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锋虽然险胜,却并没有战胜对手的高兴。这是他在这场法道天里第一次出手反击,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他依然因为这种可能影响无辜之人命运的感觉烦恼不已。王如锋将沾满灰土石叶的衣服拎起来略抖一抖,正欲继续往前走时,早有两人提剑拦在他面前。



他两个一模一样,典型的冯家脸,细眉长眼,身形细瘦长直如一根杆似的,站在一块,如一块同样的印章并着拓了两下,一时看不出什么区别。右边那个先笑道:“王壮士,又见面了。”



王如锋认出他是之前在酒楼下第一次出手拦他那冯家人,心念一动,想起他名字,笑着拱一拱手:“好久不见。”



远远传来冯蓉蓉气急败坏的叫声:“冯芝、冯芷!你们两个阴私下作胚子、之前不出手,就等我把他消耗得差不多了,你们才跳出来,捡这个现成的果子吃,呸!”她嘴角淌血,手还扒着禁制边缘不肯走,对着场中破口大骂,直到被两个监察卿强行拖走,声音渐渐遥远,还在骂不绝口。



对峙的三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形容狼狈的冯蓉蓉。冯芝神色谦卑,向王如锋道:“家姐脾气莽撞,让壮士见笑。我代家姐道歉。”



王如锋摆摆手道:“无妨。”他心说,直肠子总比笑面虎好。



“先与壮士介绍,”冯芝说话间已经递上剑锋:“旁边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冯芷。”王如锋不动声色用铁胚斜侧窄面轻轻抵着剑脊中段将剑撞开,面色如常,好像那猝不及防的寒芒一闪并不存在,脸向着冯芷,笑着回:“幸会你贤兄弟二人。”



冯芝一击不成,顺势回剑;而冯芷袖中屈臂擎剑,趁兄长回剑间隙斜下里伸直刺出,自下而上,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取向王如锋下巴。他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料王如锋此时力在右侧,左向空虚不能及时还,防备不及,必然中剑;想不到王如锋此时却正好向他低头示意,于是剑锋就险险擦着他的鼻尖贴前额往上而去,又落了一个空。



冯芝、冯芷回招,对视一个眼神:与刚刚观战所见一致,确实毫无杀气,也没有反制之力,却极难拿下。



不知道究竟是他深不可测,还是单纯的运气使然?



王如锋好似抬头才看见冯芷袖中收回半截的剑,作出心有余悸的样子来,一笑道:“听说冯家剑谱第一招就是抢招,只要快上这半刻,往后一切招数便都占先发之机。想来传言不假。”



冯芝并不惭愧,坦然应下了王如锋的暗嘲:“王壮士慧眼。”他为自己的行为辩护:“虽然抢招不光彩,以多对少更不光彩;但是能扩大我二人的赢面,那也无妨。自古光彩与否都是胜者才说了算的,既然现在分不出胜负,何必用死道德陈规矩束缚彼此?”



他二人就算联手水平也抵不过冯蓉蓉一半,抢先一招过后,剩下不过是中规中矩、套路版式的熟习剑法,使不出什么变化,也并没有配合出什么新奇的招数。王如锋只夹在两人当中,左右招架,将两人攻势拨开,却不还手,落在旁人眼里,像是左右支绌,抽不出余力还击。于是两边僵持不下,打得热火朝天、却又乏味至极,重复着:平淡的攻势——平淡的防守——平淡的攻势,比承影堂里演基础剑的老头打得还慢上几分,且大有没完没了的架势。



另一边周樑却按捺不住。他一口气说出了许多掏心窝子的恨话,几乎把这些年对“小谢家”“小谢剑”这一头衔的愤怒嫉妒不甘倒尽了;谢琅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好像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好像周樑货真价实的愤怒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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