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辰面上苍白,口齿发绀,汗珠流满了额头,说出的声音气若游丝:“这个时候,有这样的人,当真难得了。”
高赤侧目而视:“花蘅君,你病得不轻。”
夏木辰喘出一口气:“不是我,是这个不中用的壳子。”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放心,神官的灵魂进入了这个壳子,这个壳子不会轻易死的。”
这场瘟疫死了不少的人,眼看还要继续增加。夏木辰决定了:放血。熬汤时,他和高赤两人分别在不同的锅里放了血。谁料,在放最后一锅时,被人发现了——“你们在搞啥子名堂?”
高赤看向那人,失血过多,高赤的这个壳子的脸色苍白:“我的血里有药。”
众人都聚了过来:“真的吗?可以治病吗?”
“是的。”
“那为什么洛三也在放血?”张擎桓道,“他可不就是一凡人么,又不像您是一个修道人。”
高赤解释道:“因为他曾经饮过我的血。”
众人将信将疑,就着浓浓的血腥味喝完了这碗汤。
过了几天,瘟疫果真得到了控制。张擎桓自告奋勇:“由我来放血罢,我身体里也有药了。”
洛素葳的壳子已经病骨支离了,幸得有夏木辰这个神官的灵魂在里面支撑着,这个壳子的血,自然算神官之血,可并不代表喝了神官血的人的血,就有百毒不侵之用了。夏木辰劝道:“张兄,算了,让修道人来罢。”
“你这般虚弱了,尚且可以做,为什么我不行呢?”
劝了好久,夏木辰和高赤均无法,只能由他去了。只是,高赤自然要再放些血,毕竟张擎桓的血可是半点用都没有的。
谁料,过了几日,夏木辰全身颤抖,已经走不动路了,整个人神志不清。夏木辰清楚,这个壳子快到极限了。
众人抱怨,这瘟疫刚得以解决,这人又人事不省了。“不如,我们把他留下算了。”一人道。
张擎桓蹙眉道:“他放了血,救了我,我做不出这种事情。”
“背上走罢。”
“谁来背?我已经手无缚鸡之力啦!”
高赤自然而然地走上前去,谁料张擎桓已经背起洛素葳了:“让我来罢。”说罢,直接向前走去了。
行过长长的路,走过不分昼夜的几天,气候逐渐炎热。张擎桓背上的夏木辰哼了一声,走在最前的高赤立刻道:“他说什么了?”
张擎桓苦恼道:“没听清啊,好像在说什么……”
夏木辰又神志不清地说了几个字,张擎桓面上涌现一个古怪的笑,又强自压了下来。对着显得有几分忧心的高赤,张擎桓道:“他在说江什么,师兄之类的话。”
高赤的面上也浮现出古怪的表情,但不是笑。花蘅君去了鬼界,最后在巴山呆了二十年,其中自有风言风语,高赤也略有耳闻。“江”想必就是那位江大人了,“师兄”却不知道是哪位。高赤心道:能在迷糊时叫出来的人,一定是花蘅最亲的人。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夏木辰终于清醒了,清醒时,发现张擎桓正背着自己。
“……你一直背着我?”
“洛三!”张擎桓欣喜地回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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