,为了生存,不违背底线情况都可抛的原则一样。”



吐槽一句的林虚,背着南海方向而行,向着荒原之地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当林虚到达极北荒原时。



众人正聚在一起,商讨着阻止荒人南迁之事。



他也没进去,直接离开,开始游历。



大帐之内,金帐王庭忽珠单于,金帐骑兵,月轮曲妮,白塔弟子,大河国墨池苑莫山山和墨池苑弟子,南晋剑阁大剑师柳慕涵及剑阁弟子,燕国将领彦西风,唐国镇西大将军舒成,褚由贤,宁缺,西陵方面,罗克敌等人针锋相对。



曲妮:“既然书院弟子十三先生没到,而我等都是奉了掌教之命前来,那就请罗将军主持大局了。”



罗克敌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既然如此,那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首先,欢迎大家的到来。



此次的荒原作战,我们还需要团结一致,诛灭魔宗余孽。



诸位都是捍卫昊天正道的侠义之人,此刻我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与各位商议。



前方军情紧急,燕国已经筹集了一批粮草。



现在急需一些人深入荒原,负责押运粮草。”



曲妮:“这有何难得?在坐的闲人无数,我看这事还不如委托大河国的墨池苑莫山主,去了?”



天猫女顿时不满意:“凭什么是我们?我们只有这些人手,还都是女子,出了危险怎么办?”



“哼,你们莫山主连我白塔弟子都打伤了,还怕危险?”



罗克敌也趁火打劫道,睁眼说瞎话:“曲妮大师所言极是啊。



莫山主,乃是女中豪杰,这件事,就由莫山主负责,再好不过。”



酌之华:“你……”



莫山山也没拒绝,反而提出了合情合理的要求:“既然我们代表大河国而来,就没有袖手旁观之礼。



不过我们本来就人手不多,还请将军派些骑兵或者民夫给我们,一起押运。”



罗克敌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不过此行知关重要,还请莫山主立下军令状,无论此行如何凶险,都由你全权负责。”



酌之华:“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太过分了。”



曲妮正愁找不到借口呢,当即站了起来,以长辈之礼训斥:“莫山主啊,你是如何管教墨池苑弟子的?



罗克敌,罗将军,是西陵骑兵的统领,自然能够代表西陵,他说的话,自然一言九鼎。”



“好,既然我们墨池苑是领受西陵掌教谕令而来,领受军务,自然是分内之事。



至于军令状,签下便是。”



“山主……”



褚由贤:“荒原战况凶险,时刻有马贼出没抢劫军粮。



单凭墨池苑的弟子和莫山主,万一遇到马贼,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不如有我们书院的弟子,和墨池苑弟子一起押运粮草。”



莫山山点头致谢:“唐国书院的好意,我们墨池苑心领了。



但是,想要成为强者,就必须要有勇气面对历练。



我们墨池苑在世人眼中,还有几分虚名,不需要帮助。”



说着最后的话,却是看着罗克敌和曲妮这一对狼狈为奸的家伙。



“哼,莫山主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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