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冷哼一声,将药方收下:“你可以滚了!”



什么破医女,什么都不看,就直接开药方,真是不负责任。



还是她家姑娘好,对每一个患者都极具态度,也特别负责任。



只是姑娘自己是大夫,有身孕了,怎么会不知道?



莫非,姑娘这不是流产,而是来月事了?



想到可能是温玉因一路的奔波,到这里身心疲惫,加上来月事才昏迷,小娃瞬间心就往回落了不少。



至于手上的药方,她扫了一眼,便搁在温玉的枕头底下。



姑娘来月事了,她得给姑娘做点月事带才成。



想到这,小娃给温玉将被子盖好,便出门了。



此时昏迷中的温玉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白茫茫的地方,有两个胖胖的小娃娃。



一个在睡觉,其中一个却一直对着自己哭,



她想要上前,奈何脚如千斤重,怎么都迈不开步伐。而那孩子哭着哭着,身子慢慢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她心下一疼,不知不觉间溢出了泪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像是落空了一块。



那个孩子是那样的可爱,可怎么会哭,为什么又会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孩子好亲切?



就在她怔愣不久,突然另外一个在睡觉的孩子,也哭了起来。



温玉听到声音,心如刀割,随即用力的抬起脚,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眼看孩子也开始变淡,她怕和之前那个娃娃一样,会消失不见,心下一急,往前一扑,两手堪堪将孩子抱住。



小娃娃长得很是朦胧,她看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她想要好好安抚。



原本哭泣中的孩子被她抱住后,才渐渐的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泛着水光的大眼睛,抬头看她。



这一刻,温玉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孩子,她的孩子。



突然小娃娃将头埋在她怀中蹭了蹭,随即又抬头看向她,咧嘴一笑。



这一瞬间,温玉觉得,眼前这个笑容是那样的清晰,是她见过这世界上最纯真最好看的笑容。



“娘亲!”



就在温玉心里甜滋滋之时,突然怀中的孩子开口喊了一声,她手顿住,整个人如被电着了一般。



“你,叫我娘亲?”



小娃娃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又将头埋在她的怀中,用力的蹭了蹭。



温玉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娃娃,还陷在小娃娃那声娘亲中,无法回神。



等到回过神来,小娃娃已经在她怀中睡着了。



“姑娘,不要再睡了,醒过来吧。你要是再不醒来,小娃要哭了!”



小娃坐在床沿,看躺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还未醒来的温玉,心中自责得不能自己。



六爷都醒来了,为了怕他知道姑娘的情况,府上所有的人都告知他,他的伤势是榕城的大夫所治的。



而她,也是不敢出现在六爷面前,就怕露馅。



“姑娘,六爷都已经醒来了,你也醒醒好不好?难道你就不想看一看六爷吗?”



温玉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不断有人在吵。



她想叫那人安静点,不要吵到她怀中睡着的孩子,奈何那声音怎么都不听。



就在小娃不断叫唤,温玉开始不耐烦之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嘭”的一声,小娃吓一跳,睡梦中的温玉眉心狠狠一皱。



“小娃,诗情姐怎么样了?”



江素雅刚随她娘到这里,一进来,就听说了所有的事。



她娘先去看她表哥,她就先过来看看温玉了。



爹说,诗情姐怀孕,又流产了。



可是她不相信,诗情姐一向是洁身自好之人,怎么可能会是不洁的人,还与他人暗结珠胎,怎么可能。



一定是诗情姐月事来,只不过是凑巧罢了。



她可是打听过了,诗情姐自打七月份来了初潮后,到现在都没来过。



想必是他们都误会了,不可能是怀孕的。



再说诗情姐自己是大夫,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在未成亲的情况下,怀有身孕呢。



这一定是那些庸医错疹了。



小娃也如江素雅一般,坚定温玉只是来月事,并不是什么流产,因此那医女开的药方,她始终没去抓药。



倒是让厨房做了不少补身子的饭菜过来。



奈何温玉三天都没醒,她只得让厨房熬了些鸡丝粥,一点一点给她喂进去。



“姑娘已经昏了三天了!”



小娃起身,给江素雅行了个礼,这才回她话。



江素雅一听三天,马上惊呼道:“那岂不是你们过来时只花了五天?难怪诗情姐身子要吃不消。我说你们就算再着急,也不能拿身子开玩笑啊。对了,大夫那边怎么说?难道就这样,让诗情姐一直昏迷不醒?”



小娃闻言,将被她放在床头底下的药方拿出来,递给江素雅。



“喏,那医女开的。说姑娘流产了,这是让姑娘流干净的药方。那医女太不负责了,她刚进来,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开药方,让我给轰走了!”



江素雅一听这是给温玉流干净的药方,心下一缩。待听清楚是连人都没看时,便马上同仇敌忾起来:“什么医女,哪里来的?”



“奴婢不知!不过依奴婢看来,姑娘应该是来月事了,不是那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却一直睡了这么多天,也不见醒来。”



江素雅一听,和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样,便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你们那样赶路,诗情姐的身子骨又没那么好,自然是承受不住。这多睡几天,也没什么。”



她说完这话,便走向依旧闭着双眸的温玉,眼底带着一丝担忧:“诗情姐,差不多该起床了,莫要让大家担心啊!”



奈何,她等了两刻钟,也没看到温玉醒来。这才想起,她该去看看表哥。



“小娃,我先去看表哥,晚上再过来。你好好照顾诗情姐,她要是醒来,你告诉她我来了!”



“好!”



此时霍依依去看过楚玺墨后,这才拉着江云野找了一处安静之地,细声问道:“老爷,诗情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说是流产了?真的怀有身孕?”



江云野闻言,重重叹息一声:“那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与他们皆是无缘。眼下诗情还昏迷中,墨哥儿也不知道,你切莫说漏了嘴,叫他知道后担心!”



霍依依想起温玉之前与楚玺墨有亲密接触过,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两个月。她那一路从吉峰镇骑马奔波这么多天到榕城才流掉,已经算是那孩子坚强了。



常人不说骑马,哪怕是奔波一下,也得掉了。



如老爷所说,终究那孩子是无缘的。可若是还在,她姐姐知道后,得多开心啊。



哎,造化弄人!



“老爷,你去墨哥儿那边守着,妾身去看看诗情。”



霍依依觉得,不管是作为素雅的娘,地方官的夫人还是楚玺墨的嫡亲姨娘,此时此刻,她都该去看看温玉。



楚玺墨总觉得温玉来过,不说别的,就他胸口处的那道口缝制手法,一看就是出自温玉的手。



他不知道为什么翟他们告诉他,温玉没来过。



难道真的是他的错觉,真的只是另外一个学了温玉手艺的大夫?



莫非是那丫头的师父?



不对,若真是,翟怎么可能不将人留下。



所以说其实是那丫头来了,只是他们不告诉他?难道说,是那丫头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楚玺墨有些坐不住了,他挣扎着起来,叫了一声翟。



待看到翟进来后,这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本王再问你一次,颜姑娘可是来过?”



翟低头,不语。



楚玺墨双手紧握成拳,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赤红着双眼,怒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恰在这时,江云野走了进来。



他一看这情况,眼眸一转,随即了然。



“墨哥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玺墨没理他,劲自问翟:“诗情她到底怎么了?”



翟单膝跪地,正要开口,就听江云野无所谓地笑笑道:“原来你问这事啊?那小丫头之前是来过,碰上你的事情,就顺手给治疗了。不过当天她就走了,说有点急事,家里似乎要乔迁什么的。走时还叫你好好休息,等好了,去她那。”(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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