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清楚陈无双对真气的渴望到了什么程度,数次险象环生被人追杀,让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心里积压了太多屈辱,在京里一言不合连皇子都敢揍一顿的公子爷,却被人追得好似丧家之犬,他嘴上不说,是一直把愤怒和压抑像猎户那坛子虎骨酒一样埋在深处。
眼下功法修到了三境,胸中也有了锋锐剑意,陈无双再也不肯卑微得活着了。凶兽盘踞又如何,严安说这些年南疆都快成了越秀剑阁的后花园,他们的弟子能进去磨砺修为,司天监的嫡传弟子岂能示弱。
“谷雨啊,还记得在河阳城里张正言说过的那位孤身闯南疆的圣人吗?那本《春秋》我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了,同样是没有真气,他能进去我为何不能?不过,老常啊,我最后问你一句,那地方你是听谁说的?”
陈无双记性很好,沈辞云等人忽略的话他也记得很清楚。这事得问明白,既然打算冒险去一趟,总得先确认消息的可靠性,如果邋遢老头是听苏慕仙、空相神僧这类高人所说,那至少有九成是靠谱的。
“唔,你问这个···老夫曾跟你提起过,凉州将军府上养了不少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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