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章白是极其不愿谈论这个问题的。
可是出生皇族，从出生那刻就没有选择权，要么成王，要么败寇。
他的心底划过一抹苦涩，但须臾又给它掩藏好。
他看向凌思漪，凌思漪其实听到了三四的话，她一震，但是也不愿多说。
在章白看过来的时候凌思漪不得不回望，二人皆从中看到一抹悲戚。
在之前几人谈论时，凌思漪便从青竹口中知道了他们章家是京城的名门望族，而章家家主亦十分看重章白，他们几人便是家主派来此处寻章白的。
他们虽然当时没说寻章白作何。
但凌思漪心中的想法越来越呼之欲出。
在章白看向凌思漪的那一刻，凌思漪便知道了之前的惴惴不安到底是何缘由。
原来，她抢来的夫君，终究是会离开她的。
想通此处关窍后凌思漪便释然了。
凌思漪朝章白一笑，笑容刺痛了章白的眼。
其中包含了浓浓的苦涩。
章白来这里其实还有一个目标。
就是把凌思漪带回去。
他已经确定了凌思漪和前朝凌将军之女，若是在朝政上能够得到凌思漪的支持，便等同于把那些还支持前朝的迂腐之辈的心也挖了过来。
在民声上，亦会得到大量支持。
他虽不愿利用凌思漪，可现下步步唯艰，只愿功成名就之时，再携她手看遍大好河山。
章白的眼眸闪亮的，看到凌思漪的那一刻似乎得到了润泽。
他在向她发出一个邀请，问她愿不愿。
章白道，“思漪，你愿意和我回京城吗？我会护你的。”
‘我会护你’这句话章白说出来并没有付出大多的力气，可也只有他的三个下属知道，这句话重顶千金。
因为他自己都可能随时死无葬身之地。
凌思漪眸光闪了闪，终究是不忍把头扭了过去。
她的语气有些僵硬，道，“我不愿。”
大堂里突然就陷入了安静，之前本还有青竹碎碎念的声音，现在是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
章白就站在那里，嘴唇有些呐呐的，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
青竹此刻有些畏缩了，他觉得主子现在有点可怕。
三四眼疾口快，问道，“主，主母为何？”
三四还有些不习惯主母这个词。
凌思漪把眼睛一闭，道，“没有为何，世上之事本就是潇洒快活，不愿就是不愿。”
凌思漪不欲多说。
三四知道可能触及逆鳞了，虽退下把大堂留给他们二人。
走之前还把呐呐发呆和目光暗沉的青竹刀成拉走了。
大堂的门咯吱一下就被关上，室内采光不好，只有些许成缕的光线照在凌思漪和章白二人身上。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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